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冷战
清洗身体时赵锦辛迷迷糊糊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邵群认真地说在准备婚礼,给赵锦辛听得猛然惊醒,狐疑地盯着他哥瞅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想看我穿婚纱。
邵群让他猜中心思,干脆坦然承认。而经此一遭赵锦辛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便也点头应允。
结果等到床上准备睡觉时邵群又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你身上的玫瑰好看。气得正犯困的赵锦辛抄起枕头就砸他。
“滚!我明天就把办公室的摄像头拆了!”
伦敦的雨下得人心情糟糕,西方老天爷变脸的速度比华国南方的梅雨季还反复无常。这种天气出门就是自寻烦恼,大多数人更愿意窝在温暖的床榻上与爱人交颈缠绵。
邵群似乎不是个爱往外跑的性子,或者说在赵锦辛到来的日子里,他总是很安分地陪伴着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他的电话也一样安静,甚至偶尔有人上门邀约都被无情拒绝。
赵锦辛曾打趣地问他是不是怕带着自己出门遇见情人尴尬——这事说来也奇怪,邵群亲自领着赵锦辛开蒙,也知道自己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他对着赵锦辛似乎总是多有顾虑。
邵群那时候正给这混小子磨咖啡,漫不经心地回答怕啊,怕他们看上你。
赵锦辛趴在小吧台上笑,随口感叹了句好香的味道,就把这个话题轻轻揭过。
这样平静的日子并不算多,邵群拒绝所有邀约也并非没有理由,他大多时候都早早备好了带弟弟出门的计划,比如去地中海的沙滩晒晒发霉的脑袋。
说实在话,在某类欧洲人的审美中,比起帅气多金的富家公子哥邵群,赵锦辛显然才是不可多得的理想型。于是在每趟悠闲的旅途中,赵锦辛身上总是不缺惊艳恋慕的目光。邵群当然也是个香饽饽,只是他俩吸引的类型不同。
邵群阴沉着脸,第无数次打发走缠上来索要联系方式的傻大个,忍无可忍地揽过赵锦辛的腰,让俩人的距离看起来不那么“陌生”,这才感觉消停了些。
赵锦辛弯着眼顺从地靠过去,满意地在余光中瞥见另一侧的金发女郎泄气地回到同伴身边。
邵群自然也注意得到,他哼笑了一声没计较,这小子刚才到处抛媚眼就为了隔绝他哥的旺盛桃花,也真是费尽心思。
撒丁岛的夏季热闹非凡,但豪华游艇是隔绝窥探的最佳屏障。他们迫不及待地一路互吻闯进卧室,熟练地解决不经意间的擦枪走火。
赵锦辛尚且青涩的口技已足以对付年轻气盛的表哥,东西进嘴的十几分钟后,邵群粗喘着射了他一脸。赵锦辛闭着眼,皱眉嫌弃地吐槽好腥好咸,问他哥怎么这么浓。
邵群爽过了也不当局外人,勾着笑给弟弟做了清理,一边继续亲他一边帮他撸,半哄半认真地回答好久没找人了,都给你准备的。
赵锦辛那会儿欲望上头烧得脑子迷糊,哼哼着回那还是找人给我分担分担吧,太多了受不了。
邵群奇怪地没吭声,倒是手上功夫更上心了些,粗糙的指腹力道略重地蹭过小锦辛的前端,把赵锦辛弄得一个劲儿往他哥怀里缩,舒服得只会迷糊地亲邵群的腹肌。
晚上海滩边办起了篝火晚会,他们将游艇停泊在水面平静的港湾,换了身衣服下船,赵锦辛那片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明晃晃的粉红痕迹。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在玫紫色的苍穹边沿,橘黄的火焰在海风的吹拂中轻轻跳动,色彩缤纷的小串灯逐渐亮起,在人们轻松的笑颜上交相辉映。
长相完全谈不上相似的表兄弟坐在远离人群的沙滩上,互相倚靠着喝酒闲聊。
