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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片要情报爱人的机会(彩蛋录制前隔裤玩批)

 

回话,食量很少——和从前一样。十五岁的柯宇告诉过方霏他觉得许明哲太瘦了,方霏不太理解,因为许明哲不是竹竿也不显干瘪,但柯宇实际是在说他吃得少肠胃差,原因他们都无从得知。

接近尾声,柯宇碰他肩膀的时候,许明哲倒是反应很大地抖了一下,他们两个都愣了,随后许明哲对他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那一瞬间他仿佛活过来了,而且显得尤为漂亮,是柯宇不曾感受到过的。他的馄饨最后如他所料也没有吃完,白的尾和葱和油沫飘在碗沿。在他们年少的时候,许明哲会故作轻松地倒给柯宇,让他解决碗底,或是提前拨给他,在食堂也是,年少的柯宇虽然也想翻白眼,但总也没拒绝,他那时说我超重绝对有你一份,许明哲说自己嘴馋别怪兄弟。不过他们什么也没说,这次,许多肩并肩吃同一份食物的印象闪过的时候,也就心照不宣地收了筷。

二人一并起身,柯宇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比对方高了。比他高,也比他壮,明明从前对方才是一直跑在他前面盖他帽的那个。他们自店门外的路口处挥别,说着以后联系,许明哲最后冒出一句,谢谢。柯宇牙齿发热,什么也说不出,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柯宇用舒缓的语气谈起那一天的细节的时候,方霏富有穿透性的视线很不客气地扎在他面上,这种非社会的天然攻击性,通常会成为她给人的不舒服的特殊印象。他忍不住推眼镜。方霏多年前也没有向他承认过到底跟许明哲熟还是不熟,但这个眼神和当年那种危险的注视如出一辙。

“我都不知道你们感情好到吃一碗饭。“她半怨半笑道,“不是说你们都很烦他吗?当年你们那堆人里另外两个也跟我承认过啊?”

…好迟来的嫉妒。

“…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再说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柯宇无意识地带上点许明哲的口气,随后又耷了眉,“别说吃,睡一张床也是家常便饭的好吗?关系差也是因为那几年他差不多跟变了个人一样…”

“跟抽风了似的。”方霏听前几句时绷着脸色,不大好看,末了又迅速补充十五岁的柯宇的原话,对面的青年刚吃进一口拌饭就被呛到,连声咳嗽。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跟高中老师,不知道他家后来怎样…”柯宇喃喃,“以前从来没察觉过…”

方霏一刀戳碎蛋黄,突然冷冷道:“可能是因为他喜欢老的。”

这是一句没法接的话,轻松让气氛变得难以言说。方霏继续自顾自道:

“倒没必要觉得你们之前有什么偷偷变质的地方,都是小屁孩儿,你们可能就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他跟你睡一床估计也不带脸红的,别太自恋了。”

“也不是…”柯宇欲开口,又即刻被打断了。方霏几乎毫不停顿地继续道:

“但有件事情我现在可以确定了,他喜欢老的。”

“呃…”

“老的。男的。”

她痛苦地拧起眉。

“我真的很不想让自己落到这个境地里边…但是这,这很不公平吧?性取向的决定性就这么…?就因为这个?也不对吧…”

“方霏你冷静一下…”

“你不准说这句话。我最讨厌这句话。”她即刻又打断了他,升调以后竟更冷了,变为几近严厉的呵斥,柯宇木了下,低头扒饭。

“我觉得我很冷静,但他就是一边这么说一边把我隔在门外了,”她略带嘲讽地陈述道,顿了一会,又轻轻咧嘴笑了一声,“别紧张,情绪跟语气是两回事,说这些也不是真有什么,反正我以前就这个鬼样,我一直欣赏你脾气好。”

“…好的吧。”

“我只是从亲身经历深刻地感觉到取向是很难改的,我这种类型的脑子很容易因为这种事实就绝望了,所以发现的时候,需要表达出来。”

“…你的取向是什么?…男的吗?……他吗?”

