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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夫妻真CP纯天然全是糖”

 

中,小兰捡了飞头蛮的面具戴在脸上,那是大学生第一次对她说:“你很美。”

小兰满心欢喜,却并不知道,楼书云不喜欢她。

他只是喜欢女人奔放的肉体,一边迎合开放的艺术观念,一边沉溺于男性的原始欲望,除此之外,这个男人骨子里满是现实和旧俗,他一直在等待家里给他介绍北京的大家闺秀结婚。

楼书云只是跟小兰上床,画她的乳房和阴部,画满了一屋子的稿子,他却从来不画她的脸。

有一天北京来了电话,楼书云接过电话后,第二天便一走了之。

憨直的船夫余风告诉小兰,他听见楼书云接电话的时候说要回去结婚,小兰坚持不愿相信,可随即却又发现自己怀上了身孕。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海女鲜活的生命瞬间褪色,闲言碎语如海水般不断涌来,小兰坐着余风的小船回到海上,再一次跳进海里思考,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上来。

三年后的美国加州,一百多张迸发着爱欲和生机的女性裸体素描,组成一场名为《滨海有花》的画展,发布会上记者询问这个海女的来历,楼书云回答:“是海边的一个妓女。”

故事的结尾,楼书云一举成名,而海边小镇一如既往——一个名声狼藉的女人死去了,无人在意。

颜雀还记得,当年剧本完成的时候,她跑去海边坐了一下午。

她坐在海边,似乎能看到小兰腐烂的尸体随着浪潮一点点涌上来,海中的蚌贝海藻寄生着她的面容,仿佛是生命的另一种绽放。

她呆坐在那里,头低垂着,如果不是路星河从身后冷不丁将她抱起来,颜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随着那具看不见的尸体,一头栽进汹涌的海潮中。

路星河浑身僵硬,抱着她回到海滩,还没开口,就被她垫着脚尖攀着肩,软绵绵地含住嘴唇。

颜雀轻轻啃咬他的嘴唇,深深吸了口气,口中湿漉漉的:“路星河,我想跟你做爱,就现在。”

路星河垂着眼看着她,舌尖被颜雀翻来覆去地吮咬。

下一秒颜雀被他打横抱起,二话没说就往岸上走。

他们就在酒店后的私人海滩上做爱,一把大伞被横着打翻在地,颜雀在伞后面给路星河肏得撅起屁股,肉穴随着抽插翻动,路星河将她侧身按在柔软的沙子里,鸡巴上紫筋贲发,没有停歇地进出。

颜雀忍不住一下下地哼吟,路星河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笑:“这么开心?”

他弯下腰,鸡巴就从插软的阴道里滑出来一半,颜雀忍不住收紧腰腹,让那半根大肉棒再次嵌进她的身体,深到龟头顶得她发不出声音。

“开心……唔……”她颤抖地高潮,抱住路星河接吻,“太开心了……”

是的,《滨海有花》在她脑中形成的那一刻,她有同样的感受。

就像被路星河肏到失语,那一刻无与伦比。

前面几天的拍摄任务相对比较轻松,一个剧组最为痛苦的阶段莫过于中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因为冗长的繁重的任务,就连演员也很难保持状态。

颜雀每天都让场务把伙食把关好,后来干脆请了几个阿姨在烂尾楼下做了个食堂,热菜热饭供应着,因为夜戏很多,几乎24小时食堂里都有东西吃。

其实一共花不上多少钱,三个阿姨轮班工作一个人一个月就两千块,比起在餐馆每天定工作餐不知道要省下。

颜雀经常是最迟来吃饭的那一拨,分组拍摄错落进行,但是她习惯把能看的素材都先看完才去吃东西。

大半夜的其他组都轮流去睡觉了,颜雀手里捧着个小监,原本还有三个副导演围着她聊天,后来她边走边看,边看边停,渐渐走得就剩她一个人。

食堂的两盏马灯在海风里摇来摇去,颜雀看完最后一遍素材,抬头转了转脖子,就发现几步开外站着一个大男人。

滨海五月,夜里依然很冷,肖纵青还穿着那身薄薄的戏服,浑身被海风刮得通红。

颜雀扶着脖子走进食堂,肖纵青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但好像每个呼吸都在短促地说话。

“想说什么?”颜雀蹙眉转过头。

肖纵青绷着下巴,盯着他,半晌开口:“我今天拍第一场戏,你为什么不在。”

颜雀笑了声:“我只在最重要的场次。”

但她知道今天肖纵青的戏份是什么,这是一场群戏,拍码头收渔,肖纵青饰演的余风只是作为很小的一个单位出现在镜头里。

肖纵青听完脸上很不高兴,但没说什么。

颜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食堂值班的阿姨见到她就摇摇手,问过来:“地瓜粥还热呢,配点茄子烧肉?”

她朝那边点点头,又转过来看肖纵青:“听说你被骂了。”

刚才副导演跟她提了两嘴,说肖纵青根本不会表演,镜头一打开他就跟死人一样杵在那里,严重耽误进度。

颜雀带出来的几个助手都是干实事的,没活的时候才拍马屁,真的拍起电影管你是谁带过来的小白脸,该骂就是骂——所以她的副导演们才会个个有本事,却都没办法这个圈子里做大。

肖纵青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说:“我就是不会。”

颜雀点点头,只是问:“那你还想拍吗?”

这个问题让肖纵青非常难受。

他对电影一窍不通也没有半点兴趣,他会来这里拍片,原本确实是为了赚钱,可现在这钱眼看难吃下去,那个副导演骂他也是真的破口大骂,偏偏他还不能还嘴,按照肖纵青的臭脾气这吃屎钱谁他妈爱赚去赚。

但他又很知道,如果他现在对着颜雀摇头,那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不要他了。

所以颜雀这个问题看似是个选择,可他根本没有选择。

肖纵青鼻孔出气,恶狠狠盯着颜雀:“我拍。”

他瞪眼睛的时候还挺帅的,颜雀看了他几秒,低下头,捧过那碗热热的地瓜粥:“嗯,你吃了没?”

随口一问,没想到肖纵青闷声回答她:“还没,怕错过你,就等你到现在。”

颜雀拿勺子的手顿了顿,回头问阿姨还有没有粥,阿姨说只剩两个馒头,她干脆去拿了个空碗,把手里的粥舀出一半给肖纵青。

大狗子看着推到眼前的地瓜粥,想吃又舍不得吃。

颜雀看他这死样子就想笑,拿勺子敲了敲他碗:“吃吧,没毒。”

肖纵青美滋滋地哼了声,心想有毒也得吃。

半夜的食堂空旷到有回声,两个人少有地坐在一起吃饭,颜雀很自然地说起一些拍摄事项,教肖纵青怎么自然地动作和呼吸。

“镜头就是观众的眼睛,摄像机在哪里,他们就站在哪里。”颜雀说,“有的导演可能会让你忘记镜头的存在,我觉得这不切实际,你就是要习惯,多看看镜头,把他熟悉到不恐慌为止。”

其实颜雀认为好的演员应该要凌驾镜头,那样的状态,是根本不在乎观众是不是在看自己,但这些话对肖纵青来说必然有些多余,颜雀只能尽量说得浅白。

肖纵青果然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你是让我天天对着那个黑漆漆的东西看吗?”

颜雀喝了口粥说:“差不多吧。”

他又问:“……那你也这样习惯过镜头?”

“嗯。”颜雀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拍自己。”

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下来,连碗勺碰撞的声音也没有了。

颜雀莫名抬起头,撞上肖纵青盯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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