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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离婚往事

 

没有联系方式的——李冉珂厌恶地拒绝。

赵路开始担心这件事会不会被人推断出自己曾经对她的事都是逢场作戏。

“同学们,你们这样可不太好哦。”

一道不赞同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但尾音又勾人的上扬,让赵路无来由地想起梅园里的柳小主。

再次推开窗,果然是他,已经换下了小丑鱼睡衣,换上米白色的毛衣,终于还上了五分雅致清澈。

“柳云澈,别管太宽了。”

说话的是中间坐在石凳上的少女,公主切、白长直,丹凤眼、平直眉,面上总带着些许冷意,是恭步尘,恭沪的妹妹,恭家的辅继承人,袖标上是两条杠。

恭家两兄妹,一个放肆如火,一个冷硬如冰,相同的是,都爱玩。

“不敢,恭小姐,我只是想您卖我个人情。”柳云澈笑的弧度大了些,凑到恭步尘耳边说了几句。

“这可是你说的!”

恭步尘眉头一扬,眼里透出些光亮,迫不及待应了下来,抬起右脚,露出了底下沾染灰尘泥泞的黑色解药,又起身扯起仍在痛苦中挣扎的男人,裙摆晃动,俯在他耳边,睥睨他满脸的红晕,厌恶又不屑。

“你呢,别以为恭少玩过你就会记得你,肖想些不该有的,你的好哥哥还在我手上呢,今天暂时放过你,陪柳云澈玩会儿吧。”

抬手一挥,带着身旁的那群人朝公奴院的方向走去,隐约还能听到什么“没玩够”“扫兴”之类的话语。

柳云澈等他们走远了,脱下身上穿的毛衣,露出里面大红色的保暖背心,给地上的男人套上,扶起他坐到刚刚恭步尘的位置,又捡起那颗黑色药丸,仔细地用指腹擦了几下,确认表面上的脏污都不见了才递到他嘴边。

“没事,不怕,把这个吃掉就好了。”

赵路这头见事情尘埃落定,才敢把窗户全开,提高声音朝那两人喊道。

“把他扶到我这来吧!”

柳云澈回头一笑,仿佛早已知道他在看,朝他抛了个媚眼,露出嘉许的神情。

等他们到了房间里来,那个男人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了。

低着头不敢看他们,自己最淫乱的样子被他们看到了,低低地道了谢,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似的。

“振作点啊。”

柳云澈抱他上了赵路的床,当事人在一旁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到床单上多了些沙砾。

“我的床!”

赵路惊呼一声,他还没睡过一晚呢。

“等会儿我会给你搬床新的,别急。”

柳云澈给男人盖好被子,又端来茶水让他喝,自在的像在自己房间。

赵路没想到明明住在象征着坚韧不拔,清雅高洁的梅园,他却十分随性。

事已至此,也寻了块毛巾过来替他擦身,看到一道道发红的鞭痕,有些不忍下手。

“别看了。”

那人尽管遭遇了那样的事,如今竟也能依旧笑着对赵路说话,可眼里全是赵路熟悉的自卑与怯懦。

“又不是你的错。”

没能力反抗不是他们的错。

男人介绍自己叫歌和,是被迫进来的。

“我不能死,还有人在等我。”

在讲过往时都缠绕着麻木,唯有在说这句话时他才有几分人气。

过不久他就睡着了,柳云澈拉着赵路走到门外,指了指房间里的人,悄声对他说:

“刚刚本想带你去吃晚饭的,现在看起来我们得打包带回来了,顺带给人家带一份。”

赵路应了下来,他连中饭都没吃,饿得已经前胸贴后背。

兰园有三个食堂,分别对应了三重身份,赵路和柳云澈皆为谁谁谁的情人,自然去的是最好的那个。

路上远远瞧见了一顶轿子,定睛一看竟是24人抬的方辂,这可是皇帝出行的规格。

“坏了。”

柳云澈扶额,马上领着赵路往角落藏着。

“那是谁?”

赵路也学着柳云澈的样子佝偻身体。

“凤君。”

“凤少爷?!”

柳云澈用手心堵住赵路的惊呼,红润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小声点!他是个疯子。”

看赵路冷静下来并点头示意后,柳云澈才放下手。

他们二人一直等到了看不清矫辇后才起身。

柳云澈一路上被赵路期待注视的没有脾气,无奈地主动解释。

“我真是……我只能和你说凤君是个超级大变态,这个什么鬼兰园和普学那边的积分制就是他最先提出来的,本来德兰还没这么恶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他们家的继承人都挺不正常的。”

“哦…那他怎么坐轿子?”

“可能喜欢古文化吧,反正他平常都穿的古服。”

“你不是他的那个吗,”赵路扭捏着叫不出称呼,“怎么好像不喜欢他。”

“哪个?情人?他的每个情人都不喜欢他啊。”

借由柳云澈,赵路知道了凤君的许多私事。

比如兰园里的何伊伊原本是一名十分有天赋的美术生,最大的梦想便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漫画家,在毕业那年,出国旅行、街头作画,好不潇洒。

正巧遇到了出国工作的凤君,彼时凤君穿着一身青色直裾大袖衫,后面的发尾留长绑了条小辫子,用根同色的青绸缎随意绕着,面容矜贵,气质风流,一眼倾心。

何伊伊是一位敢于追求爱的女人,她喜欢这个男人的“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要大胆追求,她拿起细心描绘他的画,自信又不失温柔小意的站在凤君面前,问能不能用这幅画换他的联系方式。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这张美丽的脸庞带来了数不清的桃花。

果然凤君也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现在应该只剩下恨了。

又说起竹院里的男人是白家的弃子,兰园匾额上的字是他写的。平常都不出来,偶尔碰到他时,也会像只惊弓之鸟,浑身筋挛,吓得他再也不敢去他那串门。

还说起菊院里的女人是早赵路几个小时来的,来时指甲盖都没了,一边走,血一边留,泪也一边流,脸上的表情像是死了爹似的,过了许久才有人给她包扎。

站在乘菜窗口前,赵路突然想起之前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想到和我一起吃晚饭的?”

“这个嘛……”柳青澈狡黠一笑,“当然是看你还是个小屁孩,却来做什么情人,又可怜又可爱。”

哼,我又不是真情人,还不知道是谁可怜呢。

“你还是快选菜吧,他那份也交给你了,我去门口等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真是个小孩子。”

等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回到房间后,发现歌和双颊通红,额头滚烫,明显是发烧了。

“医务室在哪?”

于是赵路与柳云澈丢下刚运回来的饭,又马不停蹄背着歌和去了医务室,期间文青栀终于给他回了信息,说现在不方便多谈,让他再等等。

赵路:……

医生见怪不怪地给歌和处理外伤,又配了退烧药。

最后歌和的住处倒是犯了难。

“他回去公奴院那边肯定会被欺负的,他又发着烧,不能让他回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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