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控精//窒息()
霸王仗着个头在一起胡作非为,从六岁到十三岁,足足当了七年的孩子王。
等过了相聚的激动劲,秦鱼和余邢吐槽昨晚在酒吧的遭遇。
末了,秦鱼揉揉脑袋,语气有些不确定,“我总觉得是个认识的人把我带走的,但他也没留联系方式,有点奇怪。”
“应该不会吧,”余邢也嘀咕,“咱们认识的人都在甘城呢,年纪不大的熟人,鱼儿,别不是过去那几个小屁孩找咱们复仇吧?”
秦鱼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都走五年了,再说,我也没怎么欺负别人吧……”
声音越来越小,透着一股子心虚劲儿,秦鱼是没怎么欺负别人,而是逮着两个人欺负了七年。
那是一对留守儿童双胞胎,跟着一个酗酒的叔叔生活,大概是营养不良的原因,比一般小孩要瘦小不少,但长得特别好看。
从小就是个颜控的秦鱼第一次见到两人就挪不开步子,刚开始两兄弟还不愿意当秦鱼的跟班,秦鱼就把他们暴揍了好几顿,并且威胁说如果不听他的话,就会一直揍他们。
没办法,两兄弟只能忍辱负重变成他的小尾巴,被秦鱼当牛做马的使唤了七年。
直到初二的某一天,秦鱼不小心看到了其中一人的日记,才惊觉两兄弟都比他高了半个头。
那会子他的父母已经多次表达想把他接到国外生活,他本来不想去,但思来想后,还是拍拍屁股走了,并且一走就是五年。
余邢也心虚,他那会儿也是逮着一个人欺负,不过被他欺负的小孩早在初一就转学了,自此杳无音信。
“但愿不是吧,”他感叹,其实更像是在许愿,“但愿啊。”
“秦鱼同学,你的住宿申请没有提交成功,咱们学院的新生宿舍已经住满了。”
办公室里,年轻的辅导员指着电脑上已经排满的住宿表对秦鱼说。
上传住宿申请时秦鱼人还在国外,他只当是网络问题,并没有起疑心。
他的两条细眉纠缠在一起,漂亮的桃花眼里盈满难以置信,“那怎么办啊,老师,您总不能让我没地方住吧?”
辅导员想了想,调出其他学院的住宿表,“没办法,如果你不方便走读的话,只能和别的学院的同学同住了,体育学院有一间三人寝,里面住了两个大二的学生,刚好还有一个床位。”
体育学院?
那里全是每天都一身臭汗的体育生,而且体育生的体格一般都很强壮,万一以后起了什么矛盾,他不是只有躺着挨打的份?
秦鱼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问,“老师,我真不方便走读,别的学院也没床位了?”
他爸妈整天为了公司的事情忙的团团转,走读只能他一个人住,秦鱼生平最怕黑,根本不敢一个人住。
辅导员点着鼠标,一页页翻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没了,今年学校扩招,别的学院都住满了,体育学院这间还是特意留出来的混合寝,你也别担心,里面住的两个人都不错,一个是咱们学校学生会长,和你一样是外语学院,另外一个是校体育部的副部长呢,跟他们住在一起以后发展空间无限啊。”
要发展空间有什么用啊,秦鱼已经想好在大学摆烂四年了,但眼下也没得选择,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让司机把东西搬到体育学院的宿舍。
宿舍在六楼,好在有电梯,拿着在楼下宿管那里领的房卡,秦鱼刷开宿舍门走了进去,里面没人,大二开学比较早,想必两个室友已经去上课了。
家里的司机帮着把东西收拾好已经是半下午了,秦鱼送走司机,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忙活大半天累的不行,他拉上床帘,倒头便睡,顺带着把假期欠的觉给补上。
这一觉从下午三点钟睡到了七点,中途听到宿舍门响,想起来给新室友打个招呼,眼皮却像挂了个秤砣一般,好不容易睁开几秒钟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殊不知在床下的桌子旁,一个痞里痞气的男生正玩味儿地看着他随手扔在桌子上的证件照。
男生抬头看着紧闭的床帘,嘴角扯出一个笑,“云桉,你真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
秦鱼是短视频外放的声音吵醒的,顺手摸起沉头旁边的手机,上面明晃晃地挂着19:26。
他茫然的坐起身,摇摇混沌的脑袋,上面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跟着晃了两下。
拉开床帘,看到对面床下的吊床里坐了个男生,从他那里只能看到半个留着美式前刺的后脑勺,短视频的声音正是从男生那边传来。
秦鱼清清嗓子,和男生打招呼,“学长好,我叫秦鱼,鲤鱼的鱼。”
那男生没戴耳机,却也没理会秦鱼的话,秦鱼杵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一句爱搭不理的回复。
“云椋,椋鸟的椋。”
秦鱼的心随着介绍颤了颤,这名字竟然和当初那对双胞胎其中一人重名,好在那个叫陈椋,他没多想,只当是虚惊一场。
虽说云椋爱搭不理的态度让秦鱼有点不满,但鉴于目前大家都还不熟悉,他也没表现出来,自顾自收拾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大概是刚睡醒脑子还糊涂着,秦鱼冲掉身上的泡沫才发现浴巾和毛巾都没带过来,他看了看架子上的衣服,实在接受不了湿着身子穿衣服。
更不好意思裸着出去拿毛巾。
秦鱼抓了抓头发,还是敲了敲浴室的门,不好意思道,“那个,云椋学长,可以给我送一下毛巾吗?就在我的桌子上。”
“嗯?”
“我忘记……”
云椋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打断秦鱼的话,“知道了。”
脚步声渐近,秦鱼伸手拧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雾气弥漫,他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一层磨砂玻璃,看不清倚在门框上云椋的脸,只能隐约察觉到到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正直直望着他。
他现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接毛巾,“我看不清,学长你递给我就行。”
放在他手心里的不是毛巾,而是一只温热的大手,大手用力往后扯,秦鱼躲闪不及,闷头扎进厚实的怀抱。
“操!”
秦鱼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骂道。
头顶传来轻笑,“别急,马上。”
火气上涌,秦鱼抬头怒视云椋,“你说什么呢……喂!”
一条毛巾在他抬头的瞬间稳稳盖到他的眼睛上,云椋双手灵活地在秦鱼脑后打了个结,又飞快钳制住他的双手,用浴巾把手绑在了身后。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秦鱼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也动不了了。
他扭扭身子,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意,“妈的,你他妈干什么,放开我!唔嗯!”
湿热的唇直接堵住喋喋不休的嘴巴,秦鱼被挡在毛巾下的双眼瞬间瞪大。
这新室友是个变态!?
没有多想,他张口便咬在云椋的嘴唇上,云椋吃痛,“嘶”了一声放开他的嘴巴。
秦鱼扭着身子想把绑着双手的浴巾挣开,不知道云椋系的什么结,怎么挣都纹丝不动。
挣扎无果,看不见的秦鱼一边退后,一边说,“我不喜欢男人,你他妈的放开我……”
浴室不大,只退后两步,光滑的脊背便抵上冰冷的墙壁,他战栗一下,继续壮着胆子说,“学长,你要是不欢迎我,我明天就搬走,别耍我。”
“我很欢迎你,”云椋笑道,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看着秦鱼,目光从皱起的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