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吾大师不敢再逼迫,立即道:“那贫道便等着娘子的消息!”
沈清微微颔首,询问了一番,得知允吾大师没旁的事情了,她这才提步离开。
允吾大师目送她走远,才喜滋滋地回了客栈。
……
沈清看着时间还早,便去了曲阳学馆。
到达时,刚好赶上学子们下学。
沈清便在门口等着。
没一会儿,便见陆泾从里面走了出来。
“清清?”
陆泾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沈清,眼睛一亮,立即快步过来。
沈清将顺路买来的糖炒栗子,递给了他,笑道:“怎么才出来?”
“同先生说了一会儿话。”陆泾接过来,面上尽是高兴之色:“你怎么过来了,今日医馆里不忙吗?”
沈清摇摇头,“不怎么忙,我提前走了,想着时间还早,便过来了。”
陆泾一手拿着书箱,一手拿着糖炒栗子,想要牵住沈清的手,都没办法,只能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沈清嗯了一声,转过身,和陆泾并肩往外走。
“今日医馆里如何?”陆泾同沈清闲聊。
同时掰开了一颗栗子,送到了沈清嘴边。
沈清就着他的手,就直接吃了,“没什么事,一切都跟之前,一直有人来看病,如常看诊罢了。”
陆泾点点头,“学馆里也一样,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沈清听他说起学馆里的事情。
学馆里其实每天都差不多,读书做课业,也并无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便是陆泾多往屈弘文那里多跑了几趟,去帮屈弘文准备一些东西。
沈清闻言,下意识地问了一下,屈弘文那边的情况如何。
陆泾说:“先生倒还好,只不过略忙一些。”
沈清心想,这样也很正常,屈弘文也算是见过了各种大场面,并非毛头小子,自然什么情况都稳得住。
陆泾也不担心屈弘文,只是过去帮忙而已。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家走。
但没走两步,沈清和陆泾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沈清的名字。
“沈娘子,沈娘子——”
声音有些远,但听起来还有些熟悉。
沈清和陆泾停下脚步,抬头看过去,便见苏大夫从远处跑过来,还在一直对他们招手。
没一会儿,苏大夫就跑到了近前,气喘吁吁地道:“沈娘子,可算是找着你了!”
“怎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沈清问道。
苏大夫缓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是,医馆里来了个人,哭着喊着非要找沈娘子给她看诊,我们劝说也没用,只能来找沈娘子你了。”
沈清蹙眉:“什么人?”
苏大夫解释道:“就是上午来看诊的人,沈娘子说过她的孩子不是双胞胎,她大约是回去闹了一场,方才带着一个男人到了铺子里,两个人身上都有伤,那男人伤得更重,杨大夫正在照顾,我赶忙便来找你了。”
一开始看到那人的伤,苏大夫便想给他们俩处理来着,可那妇人不肯,死活不准苏大夫和杨大夫碰她,哭着喊着,非要找来沈清不可。
否则她就死在医馆里。
苏大夫看她闹得厉害,只能请杨大夫先代为照看一下,自己亲自来找沈清。
他方才去过杏花巷,不见沈清,便想着沈清可能来找陆泾了,便找了过来,没承想还真让他找到了。
听苏大夫这么一说,沈清便知道那个人是谁了,神色淡了淡,“既然受伤了,就好好治疗,找我作甚?”
苏大夫苦哈哈地道:“我们也不知啊,那妇人状若疯妇,只要沈娘子为她看诊,还说沈娘子你要是不去,她就是走了,这……”
薛家
苏大夫一脸为难,他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沈清心里微动,大约能够猜出来,那人非要找她的原因,她不喜这种要挟的方式。
但人已经闹去了医馆,一个受伤的妇人,苏大夫和杨大夫自然不好对付。
她若是不去,闹大了,总归是医馆面上不好看。
思及此,沈清松开了眉心,道:“那我就回去看看。”
话音一落,她下意识地看向陆泾。
陆泾直接道:“我跟你一同去。”
那妇人像是疯了一样,他担心沈清回去出什么事。
纵然沈清厉害,应该不会吃什么亏,但架不住他不放心。
沈清倒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便和陆泾一道,跟着苏大夫回了万安堂。
“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让沈娘子来给我看诊,我就不治了,我就死在你们万安堂……”
“凭什么呀……我凭什么替旁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我,我心里难受呀……”
沈清和陆泾苏大夫三个人,刚到万安堂的门口,便听到一阵阵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杨大夫还在好声好气地劝说着:“这位夫人,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您这身上有伤,还在出血,咱们得好好治一治,起码得先止血,您说是吧?再大的事儿,它也大不过咱自己这条命不是?”
“我不管……”妇人深深地抽了一口气,“我就要见你们沈娘子,我心里难受,我得跟她说说!”
杨大夫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