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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

 

“与神树只能结一次缘,贪心的话就不灵了。”老奶奶略有深意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沈星回说道。很久以前啊那肯定与我无关吧,可他会为谁许下这唯一的愿望呢?一想到不是我,心脏就被攥住一样,仿佛被放进一个凝滞的空间,闷得我喘不过气,我望向沈星回,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点端倪,可他只是一贯淡然地冷着脸,我垂下头看着手中被他拒绝的红绳,眼中是掩不住的失落。

沈星回的思绪飘回很久以前,那也是一个秋天,凉风带来瑟瑟冷意,又一个回溯小组的同伴离他而去,其实他已经习惯了在地球的生活,或者说,在哪都是一样,可看到曾经的同伴一个个远去,心头还是会泛起细细密密难以言说的情感,沈星回不想去仔细品味,那样只会给他徒增多余的心绪,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去工作,然后回家一个人吃火锅和睡觉,他早已习惯。

可邱诺亚是个闲不住的,“沈星回,你这样天天两点一线闷在家里可不行,我们也要去体验一下地球人其他的娱乐活动!”沈星回瞟了他一眼,作势要送客,邱诺亚扒着沙发:“我听说郊区有颗千年古树,许愿可灵了!临空市的年轻人都喜欢往那儿跑,尤其是情侣!我们叫上成员们一起去看看吧!”沈星回送客动作不停:“我们这种人去着有什么意义。”

话是这么说,可到了周末,邱诺亚却看见一抹银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队伍末尾,“什么风把我们队长吹来了~~”邱诺亚凑近沈星回说道,沈星回头转向他,眼睛被墨镜阻挡看不清神色,可邱诺亚分明觉得泛上一股凉意,“好的这位游客,请跟我来!”

一行人从太阳当头爬到夕阳西照才来到千年古树下,此时古树的叶子已经不像夏天那样泛着油光的亮绿,而是收敛了蓬勃张扬的生命力沉默地展开它的枝桠,苍劲的树干无声却坚定地扎在泥土中,无数红绳在树枝上伴着秋风飘舞,夕阳橙红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这颗大树,如同千百年来的每一天,也同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照在这群望不见家乡的人身上。

邱诺亚拿着红绳热情地分给队员们,分到沈星回面前时他只是出于礼貌象征性地问一句:“队长你要吗?”说完就准备收回手,将多余的红绳还给卖红绳的小女孩,“嗯。”邱诺亚手上一空,他甚至保持着握绳的姿势没动,愣怔着看沈星回取下墨镜,从容地将红绳系在树枝最高处,夕阳给他的头发镀上一层暖金,沈星回闭上眼许得虔诚,总是压下显得十分威严的眉眼舒展开变得柔和,风也不敢来打扰,只是悄悄弄乱他的刘海,温顺地盖在眼睛上,不知过了多久,沈星回睁开眼,一瞬不移地抬头望着那根伶仃的红绳出神,细弱的一抹红在蓝色的眼眸中卷起一场海啸,沈星回重新戴上墨镜,遮住所有翻涌的念想。

这种神情邱诺亚已经很久没见到了,自从算了,邱诺亚见沈星回神色恢复如常,上前拍拍他说:“别看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来。”沈星回在邱诺亚招呼着下山时笑着摇了摇头,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想不会再有了。”

“沈星回?沈星回!”我晃晃手中的木珠手链,“看!是老婆婆给我的,九十九颗木珠寓意长长久久呢!”沈星回回过神,鼻尖是和那天一样的草木香,夕阳照在身上也和那个傍晚、那些岁岁年年并无不同,可那时遥不可及的愿望却如此鲜活地站在面前朝他晃动手腕,眼睛亮亮的只装下他一个人,木珠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好想和她再靠近一些,好想在古树下确认自己的愿望成真,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沈星回握住女孩的手用鼻尖蹭了蹭,手中细腻的触感诚实地传达着她就在身边的讯息,木珠清香混着女孩令人安心的气味钻进来,随着心脏泵出的血液填满他的全身,凉风吹拂,夕阳却温暖,古树上多了一根红绳,嗯,不一样的。

