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是你自己说要给我口出来的?
了,都姓程。”
“不过我看大家评价不是说程永鸿家庭关系极好,对家人关爱,但那天程暮昀就住了一晚上就被强迫收走的时候,似乎脸上并不怎么高兴,不过也没有抗拒就是了,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一声不吭的。所以我感觉,他们家是不是不简单啊?程暮昀我不清楚,但是他爸可惹不起,你还是小心点,咱们就是个老师,什么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他们班的辅导员都不打算管他了。”
梁藩脸色无常,但看起来一直在思考。
程永鸿,程暮昀手机上的备注他刚刚并没有仔细看,但现在越回忆越觉得像。
“梁老师?梁藩??”
梁藩被叫了两声回过神,他点头一笑,“我清楚了,谢谢刘老师啊。”
梁藩后面转了话题跟他聊了别的,去开车的时候看到程暮昀又给他发了个消息。
程暮昀已经给他的昵称改了,梁藩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一声。
【分手是小狗:我可以在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前找你。】
【分手是小狗:周一,周四,周五,下午都有时间。】
紧接着还发来了一张课表。
程暮昀坐在床上,带着耳机看电影,然后等梁藩的回答,手机一震他就拿了出来。
【fff帆:一周三次?你确定?】
【分手是小狗:周末不可以吗?】
程暮昀这句问得还挺真诚,就像之前梁藩第一次把他带回家,结果第二天程暮昀就问能不能再去找他,后来几乎每天都要去找,就算不做爱白天也会呆在一起。
梁藩这次等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发了条语音。
那条语音有六秒,梁藩先是轻笑了一声,紧接着意味不明的语气,“你也可以天天来。”
文字比较生硬,但语音里程暮昀一瞬间就听出来了调弄的意思,他脸颊红着,把手机摁灭。
过了一会儿又点开。
【分手是小狗:那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吗?】
然后摁灭手机。
等手机嗡得响一声,他又赶紧点开。
不过他打开后脸上的笑僵住了,这一次并不是梁藩,而是他爸。
【程永鸿:你的课表发给我一份。】
程暮昀进来的时候把屋里的灯都关上了,窗帘也拉住,屋里昏暗一片,只有那些电子设备亮着,电脑的光把他的脸照得发白,有点恐怖。
他的手指一顿,把那张课表下午的空课编辑了几节上去才发给他爸,这一番做完他手指都在发抖,等着程永鸿的消息。
过会儿程永鸿回复:那么多课?
程暮昀回了个是。
后面就没再说什么,他还想再等梁藩的回复,但意识到今天登录的时间太长了,只好暂时退出账号。
程暮昀睡前把他手机里的各种相关梁藩的记录都清理了,还有网络上那些搜索的内容。他对着新建的号背了好几遍账号密码,确保记住了之后才删除清空。
程永鸿说今晚没有办法回来,但是估计可能会在半夜。
果然不出所料,凌晨三点的时候,程暮昀的门被打开了。
门上是拧到死的,但程永鸿有钥匙,家里无论是哪种锁程永鸿都要求必须他能随意打开,所以其实对他来说什么锁都没有意义,但程暮昀那天强烈反对在卧室门上装密码锁,最后只好装了这个需要用钥匙开锁的常规门锁。
程永鸿回家的时间通常都不定时,但多数都很晚,经常要到凌晨,他回房的第一件是就是打开程暮昀的卧室门,尽管每一次动作都刻意放轻,但到底是老式门锁,拧开的声音总是不小,瞬间将程暮昀惊醒,但他躺着一动不动,只是微睁着眼睛看着门口的影子。
程永鸿走到床边,先是拿到了他的手机,翻看了十分钟。
程暮昀知道他是在看那些记录。
紧接着又去开了他的电脑,翻了他的书包。
程暮昀手指捏着汗,连呼吸都要主动控制才不至于过快。
程永鸿在他屋里整整查看了半个小时才走出去。
直到门上落锁的声音又响了三声,程暮昀舒了口气。
他爸没有发现。
程暮昀第二天早上在屋外看到程永鸿,他默不作声地走出去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过去换鞋要出门。
程永鸿突然问他,“你们班主任有找你吗?”
程暮昀动作停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没有。”
程永鸿似乎没怎么睡觉,眼底有一片乌漆,但看着程暮昀时却像鹰鹫一样死盯着,“学校的同学呢?”
“挺好的。”
“没人找你麻烦?”
“没有。”
空气安静了一下,过会儿程永鸿看他要走,又在后面说。
“如果有人找事,跟张信说。”
张信是程永鸿的司机,同时也是程永鸿的心腹,之前被要求保护程暮昀上下学,但程暮昀坚决不同意,程暮昀闹了几天终于不了了之,那是他和程永鸿之间仅有的几次胜利。不过程暮昀很多事情也是张信帮忙处理的,程永鸿虽然总限制他的一切,但终归工作很忙,抽不开身。
程暮昀一直没怎么说话,听了这一句他直起身转身看向程永鸿,眼睛里像是烧着火,冷冷问他,“跟张信说了又怎么样?你要怎么解决?威胁他们?还是逼他们退学?”
“你这样任性也没用,”程永鸿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他们跟你没有关系,退学又怎么样。”
“那是他们自己努力得到的!”
“那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暮昀与他无话可说。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他爸是怎样威胁徐可,然后逼出他和梁藩的事情。
他在高中时就一直被程永鸿限制生活,但那时候没像现在盯得那么紧,一切都是从高考之后开始的。
徐可是程暮昀高中以来唯一的朋友,他在高中时没什么人缘,因为他是个gay,还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gay,大家说他行为很娘炮,高中时那些人不太喜欢男娘这一挂的,而且还有些厌恶,被孤立是常态。而程暮昀被孤立完全是因为他爸,周围没人敢惹他,也没人敢靠近他,几乎都避而远之。
也正因如此,两个被孤立的人不知道哪天走在一起,一开始只是互相陪伴,后来他和徐可成为了朋友。也许后来他会喜欢上男人也是受徐可的影响吧。
高考结束之后,他爸意外地给他放松了几天,程暮昀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自由,他一直过着被拘束的生活,像一只笼中鸟,突然被释放时冲出牢笼的感觉太欢快了,他跟着徐可去了gay吧,他那时候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gay,一拍手就随便决定了,而就在那一天他遇到了梁藩。
那时候他远远看着梁藩,那个男人靠在吧台边,上半身是有些骚包的花衬衫,又雅又痞,杯中的红酒晃荡着,笑着和旁边的人说话。
他盯着梁藩看了很久,等梁藩转头冲他一笑就没忍住走过去了。他那时候想,他也想穿那样的衣服,靠在这里,晃着酒杯喝酒,不用去管他爸。
那一天,从未放肆过的他第一次体验到性,梁藩把他衣服脱掉抓他屁股的时候他仰着脖子大叫,他喊梁藩“哥…快点啊…”,梁藩被他叫得眼红,抬手忍不住拍的他屁股,骂他浪,挤进他身体里。
他对那种感觉太震惊了,他忘不了,觉得刺激兴奋,只记得最后梁藩给他清理的时候抱到浴室又把他压在墙上狠干了一通。他后来频繁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