两个人酒量都不错,但似乎有什么正在这样的情境中暗暗发酵。赵锦辛转头贴上邵群的耳朵,微凉的柔软触感让他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抬手地指向几米外的陌生男人。
“我猜他五秒后就会倒下去。”
邵群的反应似乎很平淡,他短促地笑了声,笃定地回道:
“我赌三秒。”
他们不约而同地倒数,在数到二时那个酒鬼就一头栽倒在沙滩上。赵锦辛幸灾乐祸地乐出声,又跟他哥据理力争,说邵群回话的时间就占了三秒。邵群故意不让着他,说输了就要认罚,趁机给赵锦辛灌了几口烈的。
小醉鬼到底年纪阅历不足,最后还是让他哥抱着回到船上。两人黏黏糊糊地洗完澡,赵锦辛酒劲下去了点,但脸颊仍然烫红,盘腿坐在床上,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刚出浴室的邵群。
邵群赤裸着上半身,不耐烦地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本该乖乖睡觉的弟弟还精神无比,心情莫名好了几分。他弯下腰准备给不清醒的小朋友一个晚安吻,以此哄对方睡觉。
但赵锦辛显然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灵活地扒上表哥的腰背,将原本亲昵的额吻变成了暧昧的唇舌交缠,较平常比起更加腻人。
邵群品尝到他唇瓣间残余的酒气,并不准备放过主动跳进陷阱的猎物,还有小半年的时间,赵锦辛就该彻底属于他了,而在正餐之前理所当然地该享用一些甜点。
邵群游走在赵锦辛腰臀间的手逐渐下移,他弟弟身上那条聊胜于无的短裤反倒为进一步探索增添了些情趣,被他随心地扒了几下,卡在腿根处半掉不掉。
在赵锦辛不自觉的配合下,那半边软嫩的臀肉很快落入邵群的掌心,由着他的想法任意蹂躏,而那一点紧缩的穴眼在臀间隐约展露,向掠夺者发送致命的引诱信号。
润滑剂是必不可缺的,尤其考虑到他家这玻璃娃娃的各种毛病,邵群一开始就用了大半瓶,在赵锦辛难受的哼唧声中缓缓揉开了那处未被探索的净土。
最初试探着伸进半根乃至一根手指时,就被这口紧窄的穴眼排斥得彻底。赵锦辛趴在他怀里被搞得清醒了大半,漂亮的眼尾微微泛红,却没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只是黏在邵群耳朵边断断续续地说好奇怪,好胀,哥要进来的话太大了。
邵群被他撩得嗓子哑到说不出话,只能亲两下赵锦辛颤抖的眼皮,在润滑剂的帮助下终于让那地方能顺畅地吃进一根手指,也不准备继续上难度,就着姿势艰难地探索赵锦辛的敏感点。
好在他弟弟不仅穴紧得天赋异禀,腺点也浅得像是天生就为了吃男人鸡巴似的。没等邵群换个方向,赵锦辛就猛地绷紧身体咬死了他哥的手指,一双手也慌乱地缠紧了邵群的脖子,发出一声带着低泣的呻吟。
邵群几乎要被他这一声叫得射出来了,死死咬着牙,勉强忍下了欲望。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锦辛反应这么大,他以前也不是没给其他人开过苞,不疼得涕泪横流面容扭曲就算了,居然还能叫得这么色、这么浪,他现在看着蜷起的小腿都觉得暗示意味十足,简直他妈要疯了。
但他没停,找到这地方只完成了一半目的,剩下的似乎简单许多。那根手指灵活且有力,不知疲倦地以强烈的节奏进攻敏感的穴肉,初次接收到这种快感的赵锦辛一开始就彻底沦陷在邵群的控制下,只会呜咽着喊哥,平常游刃有余的荤话都丢了个彻底。
抽送时淫靡的水声充斥在不大的房间里,半消的醉意又涌上赵锦辛的大脑。他们此刻身在海上,但赵锦辛感觉自己正沉入海底,被深海的暗潮粗暴地推拉着,淹没在咸腥的海水中。暴风雨中唯一的灯塔忽远忽近,正冷冷注视着他的沉沦与放纵。
他知道是这座灯塔将他一手推入深渊,但他仍确信自己最终能够获救。
那个暑假结束时他像往常一样预备离开,邵群却前所未有地暴躁,以格外强硬的态度阻拦赵锦辛回校复课,直至赵锦辛课程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他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