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多谢夫人提点。”
吴良郑重点头道。
“你明白就好,去吧。”
丁夫人笑了笑,对吴良点了点头。
如此待吴良再走出去,曹旎才又忍不住问道:“母亲,这番话是父亲教你对吴有才说的么?”
“你父亲从不与我谈论军事,我也从不来不去过问。”
丁夫人摇头笑道。
“那母亲……”
曹旎面露不解之色。
“我只看出你父亲想叫吴有才与吕布斗,而不是和,因此如今听说吴有才要想去拜访吕布,提前提醒于他罢了。”
丁夫人接着又压低了声音道,“母亲此举这也是为你着想,吴有才若是与吕布走的太近,以你父亲的性格必定心生疑虑,到时你夹在中间亦会十分为难,倒不如防患于未然,免得吴有才迷迷糊糊犯了你父亲的忌讳……还有,你日后嫁了吴有才,也应伺机安排他与你子脩哥哥多些往来,你子脩哥哥乃是长子,亦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他以后八成是要承上启下的,他若好了,自然也会对你好,对吴有才当然也不会差,而吴有才鼎力支持于你子脩哥哥,对你子脩哥哥也有好处,亦可令母亲安心不少,你明白么?”
……
自曹府出来,吴良便直接带人回了陈留。
他从来就没想过与吕布有过多的交集,最起码现在绝对不会有,毕竟现在吕布正对他所有不满,贸然上门无异于去触霉头。
更何况这对臂钏的事,也不是能够当面去问的事情。
与吕布相比,吴良更感兴趣的还是甄宓与“上古唐朝”的北唐。
这次回去安顿好了“庸丘国”的事情,他便打算立刻带人北上探访,如此应该能够赶在春节前夕回来好好过个年。
其实此举还有另外一层考虑。
现如今因为曹老板接连拿下了徐州与青州,袁绍已经开始不满曹老板的快速壮大,声讨曹老板的檄文都不知道发了几篇。
只不过如今已是深秋之际,并不适合再起战事,因此双方还勉强保持着冷静,互相正在打口水仗。
但这么下去,官渡之战提前爆发亦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相对而言,现在进入袁绍的地盘还要相对容易一下,等到了曹老板与袁绍真的起了冲突,那么边境城镇必将戒备森严,想要过个境恐怕都十分困难。
另外。
因为他这个穿越者的出现,很多历史事件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天知道一旦曹老板与袁绍起了冲突,那场决定胜负的官渡之战将会打多久,还会不会有曹老板偷袭乌巢粮仓的契机,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因此,吴良的一些计划亦是事不宜迟,免得夜长尿多生出变故。
然而。
吴良不想去触吕布的眉头,却并不代表被抢了风头的吕布便也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这不才到了吴良回到陈留的第三天。
便已经生出了一些幺蛾子。
回到陈留第三天的一大早,吴府门外忽然有人求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已经如吴良一样官拜中郎将的朱鲁。
吴良用实际行动践行着与朱鲁“互为贵人”的谎言,朱鲁想不信邪都难。
朱鲁此次前来不是随便拜访,也不是送礼,而是“送人”。
他身后的几名屯田军押着一个被绑成了粽子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形有些消瘦,脸上已经挂了彩,鼻子下面也正有未干的血迹,显然来之前已经被朱鲁好生“招待”过了。
“朱将军,你这是……”
吴府守门的兵士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们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放行,得先问清楚并回去通报过后再奉命行事。
“你进去向吴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我抓了个舌头。”
朱鲁裂开嘴大大咧咧的笑道,“此人前日来到陈留之后,便一直在偷偷打听吴将军的事情,我朱家在陈留耳目众多,一早就盯上了他,于是便命人将他绑了起来。”
滴水刑
“竟有此事?”
听了朱鲁的话,守门兵士顿时格外重视,下意识的看了朱鲁身后那并被绑成了粽子的精瘦男子一眼之后,便立刻拱手说道,“请朱将军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禀报!”
说着话,领头的兵士已经转身跑进了吴府向如今已是都伯的陈金水禀报,又由陈金水前往后院将此事告知了典韦。
典韦虽不愿吴良休息的时候受到打扰,但此事非同小可,他自然不能擅作主张,只得硬着头皮叩响了吴良的房门。
“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屋子里面的吴良发出沙哑而又疲惫的声音,一边揉着已经有了黑眼圈的眼睛,一边艰难的将腿从白菁菁胸下移了出来。
不是吴良身体不好,而是他回来之后才笑眯眯的与鲍柔说了两句话,结果被白菁菁看到,那暗无天日却又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就去而复返了,吴良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搬去雍丘军营住上两天,好教自己好好歇息歇息,再这么下去真的会要命的。
“公子,朱鲁捉了一个探子,说是前日到了陈留之后便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他没敢私自审问,又怕耽误了公子的事情,于是一大早便给咱们送过来了。”
典韦如实说道。
“探子?”
吴良颇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