“何队!”队员们慌忙奔了过来,大喊着让人去叫医生。
而敖域和褚师临则一脸懵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何队,没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俩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再说是什么的东西能在他俩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伤害何队?况且何队手上的保护符也没有被触发。
此时,站在褚师临身后的穆麟戳了戳他的后背,悠悠地开口,嗓音中带着止不住的笑意:“何队刚刚看见你和黄烟吵架了,估计是一时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不,不至于吧?”褚师临第一次有一点不确定了,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的何队居然这么脆弱吗?
还真就这么脆弱,何队名叫何封,其实他以前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他以前叫何奉,他家祖辈不是从军就是从警,可谓是满门忠烈。
但到了何封这一辈,家里人丁兴旺,何封最小,所以家里人并没有过多约束他。
这就养成了何封上树掏鸟窝,下水捞河鱼的性格,这种人憎狗嫌的性格一直持续到何封十二岁。
那年放暑假的何封跟随爷爷去看东北老战友,他被带出去玩,和小伙伴们打闹的时候,无意间闯进来一家无主宅院。
回来后就高烧不止,睡梦中总有一个毛茸茸的身影追着要跟他结婚。
他爷爷连夜带他回了家,找了相熟的朋友看过后才知道何封被惨死的黄鼠狼冤魂纠缠结亲,原因只是何封名字里带奉。
奉又可称为供奉,所以才会在众多孩子中脱颖而出被黄鼠狼选中,后来朋友给何封改了名字,又赶走了冤魂,何封才得以痊愈。
只不过,从那以后,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封只怕一样东西——黄鼠狼,这次他可算撞大运了,不止看到了黄鼠狼,还看见了一个会说话的黄鼠狼。
当然,讲述何封黑历史的刑警大队副队长兼何封发小的姚至可不知道黄烟会说话,只以为自家队长看见别人宠物而产生了应激反应。
得知一切的褚师临、敖域都有些哭笑不得,内心默默地给人民公仆道了个歉。
而黄烟则一脸看‘菜逼’的表情看着床上晕着的何封,良久趁人不注意朝何封的脸吐了一口气。
确定何封没事后,褚师临他们就打算再去黄慧病房看看,刚一出们穆麟就拽住褚师临,小声问:“何队的发现了怎么办?”
褚师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抱着黄鼠狼不知道想什么的敖域,轻声回道:“何封有根骨,刑警队留不住他,所以没必要。”
穆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快要走黄慧病房的时候,他突然“啊”了一声,原地转了两圈,哭丧着一张脸。
“完了,我都叫好车,给好钱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估计司机没看到我下楼,应该早就走了。”
“你为什么要先给钱?”
穆麟瘪瘪嘴:“你刚出土不知道,这个时间段,医院打车可难了,这辆车还是我凭借身手高超抢到的。”
褚师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你不是身手高超,是金钱的力量。”
穆麟斜眼看他。
褚师临以同样的眼神看回去。
身后跟着的敖域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我说两位祖宗,火烧眉毛了,别再斗鸡了行吗?”
被打断的两人同时对着敖域“哼”了一声后,又黏在一起谈论线索朝黄慧病房走去。
敖域:“”
这都什么人啊,他想他家林逸了。
冷着一张脸跟了上去,当听到两人说可能有内鬼时,敖域眯起了眼睛。
这个念头他也有,李铭刚死,知道一点内情的李妍就被暗杀,结果李妍逃过一劫,和他们坦诚交代后,刚刚浮出水面的医生就以同样的方法“自|杀”身亡。
可他身边跟随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且全程都和他在一起,不可能出问题,那么问题就很有可能出现在考古队和正帮着他们办案的市局里。
这范围可就大了,他们又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打扰、监视和问询普通人,这是他们国家特殊安全部的铁律。
国家特殊安全部又称国家灵异事件处理中心,总部坐落于帝都,大一点的城市中都有他们的分部。
但很可惜,西城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却没有他们的分部,原因是上一任特殊安全部部长和西城的城隍是死敌,所以禁止他们入住。
而他们特殊安全部最大的铁律就是——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打扰普通人的生活,除非掌握确切证据。
特殊安全部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普通人,所以但凡加入的人、妖、仙、魔、鬼都十分认可这一条。
但现在这一条铁律,可是让敖域十分头疼,因为他发现这次案件与以往不同,他完全找不出是能力者作案的痕迹。
案发地虽然在黄慧所在的肾病区,但由于他们先去看了晕倒后住进门诊病房的何封,等他们赶到黄慧病房时,黄慧已经坚持不住再次睡着了,而之前睡在黄慧隔壁床的小朋友却不见了,床铺也被铺上了新的床单。
李妍正用湿毛巾给发烧黄慧敷额头,看见他们进来,连忙擦了下手上的水。
“你们来了,快坐。”李妍将身后的椅子让了出来,有些局促地看着众人。
“不用,我们不累。”穆麟笑着出声,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对李妍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