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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

 

邱憬醒来,坐起来时依旧是夜晚,明月高挂空中,发现他们竟是于一个亭子围坐一圈,他的后面是绵延不绝的荷花池,粉嫩的荷花亭亭玉立如刚刚盛放,只是亭子如孤岛一般,坐立其中。

邱憬一数只有几十来人,回头瞧见刚刚还在那个梦一般的地方冲过来抱住他的人现在已经坐在他的对面,千逸对着邱憬嘿嘿一笑,似乎已经从那个场景脱离。邱憬看着梦里与自己相濡以沫却又同害他们夫妻分离的女子一同看到自己的尴尬场景,五味杂陈。

千逸倒是站起来到邱憬身边坐下。

“我把你拉进来你不会怪我吧,不过你居然不知道这是合欢宗的试炼,你难道也是被人骗过来的”千逸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幻境,只着急询问之前进来前的事。

“这么说,千逸你也是被骗进来的”邱憬不着急回答反问他,想从他的嘴里得到更多有关合欢宗的信息,他明显比自己更了解这里。

他看到邱憬反问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在看向邱憬的时候眼睛瞪大,手颤抖得指着邱憬后面,邱憬看过去发现是姜袖伊。

她看起来刚刚醒来,正在坐起来,似乎对身边人群的吵闹感到烦闷,微微皱眉。在看到他们二人也走了过来,在邱憬另一边拂了拂灰尘坐了下来。

邱憬觉得疑惑,与她并不熟悉,除了在试炼前清醒看了她一面,一共三面之缘,自认并不熟悉。

“你你你坐过来干嘛,这边不欢迎你!”千逸对着瞪大眼睛抱着双臂做出一副不欢迎的样子对姜袖伊,只是嘴上带着些结巴有点好笑。邱憬并不想说话,他其实对姜袖伊印象还蛮好,话少清冷美丽又有韧性,与他曾经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姜袖伊听了这段话并没有生气反倒在仔仔细细打量邱憬,那一副瞧小夫妻模样的好奇样子。

“打住,我们两个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男男之情,邱憬嘴上解释道,心里也默默补了一句。

“原来千逸没有为了爱将断袖复原,难怪他还恨我就,我是姜袖伊,你叫我姜姐姐就好,就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妹妹”“上官秋憬,你叫我秋憬就好,我与千逸萍水相逢”邱憬连忙与千逸撇清关。

“姜姐姐,为什么你和千逸后面怎么两年后才来救我们那些女子呢”邱憬好奇,千逸一听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先于姜袖伊回答“姜袖伊其实是大将军的女儿,那天你被匪徒带走,被砍了一刀的我被藏起来的姜袖伊带刀带到附近她的军营医治,她说对我一见钟情又见我对发妻情深似海,跟我说你已经死了,让我做她的丈夫,其实她连查也没有查,她甚至不知道你是被哪个匪徒带走的。忘恩负义女”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起来喜欢秋娘入骨,说是要随她而去,其实是想我对你愧疚,知道我倾慕你开心坏了,连看到我没有去找秋娘,但是对我说的那么相信,你当时也希望秋娘早就没了是吧,多情杂种男”姜袖伊回敬道。

邱憬感觉到头昏目眩,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秋娘忍受屈辱日夜思念她死去的丈夫,总觉得贪生怕死愧疚没有去陪她的丈夫,最后看到丈夫活着回来又想到她自己,才会决绝地撞刀而死,。

“现在一想,秋娘的死真不值得啊,估计将军女儿以为秋娘被抓去侮辱想当然以为会自杀。才这样说的吧”邱憬感慨道。

“合欢宗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这种痴男怨女,像得了病一样的话本,还一比一还原,让我们参与又不能亲身改”千逸抱怨到,看向邱憬的眼神一脸愧疚,“感觉我现在还在亏欠秋娘一样”。

邱憬赞同又看向他们两人“还不知道你们俩的恩怨”“我们没有恩怨”两个人突然齐声回答。

“这样啊”邱憬讪讪地摆了摆手,知道他们两个不想说便没有再问。

邱憬发现人想比当初越来越多,但是亭子却像是一直在坐满的状态,即使站着的也会对应一个座位中间突兀地出现一张白色的大毛绒地毯,慢慢延伸到他们脚边。

邱憬踩上去感觉软软的,像他在青楼二层只对达官贵族开放的房间见过的地毯还要软和,皮毛细腻柔软,让人觉得踩上去很是可惜。

这时,邱憬看到中间出现一位黑白半鬓书生,周围人瞬间安静,邱憬感觉看向千逸姜袖伊,他们也正在观察,邱憬刚想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嘴张不开喉咙也发不出声音。

邱憬观察他的背影一头黑丝夹杂着白发虽然没有佝偻躯体,穿着一身书生模样,一身极旧仿佛被洗到发白的浅蓝色衣服,有一个宽大的袖袍,头上蓝色的纶巾,他转头邱憬发现手上拿着一沓册子,低头看一眼书又看了一眼试炼的人,浅浅地笑着,如风拂面,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只是不知为何这么早就生了许多白发。

合欢宗果然不收面貌不佳的人,哪怕是遇到最底层的仆人,也是相貌清秀五官平整,邱憬感慨道。

“我是第二次试炼的监视者,叫我沈师兄就好,在试炼前想必诸位已经饿了,宗内为大家准备了佳肴,请诸位慢慢想用”沈师兄言毕,一挥手,然后消失不见,邱憬看见在沈师兄消失的地方出现一个圆点,那圆点扩散速度极快,转眼邱憬看到一汪水池一丈有余,邱憬看到中间凸起一座裸露少男少女相抱的雕像,水就从他们的头发倾泻而下,邱憬目测水深一尺左右,水底还有合欢花的花纹参差其中。

亭子早已比原来高大不少,水池上面不知何时出现十八名身穿七色彩衣,衣袂飘飘,纱衣覆盖地方欲隐欲现,头上精致发髻头饰各不相同的女子在空中舞动转动,随她们舞姿也出现一阵想和的乐声,悠扬悦耳,她们年纪各不相同,有清纯,成熟各不相同的妆容风格,明明一样的舞,却无违和,轻盈舞姿,翩翩而起,看呆了一众试炼的人。

沈师兄消失的时候就已经解除了对邱憬她们的术法,此时千逸欢呼得随她们舞姿而动,人们都向中间走去,靠近她们,突然邱憬他们手中都出现一个精美的银色酒杯,精美合欢纹饰杯壁缀着宝石,由水池开始弥漫一股幽香,香沁满怀,闻者心神荡漾,轻松惬意。

“哇,这水池里是酒啊”有人最先靠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千逸一听捧着酒杯连忙舀了一点,醇香浓厚,叫着“美酒美酒”,袖伊也忍不住盛了抿了一点,露出微笑,点头赞同,邱憬还没来得及喝,回头看到一位位少女少男手捧盘子,盘子里面是切好的珍馐佳肴,盘子前面是手指葱茏纤细的少女手持银着喂食。

邱憬喝了一口酒不理解辛辣,打算吃些吃食,见一位舞姬飞下来拿一壶酒给他添,他喝了一口发现是酸甜的,没有酒的辛辣,此时千逸也过来喝了一口,感概“好美的葡萄酒!”。

“公子要什么样的酒,我这酒壶都可满足”“那我要杏花酒,醇香醉人,我曾喝过最醉人的酒,不知道你这个如何,美人”邱憬不理千逸与舞姬的交谈,回头见袖伊在优雅尝吃食,似乎也沉浸在这样的欢乐里。

“公子为什么不高兴哪!”邱憬后面传来一名少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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