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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

 

闻文朝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想一些事情,可是我想不好,双双,你说俞怀昭讨厌我吗?”

“啊,为什么这么说?我看不出来啊,他平常不就那样吗?怎么了,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闻文朝把那天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了,双双扭头问马庭源,小马摇摇头,他和俞怀昭一个篮球队的,还真么听说过俞怀昭对气味敏感什么的。

双双抽了抽嘴角,“我看他八成是有病,你还是离他远点吧。哎,这电梯怎么这么慢。”

“上来了,不会很多人吧?”电梯从刚才下了地下二楼又上来足足两分钟,几人都有些担心电梯上来后满了。

“我可不想绕着上五楼。”

“叮——”电梯门打开了,里面果然人很多,闻文朝被人流挤到里面,明明已经被挤到角落去了外面还一直有人里头挤,等他能喘口气,就看见双双朝着他挤眉弄眼,闻文朝不明所以。

“眼睛怎么了吗?庭源你帮双双看看啊。”

马庭源也朝他挤挤眼,闻文朝反应不过来。

“好巧啊,俞怀昭。”马庭源说道。

“嗯。”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闻文朝这才朝后头一看。

瞬间和俞怀昭拉开了点距离,明明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啊,俞怀昭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他想起那天俞怀昭捂着鼻子走掉的样子眼神也暗淡了几分。

闻文朝怕俞怀昭嫌弃他。

这反倒是让俞怀昭脸色变得难看了,闻文朝不知道怎么是好,电梯悬停在五楼打开门,里面的人都走出去了两人也没说上一句话。他走在双双和庭源身后,看着俞怀昭和几个男生打招呼,男生们和他勾肩搭背,他们有说有笑的走进一家高档日料店。

闻文朝收回目光,那是常出现在俞怀昭朋友圈的几个人,明明大家都是初中生,但是那些人穿着打扮透露出他们的矜贵。

他们之间一直隔着一条鸿沟。

“卧槽,俞怀昭你他妈怎么流鼻血了!”陈亦璨大叫一声,当事人立刻给他来了一巴掌。陈亦璨可怜兮兮的闭上嘴。

“喏,擦擦。”方宇抽出张纸给他,面上带着玩味的笑。“你最近不太稳定啊。”

俞怀昭看了他一眼,“上火罢了。”

“啊啊啊啊,好饿啊,昭哥你怎么才来,我要饿死了。”蒋历磊瘪着个嘴,看着师傅在那里做海胆手卷。

“提前开始做就全被你吃光了,那我们吃什么啊。”陈亦璨嘲笑道,三个人互相挖苦,渐渐的蒋历磊败给陈亦璨和方宇,转而向俞怀昭投去求助的目光,哪成想没人理他。

俞怀昭揉揉太阳穴,今天遇到闻文朝实属意外,好在他提前吃了药,不然根本压制不住那股暴虐的气息,忘记是从给闻文朝上小课的第几天开始,他突然就闻到了闻文朝身上传来一股香味,香甜的气息随着呼吸进入脑子,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回到主家之后他却开始控,不断朝周围人释放威压,直到他哥回来帮他把那股暴虐的情绪压抑回脑海深处,他朝俞怀瑾隐瞒了俞怀昭的事情,又被带着去sib检查,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有人提议给他上抑制器。

俞怀瑾否决了,“你只有靠自己把你的念头压抑下去。”

俞怀昭只能不去见闻文朝,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前几天又遇见。

于是俞怀瑾给了他一瓶药,副作用比抑制器小,不会成瘾,只有在压抑不住的时候吃。

然而他几乎每天都在吃那个药,因为会梦见闻文朝,梦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往往这时候他就抑制不了自己的念头,只能不停的吃药。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该说为什么闻文朝身上的香味会诱发失控。

