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落入贼手
一人所为,人是我杀的与他无关。”庭渊站在陈之面前,问他“你可知道自己是哪里暴露了吗”陈之“公子说笑了,人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暴露的”庭渊“方才我说昨夜换过衣服的人身上的嫌疑最大,陈解差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陈之“我什么都没做。”“这正是你的破绽之处,任何人被冤枉了,下意识的反应都应该是替自己辩解。”如伯景郁,如张闯,他们都是第一时间会为自己辩解,只不过两人的态度不同,一个平淡无奇,一个歇斯底里。昨夜换过衣服的,只有他们两个官差。庭渊“郑解差还替自己辩解了一下,陈解差倒是一点不替自己辩解,在发觉事情要暴露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做的是将责任推到郑解差的身上,而他上一瞬还在替自己辩解,下一瞬间便立刻揽下所有的责任,这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吗”庭渊问他“陈解差为何不替自己辩解”陈之依旧从容淡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我一直在想,带血的衣物究竟去了哪里,后来想了很久,我终于想明白了。”说时迟那时快,陈之一把拽住庭渊的胳膊用力一拉,右手便掐住了庭渊的脖子。其他人皆是一惊。伯景郁与哥舒同时向前一步,异口同声“你放开他”陈之捏得更紧了,若是稍稍用力,只怕要将庭渊的脖子捏断。伯景郁的眼神中露出杀意“你找死”庭渊被掐得喘不过气。陈之咯咯地怪笑起来“看来他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哥舒琎尧“放开他,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陈之“横竖都是死,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也算值了。”哥舒琎尧眼里也露出杀意。陈之“放了我的同伴,给我们准备两匹快马,否则我现在就捏死他。”伯景郁冷声道“你逃不掉的。”即便是给了他快马,他也不可能从他们的手上逃掉。伯景郁从不受人威胁,反手他就拔了惊风的刀架在郑南江的脖子上,“你可以试试我们谁更快。”庭渊被掐得快窒息了,就在这时,陈之犹豫了一瞬,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伯景郁“放了他,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哥舒也抽了捕头的佩刀,架在郑南江另一侧脖子上,与伯景郁手里的剑形成十字交叉,“我们都不是有耐心的人。”哥舒稍稍用力,刀刃便划伤了郑南江的脖子。陈之“我要马。”在放与不放之间,伯景郁有些犹豫。这二人对他来说,价值远高于庭渊,抓住他们顺藤摸瓜能摸到背后的人,可庭渊对哥舒来说也很重要。曹县令哪见过这样的架势,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哥舒内心也很挣扎,见伯景郁迟迟不作出决定,他道“我给你马,你放了他。”这二人就算有了马,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可庭渊若是死了,不能复生,命只有一条。庭渊有些意外,哥舒竟然没有舍弃他。伯景郁和哥舒架着郑南江往前移动,对面的陈之扣着庭渊的脖子往门外移动。“备马。”哥舒一声令下。曹县令赶紧让人准备好马匹。片刻后便将马匹牵到路上,外面的衙役府兵举着火把,月色明亮,与火把交相辉映,亮如白昼。哥舒“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人。”陈之冷笑“你当我傻吗”哥舒“那你想怎么做”“一刻内你们不许追上来,到时候我们安全了自然会把他放在路边。”哥舒“我如何相信你”陈之“带着他是个累赘,他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哥舒“既然无用,不如你把他放了,我保证不追你。”陈之自然不会相信哥舒的话。哥舒看庭渊快要断气了,正准备答应,这时情况发生了变化。庭渊猛地一跺脚,踩在了陈之的脚上,接着手肘往后一用力,直接将陈之给撞开了。伯景郁见此时机正准备冲上去抓人,下一瞬间庭渊便抓住了陈之的手腕,用力击在陈之的腰上,瞬间将他的手往身后反拧,一脚踹在陈之的腿上,把陈之踹得单膝跪在地上,接着用膝盖顶压在陈之的背上,将他压在了地上,让他毫无动弹之力。庭渊伸手往身后腰上摸,摸了个空。这擒拿术对他来说是条件反射,将人压倒在地后便是用手铐直接将人铐住,以防对方还有反击的能力。就是这摸了个空,瞬间让他心里一抽,鼻头一酸,险些飙泪。刚才那一幕让人多么熟悉,多么熟练,可身后并无手铐,他在古代,不是现代。他不是那个优秀刑警庭渊,而是这个世界上身体病弱的庭家公子。没人知道他将手伸到背后是在摸什么。就在他要压不住陈之时,伯景郁到了他们跟前,揪住陈之的衣领子,单手就给陈之来了一个爆摔,“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庭渊蹲在地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哥舒将郑南江推给惊风,快速来到庭渊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庭渊的眼里泪水打转。若是别人这般,哥舒定要讨厌,但庭渊本就体弱,咳嗽几声都能眼含泪花,哥舒早就见怪不怪,他不觉得庭渊此时哭了会让他讨厌,反倒是心怀愧疚。“对不起,让你置于险境。”“是不是吓到你了还是他弄疼你了”他正想说处罚陈之,身后的陈之传来一声惨叫。哥舒循声望去,只见他掐过庭渊脖子的那一只手,手指被伯景郁一剑斩掉,五个手指飞了出去。吓得其他人纷纷尖叫。郑南江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哆嗦。伯景郁的剑太快了,切掉的手指血液飞溅,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杀人如麻的变态一样。这种震慑力让他犯怵。若是一刀毙命,还不至于害怕,越是这种不致命的情况,越是吓人,落到这人手里,指不定要被折磨成什么样。他若是一剑一个指头慢慢切,那还不如直接砍头来个痛快。庭渊回头看到陈之的右手没了手指,滋滋冒血,心中并没有觉得痛快,比起陈之,他更怕伯景郁。巧在这时伯景郁将带血的剑扎进陈之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了泥地上,朝庭渊这边望过来。就是这一眼对视,让庭渊心生惧意,下一秒便吐了出来。让他感到恶心的,不是地上的血,也不是飞出去的手指,更不是疼得吱哇乱叫的陈之。而是伯景郁看向他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说看,我斩了他的手指,为你报仇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