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周宴河。”
“年纪。”
“26。”
“性别。”
周宴河撩起眼皮:“看不出来?”
孟晨抬眼和他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在记录本上刷刷几笔,写下个男。
江汀莫名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周宴河问她话时,差不多就这个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么。
江汀想。
花衬衫就是不想周宴河好过,整个过程胡搅蛮缠,就铁了心想把周宴河送进局子。
孟晨听着他的智障发言不知道第几次翻白眼时,邵一均看完监控终于过来了,看到周宴河,瞪大眼:“老……”
孟晨反应很快,一脚跺在他脚背上。
邵一均表情扭曲,但智商还算在线,反应很及时。
“now现在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也看了监控,确实是这位周同志先动手的。不过,也是你先开车违停在通行道上,挡了路在先,好像沟通了你也没挪车,你人也没事,这种民事纠纷,我们建议你们私下和解。”
“什么叫人没事!”
见邵一均说的和孟晨一致,花衬衫急了,指着自己被周宴河摔在地上时,脸上那一小块擦伤,“这就是他打的,这种危险份子,怎么也要关他几天才行。”
江汀看不下去,奚落:“你不挑事也不会挨打。”
“管你屁事。”
花衬衫是个欺软怕硬的,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不爽地冲江汀吼,“别逼我揍你。”
“你试试。”
后半程一直保持缄默的周宴河,冷冷盯着花衬衫。
孟晨眼神落在江汀身上,刚刚看到江汀坐在周宴河副驾上,她就对江汀很感兴趣。
以前周宴河因为洁癖,可从不让人坐副驾的。
“警官,你看看,你们在这儿都这么嚣张!”花衬衫朝邵一均伸手躲了躲,又开始叫嚣。
“好了。”孟晨蹙了蹙眉:“规定就是这样的,你这轻微伤都算不上,我们建议和解,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去法院起诉他。”
花衬衫沉默了会儿,最后一咬牙,“和解可以,修车费,和精神损失加在一起,给我……六千。”
邵一均蹙眉,觉得多了,他这辆车卖二手也最多就小一万。
周宴河:“给个卡号转给你。”
邵一均闭嘴了,这点钱属实对周宴河也算不了什么,他时间更宝贵。
“不行,现金或者微信转款,不然你一走不给我转款怎么办。”
周宴河现在很少带钱在身上,更不想和他微信转账牵扯半点关系。
这时,江汀从包里摸出钱,给了花衬衫,结束了这事。
花衬衫一走,邵一均就搭住周宴河的肩,狠狠拍了拍。
“老周,那种无赖,你报警吓吓他他自然就挪车了,怎么还开车自己去清道了,你警校那几年白读了。”
“警校?”
江汀太过吃惊,脱口而出。
闻言,邵一均乐了:“你应该和老周认识不太久吧,虽然他现在是互联网大佬,其实最开始读的是警校,一直都是全优生,后来读了两年退学,又重新去了f大,不过厉害的人,在哪儿都一样发光。”
江汀茫然地点了下头。
感觉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儿。
“你好你好,怎么称呼,我叫邵一均。”邵一均又热情地朝着江汀伸出手。
“江汀。”江汀礼貌回握。
“江汀,以后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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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的朋友四舍五入就是我的朋友。”
周宴河瞥了眼邵一均,冷漠道:“你们是不是该回局里了。”
孟晨看透不说透,笑着看了眼时间,“我们是差不多该回去了,我还赶着下班去和男朋友约会,不过,走之前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你。”
“我有什么好关心的?”
“你到底怎么惹上那无赖的?”
周宴河:“不是问了吗?”
“那种混混只会挑对自己有利的说,哪会说真话。”
周宴河面色寡淡。
不想多说。
孟晨只能笑眯眯地询问江汀,“江小姐,我可以同你了解一下情况吗。”
江汀看了周宴河一眼,见他没反对,挑重点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听完,邵一均和孟晨对视一眼,江汀说不清那是什么表情,就觉得是一种混杂在惊讶和想笑之间的复杂情绪。
孟晨清了清嗓子,干笑了声:“这么巧,这都能碰上,这都多少年了。”
“那人和周宴河有过节吗?”江汀担心地问了一句。
孟晨一脸严肃地对江汀点头:“是的。”
江汀蹙眉。
见状,孟晨大笑:“没有,骗你的。”
“其实就是以前我们队里破过一个娱乐场所贩卖毒品的案子,就全靠老周去里头卧底了一段时间,收集到了情报,才把他们一网打尽,‘江易’就是那时候起的艺名,那人认得老周还知道这个名字,我猜应该也是那里工作之类的人。”
“这些年,老周虽然不在警察行列,但是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支持,上次上新闻那个关于电信诈骗的热搜你看了吗,就是老周协助我们技术部一起破获的。”
孟晨极力在江汀面前,宣扬起周宴河的丰功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