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理期
,你掰手腕都输给我的,我不可能挣不开的啊。”
罗竣愧疚地看着巴琦红一块白一块的手,“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使劲儿,是不是好疼?”
巴琦仍在低声咕哝:“你这个讨厌鬼,是不是一直都在让我,你他妈到底让了我多少次?”
“巴琦,我……”
“既然你这么喜欢让我,为什么要欺负我?”
罗竣吃惊地睁大眼:“没有,我什么时候……”“我让你看了,你却不让我看,不是很不公平吗?”巴琦一本正经地控诉,嘴角趁着好友别开眼睛狡黠地扬起,“快点,不然我就要嘤嘤嘤地哭了。”
饶是再怎么不知所措,罗竣也觉察到巴琦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委屈,但他还是尽遂人意地把手放到皮带上,低着头匆匆解开,再匆匆把内裤里的东西掏出来。
终于跟好奇了许久的东西打上照面,巴琦却突然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罗竣这么做。他偷笑不出来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紧张地鼓起腮帮子。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点被罗竣的老二吓到了。
他以为罗竣的皮肤那么白,老二应该也白白嫩嫩的;罗竣脸蛋那么秀气,老二应该也很秀气——而不是这副看了就让人害怕的模样。他甚至不知不觉往后挪了一小步,小声询问:“它为什么要硬着,你那么容易兴奋吗?”
罗竣咕哝:“你别像个没见过老二的小姑娘一样盯着它,它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巴琦立马反唇相讥:“是你把我当成小姑娘了,你觉得自己被姑娘看着老二,你才硬的,不对的人是你。”
罗竣不想和他吵了,试图把老二塞回裤子里:“你哪怕有一点点自知之明,都不会说这种话。”
“我哪里没有自知之明了!”
“如果你有的话,会不懂它为什么这个样子吗?”
“我当然懂!”巴琦脑门一热,一股脑儿地把在脑海里跳来跳去的话都倒了出来,“我当然知道它这么凶是想干什么,但不许这么想,会痛死人的。我试过了,那儿最多能放一个手指头,连两个都容不下,它这么大会杀死我的。”
话音刚落,巴琦眼前一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便重重摔在了床榻上,一具滚烫的身体随之压了上来。巴琦本能地推拒起来,张开嘴巴想要大骂,却遭急急的喘息堵住唇瓣,舌头和上颚被湿漉漉地舔过,瞬间抽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平日里最绅士的男孩此刻像一头骇人的野兽,一边粗鲁地亲吻他,一边用那双有力的手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
触感明显的硬物一直抵在腿侧,巴琦浑身酥软得厉害,整个人没了骨头似的陷进床单里,手指软绵绵地揪着身上人衣摆那一小块布料,直到一只急吼吼的手在捏软他的腰后又往下探入了他的腿间。巴琦浑身一颤,一下子将腿并得死紧,不料把那只逞凶作恶的手也夹在了腿中间。
身上的人猛地停下了动作,愣了几秒钟后如梦方醒般从他身上跳起,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巴琦,对不起,我……”
“罗竣,我好像来了。”巴琦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跟着起身,置若罔闻地回头看他刚刚躺着的那块地方——上面赫然一小块血迹,“啊妈的,是真的,我弄脏你的床了。”
罗竣咬咬牙,将没说完的道歉与解释吞回肚子里,“等等我,我去问妈妈拿卫生棉条。”
“……你说门口那盏彩灯是不是太夸张了,巴琦?”
巴琦挨在沙发上,双眼放空地盯着小瓷碟里的薯条:“是啊。”
得到回应的女孩儿又滔滔不绝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到邻座男孩的心不在焉,顿时生气地抱胸:“你是不是一个笨蛋,巴琦?”
巴琦怔怔地点头:“是啊。”
朵朵伸手在棕发底下的光洁额头上敲了一记:“巴琦,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巴琦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牙签把炸得金黄酥脆的薯条戳出一个个小洞,喃喃道:“你说,亲嘴巴怎么会那么舒服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即便音响的声音有点大,巴琦的声音又有点小,但朵朵还是准确地捕捉到男孩所说的每个音节,并且悄悄为此红了脸颊。她挽住巴琦的手臂,涂了闪亮唇蜜的嘴唇看起来粉嘟嘟的。
可是巴琦依然一副出神的模样,“朵朵,你说被一个人亲完之后,每次看到他就又想被他亲是怎么回事?”
朵朵眨眨美丽的蓝色眼睛,歪着脑袋又凑近了些,“你问我吗?我回答不出来,因为他还没有吻过我。”
女孩儿香喷喷的气味钻入鼻端,巴琦回过神来,有些茫然怎么就亲上了,但那感觉并不讨厌,他甚至想问朵朵用的是什么唇膏,闻起来甜滋滋的。
“啪”的一下,巴琦的眼睛猛然一痛,一道白色聚光灯唰地打在了他与朵朵的身上,惊天动地的尖叫起哄随之如海啸般袭来,震得他耳朵阵阵发麻,脑袋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起起伏伏。朵朵捂着嘴巴跑开了,巴琦马上被一群男生簇拥在中间,掺杂着嫉妒的羡慕眼神让他飘飘然起来,在一片怂恿下眉飞色舞地描述起了方才的接吻过程。
“哇哦——”有男孩撞他肩膀,“连朵朵都亲到了,下一个目标是不是菲菲啊?”“对对,菲菲,然后娜娜,咱们快来打赌,巴琦多快能亲到她们?”“我赌一个月!”“巴琦可不用那么久,我猜一周之内!”“三天一个!”
巴琦越发得意忘形,爽快地一挥手:“一天!一天一个!”
然后在一片鬼哭狼嚎中,他听到有人大笑道:“奇怪,巴琦那么厉害,怎么会和罗竣那样的老古板交朋友?”
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巴琦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罗竣……?”他起身看了四周一圈,问道,“怎么不见罗竣,他哪里去了?”
外围的几个男孩笑着指指大门的方向:“刚刚回去了,说是要复习下周的测验,哈哈,我还没见过派对参加到一半回去温书的。”
说话间,巴琦突地挤开人群往外冲,男孩们错愕不已,甚至忘了伸手拉一把,只来得及冲那颗棕色后脑勺喊道:“你去哪里啊巴琦?”
巴琦大喊:“我也回去温书!”
月牙弯弯挂在枝头,朦朦月色穿过牛奶一般清甜的雨后空气,湿淋淋凉冰冰的,与车轮滑过水坑溅起的水珠一块儿裹住小腿。巴琦一路加速追上前去,接近了却莫名心虚地不敢与人并排,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
就这么被跟了一段路,罗竣沉不住气了:“巴琦,雨越下越大了,找个地方躲雨。”
巴琦不为所动:“你干吗不躲?”
“我淋一下没事。”
“我淋一下也没事。”
“你不行。”
“你才不行。”
“……巴琦,”前面的车吱呀停下,罗竣败下阵来,“你……”
说时迟那时快,雨哗啦一声倾盆而下,罗竣急忙转过头想喊人走,但身后哪里还有人,余光里一道影子闪过,他的好友已经率先躲到旁边便利店的屋檐底下了。
衣服反正全湿透了,罗竣不紧不慢地推车过去,状况明显好多了的巴琦正用手不停地把塌下来的头发往上扶,嘴里嘟囔:“我抹了半小时的发泥……”
罗竣瞥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不要紧,唇膏还在。”
“什么唇膏,我又没有搽……”辩驳戛然而止,当事人显然回忆起派对上发生的事儿了。他的手放了下来,眼神也挪到别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不得不说女孩子真会挑唇膏,过这么久了我还能闻到它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