和沈星回牵着手,在夕阳下慢慢走回了他订的温泉酒店,不出所料看见那张脸上摆出了一百分的无辜:“我订的时候只有这间大床房了。”我对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从善如流地和他进到宽敞的套间,落地窗外便是小小的一池温泉,在屏风后袅袅地蒸腾着热气,远方最后一丝血红的夕阳落入群山,被夜色悄然吞没,山间的夜空星星点点地缀着碎光,月光温柔地洒在院中,给温泉庭院蒙上一层银纱。

正当我沉浸在这城市中难得一见的美景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拱到肩头,沈星回把脑袋埋在我的肩窝,双手从后面环抱住腰身,“好看吗?”我转过头蹭蹭他的银发,“很好看!你订的房间真的很好!”他抬起头,嘴唇贴着我的耳朵,热气喷在耳廓痒痒的:“喜欢就好,我订的房间可不止这一个优点。”还没等我想出别的优点,沈星回站直在我面前,牵着我的一根手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累,我们去泡温泉吧,这里的温泉很有名的。”他知道我最受不了他无辜地像小兔子一样撒娇的样子,我被诱惑着点了点头,开始整理行李箱并翻出泳衣,早就知道要和沈星回来泡温泉,为此我专门买了一件新的泳衣,带着蝴蝶结的抹胸款式显得性感又可爱,只是下半身布料怎么这么少!整条泳裤由一根绑带固定在胯骨,一块布甚至无法覆盖到大腿根,只能堪堪贴住私处,来之前应该先试一下的不过泡在温泉里应该不会被看到吧

换好泳衣后我穿上酒店的浴袍,起身准备叫上沈星回一起出去,手串却因为勾到行李箱“哗啦”一下”散开,圆圆的小木珠四下逃窜,一时间以我为中心散落了一地的木珠,沈星回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我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嘴角上扬无奈地说:“怎么还是这么手笨。”说完穿着和我一样的浴袍蹲下开始捡珠子,领口宽松的浴袍随着他蹲下的动作向我敞开,块垒分明的胸肌和腹肌被我一览无余,再向下是黑色的泳裤,随着蹲下的动作还能看到泳裤的形状糟糕,脸好热,我连忙低头和他一起捡木珠。

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地板上终于恢复干净,我小心翼翼地将木珠串好戴上,沈星回看到我这么宝贝的样子,笑着拉住我的手腕摩挲:“这么喜欢?要不还是取下来装好吧。”我抽回手护着:“不行!这可是神树的祝福!”沈星回笑意更深:“祝福什么?”我不敢看他:“祝福我们能长长久久。”后脑勺被扣住,一个轻浅的吻落下,沈星回衔着我的唇,声音暧昧又模糊:“嗯,长长久久。”

直到泡进温泉,我的脸还是滚烫着,被温泉的热气一熏更是消不下去,沈星回说去拿点吃的,让我先下池,正好可以不被他看到我的泳裤。泡在温暖的池水里让运动了一天的人昏昏欲睡,为了不睡着,我开始数手腕上的珠子,一、二、三九十八?少了一个?我又换个方向数了一遍,还是九十八颗,我正着急地准备翻上地面重新寻找,被端着盘子走过来的沈星回摁进池中,“怎么了?山间雾气重容易着凉。”我急得嗓音都在颤抖:“沈星回我的手串少了一颗珠子。”他不紧不慢地将果盘放在池边,蹲下撩起我被水和汗打湿的额发:“那怎么办,我们的长长久久是不是跑掉了。”沈星回叹了口气:“看来神树不看好我唔!”我撑直身体捂住沈星回这张胡言乱语的嘴,却被他舔了舔手心,湛蓝的眼睛湿漉漉地眨了两下,像是无声的求饶,我手上立刻失了力气,被他的大手捉住,另一只手变魔术般拿出最后一颗木珠放在我的手上,沈星回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喏,我们的长长久久,找回来了。”

等我将这失而复得的宝贵木珠串上,沈星回已经脱下浴袍,露出精壮有力的身材,还有刚刚瞥见过的黑色泳裤,在我对面缓缓坐下,期间我一直紧盯着自己的膝盖,原本绰绰有余的温泉池在塞下沈星回这么大只的北极兔后显得有些拥挤,滚烫的肌肤在水中不可避免地紧贴又触电般分开,沈星回睁着圆圆的眼睛直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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