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兴东闻言,浑浊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我之前,我们家好像确实有个孩子,是我大哥,但他才一两岁好像就去世了,我当时还没出生,对这事完全没印象。”
祖上诅咒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陶兴东还没出生。
小时候,倒是偶尔听家里的老人,提过一嘴。
但是……
那时候年龄还小,也记不清楚了。
白清微方才询问的时候,他一时间都没想起来。
“不。”白清微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从你的命格来看,你的兄弟也不止一个,你家里最少有三个以上的孩子,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另外的兄弟姐妹亲缘线,都断了,证明他们都死了。”
陶兴东身形猛地一震,“怎么会,我,我从来没听我爸妈提起过啊……”
“那你不妨回去问问你爸妈,他们是不是,也死于水中。”白清微意味深长地道:“再问问你爸妈,你们家祖上有没有人是跳水自尽的。”
“大师,您的意思是……是祖上的诅咒吗?”叶芳结合白清微说过的话,有些忐忑地问。
白清微:“有这种可能。”
陶兴东想也不想,声音猛地拔高:“怎么可能?谁家祖上,会这么对自己的后人?”
白清微淡笑了一下,“那就得问问你们家的人,都做过什么孽,业障这么重,也怪不了旁人。”
陶兴东的八字上,缠着业障,是祖辈怨气缠绕,按这个情况来说,他应该早夭的。
但期间有人动了手脚,才保住他一条命。
可惜,保得住他,也保不住他的孩子。
陶兴东听到白清微这话,如遭雷劈,僵直地站在原地,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叶芳心里难受,红着眼看向他,又有些担心。
然而,不等叶芳说话,陶兴东猛地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老,老陶!”
叶芳急忙喊了一声,“你这是要去哪儿?”
陶兴东像是没听见似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清风观。
叶芳有些着急地转头看向白清微。
白清微了然地道:“回去看看吧,有事再来找我。”
叶芳急急地一点头,转身便小跑出去。
白清微举起茶杯,吹了一口上面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地喝起来。
白子恒那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有些错愕地说:“竟然是祖上诅咒?哪个祖上,希望自己家断子绝孙啊,这是在诅咒别人,还是诅咒自己啊?”
他有些想不明白。
白清微闻言,瞥了他一眼,“天下无奇不有。还有——”
她话锋一转,下颚向桌上的时钟一点,“已经到正午前一刻了,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哎呦卧槽!”
白子恒一听,连忙转头看了一眼时钟,立即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抓起外套和正阳符,一边往外跑一边说:“草,忘了时间!”
唐如意见此,起身道:“清微姐,咱们要过去看看吗?”
白清微抬了抬下颚,“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横竖在清风观里头,出不了什么事。”
唐如意想出去透透气,也想看看那外套是怎么烧的,闻言便自己走了出去。
偏殿里,很快就留下白清微和段云宪两个人。
段云宪这才走过来,在白清微对面的位置坐下来,道:“刚才,洪导转了一笔钱过来。”
命中缺财
白清微了然地道:“是买平安扣的钱吧。”
段云宪点头,盯着白清微,旋即他试探地问,“要我转给你吗,观主?”
白清微却道:“不用,你替我收着吧。”
闻言,段云宪犹豫一秒,还是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十万块钱,应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观主这么放心,放在我这里?”
十万块钱,对段云宪来说,倒不算什么。
但对清风观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不明白,白清微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
还是她太过自信?
白清微闻言,看了看他,道:“第一,你不是缺钱的人,可以说,你这人穷得就剩下钱了。十万块钱于我不是小事,于你却不值一提,你不可能贪墨。第二嘛……”
她淡笑了一下,伸出手问:“身上有现金吗?”
“有。”段云宪点头。
白清微晃了晃手指,“给我一张。”
段云宪猜到白清微可能是要做什么,便拿出自己的钱包,从中掏出来一张百元大钞,放到白清微的手上。
然而,那一张百元大钞刚放在白清微手上,便嗖的一下,不见了。
像是被白清微的手给吃了,又像是被空气融化了。
段云宪都不由一愣,一脸愕然地看向白清微。
白清微甩了甩手,叹息道:“明白了吗?我存不住钱。”
段云宪:“……为什么存不住钱?”
白清微一顿。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思忖片刻,她含糊地道:“怎么跟你说呢,五弊三缺听说过吗?”
“鳏、寡、孤、独、残;钱、命、权,这五弊三缺?”段云宪下意识地回答。
白清微颔首,“对,你就当我是天生犯了缺钱这一条,但凡是钱,我就存不住,落在我手上,就会消失。差不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