方霏沉默了一会,柯宇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她叹气,“我觉得我真有点想死了。”

“别啊姐,”他当即出声,“你的传奇人生…不能就这么结束吧…?”

“你说得对,继续吧。”方霏点头同意。

柯宇心想有件事情我现在也可以确定了,我就是你俩玩的一环。

她当天无比笃定地说,许明哲喜欢老的,几乎带点诙谐的意思,不过这完全可以归咎于那股她那种用语言来自我放逐的欲望作祟了。实际上这个判断几乎只是直觉加上一点事实的作用。

回忆那段往事——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一个晚上——也还是渐渐模糊了,但内容很明了。那会他们还是能就着月光拖时间聊天的关系,许明哲也还没发表“你太危险了”这一标志性句子。他就坐在他们俩熟悉起来的那段铁栏杆上,半背对她,架起一条腿晃悠,带点流氓习气,她扒着杆子倚着坐。他们谈论白天发生的事情,天南海北地胡扯,好像恨不得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而尾声是人际关系。

“说实话,你怎么看班里人的?”她轻巧地问,意有所指的是他那根本说不上良性的交际圈,这时她已经探清那几段关系的底色,但这话有点像是讨要关系区分的证明,无非是又一次确认,不过她跳脱的思路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这种嫌疑,方霏在内心博弈几十来次,呈现出来也只有短短几秒停顿。

“怎么看啊…”许明哲作思考状。“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们弱智。”方霏说。男孩噗地一声笑了,眼睛和虎牙被一点灯光照得很亮,背过身不去看她,一抽一抽的。而她着重观察他的脊背,捕捉到一丝机会的味道。

她常常有种微妙的恐惧,对于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关系抱有越界的欲望和忧虑,而许明哲几乎每一次都用另一种微妙的方式纵容了她这种需求。就像他会因为时间太晚主动结束对话,但又一次次地心照不宣地留下来等待她靠近一样,也像他主观去肯定她的想法时又会加以论证一样。

他会把她那些或冒犯或冷酷的话都听进去,十四岁热衷于个人深度的方霏用一堆过于学术化或者说抽象的比喻极力跟他解释沟通障碍,从所指能指讲到熵增的时候,他也会煞有介事地,认真点着头,说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每次跟我们聊天都要花时间重新翻译一遍所以很累?那确实够辛苦的。然后方霏就感觉自己像个得到了小红花的腼腆小女孩一样手足无措。他清脆不含杂质的笑声无时不刻挑动着她本应该迟钝的某根神经。

“可能有点难听了,你知道讨厌同龄人可能就是叛逆的一部分,只是相对来说…”她幽幽地开口找补。

“行行行,我懂,”许明哲看上去完全被她乐到了,他带着忍俊不禁的笑回过头来,“不过我脑子没你那么聪明,我觉得…”

“…他们特别傻逼。”他说,口气一转变得十分不善,但也还弯着唇角,显得格外轻蔑。这几个比她用得还粗俗的字眼打着圈流进方霏的耳朵里,变得婉转且动听,她同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很正常,她想,而这种戾气本身指向不幸。指向孤立,对抗,和失败。他们往他桌子上写字刻字,许明哲就干脆把桌面划烂,被推搡一下就还上一掌,被指指点点就讲更难听的话,不论男女。他因为被谣传打架是在为某人争风吃醋,而给了那个自称翻过他情书的女生一拳,无动于衷地看她蹲在地上痛哭,随之而来的就是这更恶劣的新闻。他和他们之间的敌意,比她要大得多,方霏散发的轻蔑感相比他绝不在少数,却可以目空一切地过。她讨厌这个天天上演这些事情的教室,也一并讨厌着演出的他,在以往。

我们这样好像那种因为愤世妒俗才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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