“怀昭哥,哥?嗯?你鼻血又流出来了!”蒋历磊大叫。

“什么事?”俞怀昭回过神来。

“他不会在思春吧?”陈亦璨眯起眼睛看着俞怀昭,有几分挪揄,方宇挑挑眉。

俞怀昭被说的尴尬,干脆夹走几人面前的手握一股脑的塞进嘴里。

画面更诡异了,俞怀昭连带自己的血和寿司一起嚼下肚,看得三人一脸目瞪口呆。

他假装没事的擦擦鼻血。

脑子里满是闻文朝为什么能让他失控。

“如果你讨厌你个人,但是又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喜欢该怎么办。”俞怀昭问好兄弟们。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聋子一号大惊失色。

“什么你讨厌你喜欢的人的味道?”聋子二号张大了嘴。

“你喜欢这个味道?我也觉得这个寿司好吃。”聋子三号回答他。

很好!俞怀昭面无表情的擦干净血渍,再抬手,肥美的炙烤鹅肝也落入盘中。

“!!!”不厚道!

三个人忙忙碌碌了两个星期终于把所有作业写完了,于是暑假生活突然变得有些空白,但往常也是如此,除了写作业看书,就是在家给上完班的父亲烧饭,在么就是整理整理狭小的房子,毕竟每年都会堆砌起一些没用的东西。

但现在不一样了,闻父自从升职之后就连家也很少回,电话更是时常处于关机状态,闻文朝对此有些埋怨,精神的关爱与物质的关爱此消彼长,他不可能去抱怨努力给他创造美好生活的父亲的不是,只是家政打扫的实在干净,他找不到事情做,书也看不进去。

以前家政阿姨包了闻文朝的三餐,然而在强烈的要求下,这项服务被取消了。谁不想在假期好好睡觉,好好玩。闻文朝除了不想早起实在找不到事情可做,于是动手做饭以及每天晚上出门溜达成了他的爱好。

每天出门溜达是为了遇见俞怀昭,只是好像一个暑假都快过去了,他连根毛都没见着。

这一片区植被覆盖率很高,盛夏蝉鸣此起彼伏,晚风吹走白天的燥热,闻文朝穿个凉拖短裤漫无目的的走着,好不惬意。边上的路灯仿佛是摆设,唯有他们家的门口的灯时常亮着的,不过没有过度的光污染,月光倒是倾泻而下照的大道上敞亮,少年单手插在裤兜里,享受迎面吹来的凉风。

“我不在乎,无论怎样我是不会再认错了因为我没有错!我知道他们都不欢迎我,那回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我没有感情,我不尊重人,可是他当我是什么?这一切难道我就愿意吗?不要再说了。如果没别的事就先挂了吧不回,他并不欢迎我,与其看着他脸色过日子,我宁愿就这样一辈子不相往来。”少年冷冽的声音透过风传来,闻文朝看向俞怀昭。

“姐姐,我能过好”俞怀昭挂了电话,闻文朝就躲在树影里。

先前摸透了闻文朝出门溜达的时间,他一向避免在这段时间与人撞上,闻文朝今天遛弯时间变长了。

这下是无可避免了。

风停了,蝉也静悄悄,闻文朝迈出那一步,他想知道什么原因让向来骄傲的俞怀昭饱含泪水。

“俞怀昭。”

“是我,今天怎么还没回去?”俞怀昭和他隔得远远的,闻文朝恰好能听清楚。

闻文朝很想问,你在避着我吗?可是他说不出来,俞怀昭眼泪还是落下来了,闻文朝也感到难受。但还是和人保持着社交距离。

“我今天洗澡了,不对,我每天都洗澡了,”说着他又朝着俞怀昭走进一步“没有味道的。”他看着俞怀昭的脸,那样一张冷漠的脸也会受伤,颤抖着抚摸上俞怀昭的脸夹。

“一定很痛吧。”

此时此刻俞怀昭又闻到了那股香味,出乎意料的是香味并没有带来预想的痛苦,反而抚平了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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