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考虑,艾伦威尔逊觉得重塑印尼变色的根源,就变得极为重要,既然科斯特爵士问了,他也没什么隐瞒的,“要强调印尼这件事上,中苏两国的重要作用,记着,至少要让两国有同等的地位。”
艾伦威尔逊心知这事和某大国没关系,但处在英国的角度上,没关系是不行的。
欧美在朝鲜战争之后的舆论是,某大国的形象和乌克兰战争之后的俄罗斯差不多,就差睡王点名来一个国际贱民了。人口爆炸,穷兵黩武,把印度揍了之后这种印象还加深了。
一个阵营的老二往往更加冲动,现在某大国就很符合这种标准,所以怎么能没关系呢,必须是幕后黑手至少是之一。
这份调查报告要和美国共同分析的。艾伦威尔逊其实知道,其实根本不用他做手脚,美国人自己就会找麻烦,他只是处于英美特殊关系,给美国来一点证据,让美国人更加的敢想敢干。
“知道了,秘书长。”科斯特爵士已经懂了无上权威的意思,他并不觉得不对,英国想要栽赃一个国家需要证据么?根本不需要!何况只是分析报告,他离开之后就开始以国防部常务次长的身份,发挥最后一次余热。
他给艾伦威尔逊发去讨论的草稿,让无上权威评价,修改后又再发去一份。在国防部会议上,他很重视参考艾伦威尔逊提供的框架,以此为核心进行讨论,不过也并非是一帆风顺,还是有很多质疑的声音。
这些官员企图把白厅生涯进入倒计时的常务次长从几次重要的会议上排挤出去,终止这种狗屁不通的讨论,但没有得逞。
在科斯特爵士看来,这些是好现象。如果这场游戏是要在官场上动真格,那他愿意奉陪,反正他也没有多少做社会公器的时间了。
科斯特爵士可不是什么只会哼哼唧唧的乡巴佬。他在战场上是给敌手吃过苦头的,他也会在国防部给对手吃吃苦头。而驱动他这些念头的并不仅仅是竞争或对权力的渴求,他都已经要退休了,只是用最后的时间来完成无上权威的布置。
这是一个原则问题。首相更关心的是社会安全而不是国家安全,而艾伦威尔逊却正在这儿进行着一场正义的战斗,一场值得全身心去参加的战斗。
科斯特爵士最终拿回来了一个富有逻辑的调查报告,印尼变色是苏联集团两个大国合作的结果,这个结论让艾伦威尔逊感动。
向东看的法国
摆在艾伦威尔逊眼前有个两难的问题,他到底在这一份报告当中,要不要加上南越的事务?
出于内阁秘书长眼中对英国有利的事态发展,应该有南越的一席之地,但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呢,怂恿的话有些太明显,只是叙述则?还不如不加入南越的内容。
思考良久, 艾伦威尔逊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他相信在越南战争开始之前,肯定有无数美国各界,甚至欧洲政界的人士,提醒过美国不要开战。但最终美国还是义无反顾的开战了。
这些善意提醒的声音,难道多他艾伦威尔逊一个,美国人就不打了?那么多智库、政客都无法阻止的事,他一个英国人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鉴于亚洲特殊的社会环境,以及法国人的经验教训来看,对南越应该采取保守态度,如若能够以援助的方式,带动南越的发展,这才是自由世界所擅长的。”艾伦威尔逊仔细检查者名为印尼调查,实为祸水东引的文件,思考着在措辞上是不是在讲究一下。
虽说他希望越南战争越早开始越好,但不能明显的表现出来,最终选择权还是在美国,甚至是美军的手中。
比较脑海中的记忆,艾伦威尔逊很明白美国战败会出现什么,嗑药、嬉皮士、等等,苏联发起全球进攻、日本赤军、西德赤军、意大利红色旅纷纷出现,还有怎么能忘记爱尔兰共和军呢?
七八十年代, 连不少美国人都相信, 美国会成为冷战中战败的一方。
这就是亲自下场战败的后果,所以美国在乌克兰战争选择出卖乌克兰很对,乌克兰战争俄罗斯战胜或者战败,对美国是没有影响的。但美国要是下场,别说是战败,赢的不漂亮都不行。
归根究底双方的基础是完全不同的,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本来就一直在谷底,可作为冷战的胜利者美国可不是这样,地球球长做的很开心呢。
怀着极大的克制,艾伦威尔逊昧着良心冒充了一把和平主义者,表示南越的局势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惠,美国多惠一下南越,在给美国找两千万爹地,这事就可以得到圆满的解决。
“美国人要能听我的建议那才有鬼呢。”终于完成了本次五眼联盟交流的思想核心,艾伦威尔逊志得意满,世界上要是多几个他这样的人,哪还有什么战争,一时间内阁秘书长都感觉自己背后出现了黑色的天使翅膀。
打电话让理查德·怀特来白厅,将本人耗费心血的成果,郑重其事的交到了这位军情六处首脑手上,“维护和美国的团结,对英国十分重要。”
虽然是引据正确证据得出了错误结论,但还是相当干货满满的,唯一可能让美国人不舒服的地方, 就是一些措辞可能让美国人心里不舒服,美国人很讨厌英国那种把美国当成罗马人,自己则是希腊人的口吻。他这一次的措辞,就很像是在罗马人面前喋喋不休的希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