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医院
那天在池鸢房间里接吻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格外得尴尬。
在学校里,池鸢也没有找季屿川说话,放学了更是没有要求他去家里帮自己补课。
至于是为什么,池鸢也说不上来。
她想,她和季屿川的关系还没有达到能够接吻的地步。
池鸢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了,怎么就会亲了季屿川!还是让人羞耻的舌吻!
亲也就算了,亲完后,季屿川还把她给推开了,再之后就是落荒而逃了。
留下房间里的池鸢一脸懵圈的,甚至还让池鸢一度怀疑是自己技术不好,给季屿川留下了阴影呢。
季屿川不同池鸢说话,也是因为那天在房间里池鸢就那样莫名其妙地亲了自己。
就某种意义上,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这么亲密,他们之间也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季屿川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他想负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更何况,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学业。
他们家的情况,只有他考上一个好大学,才能够真正得让母亲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一节课是自习课,还在做着题,刘老师就从外面冲了进来,看上去急匆匆的。
“屿川!快和老师走,你妈妈进医院了。”
刘老师还是在办公室里备课的时候听到有学生手机响,接起来才得知是季屿川的母亲打来的。
医院里。
林微躺在病床上,这会儿已经打上了点滴了。
她是突发的胰腺炎,实在是疼得没办法了才给儿子打的电话。
好在被季屿川的班主任接到了电话,才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也是新搬的家离学校近了,这才让刘老师及时赶到。
“刘老师,麻烦你跑一趟了。”
林微躺在病床上,一脸歉意地看着刘老师。
“哪的话,你没事儿就好。”
“屿川这孩子在学校里听话得很,学习又好,我也是早早就想来拜访您了,一直没得空。”
“哎哎,有老师挂记着就好,就好。”
“小川,你快回去上课吧。”
“我就在这陪着你,和班主任请过假了。”
季屿川再来的路上就是请了假的,母亲一贯吃饭不守时,经常是饿一顿又吃一顿,这样暴饮暴食得习惯实在是不好。
“是的,屿川你就在这陪着你妈妈,我回学校了,还有课。”
“落下的笔记,到时候让姚一拿给你。”
“好。”
季屿川就在医院里一直陪着妈妈,直到打完了点滴。
医生还让在做一些检查,这急性得的确是不好的,危险系数很高。
总是要查查原因的,可是林微又担心这一笔检查费用太昂贵。
“没事的没事的,我以后按时吃饭就好,不用担心。”
“妈,你就听医生的,做个彻底的检查。”
季屿川也是担心,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父亲,不想在失去母亲了。
“哎哟!你甭操心妈妈,快回去接着上晚自习!”
在医生办公室的那一刻,季屿川才明白,钱真的是太重要了。
又想到池鸢曾经答应过自己,付给自己三倍的酬金,决定等回学校的时候在好好的和池鸢商量这补课的事
放学后,季屿川不再像平时那样总是要写完一套卷子才走了。
倒是看见池鸢才打了下课铃就走后,季屿川也是赶紧赶忙地收拾了东西就跟在池鸢的身后。
池鸢看到季屿川跟在身后的,只是他不先开口说话,池鸢也就不说话。她要看看,他们两个人谁先败下来。
其实,这也是池鸢的恶趣味。今天自习课的时候,大家都看到刘老师急匆匆地跑来教室里找季屿川的。
说是季屿川的妈妈生病住院了,季屿川的家庭条件,池鸢是最清楚得了,毕竟调查过,自然也是知道他想要什么。
今晚从医院回来,季屿川也是一句话没有说,反常的是他会提醒她好好上晚自习,把老师布置的习题都给写完。
池鸢也听话的写了,季屿川看到有不对的还会小声地提醒和指导她。现下放了学,季屿川不在教室里刷题,反倒是跟在自己的身后,想必就是为了补课酬金的事了。
池鸢还在想着,季屿川就走到她前面了。
“池鸢。”
季屿川叫住了池鸢,笔直地站在池鸢面前,拦着她的去路。
池鸢也停了下来,她要看看这季屿川会说些什么。
“有事吗?季同学。”
池鸢面无表情地看着季屿川。
“今晚还补课吗?”
等了几分钟,池鸢就等到了季屿川憋出来的这一句话。
池鸢都要被季屿川给气笑了,这都已经快要十点半了,这位大学霸还在问自己补课吗,真的是学疯了吧。
“大晚上的,人家都是约睡觉,你到好,问我补课吗。”
池鸢嗤笑了一声,挑逗地看着季屿川,“大学霸,最近是缺钱了吗?”
季屿川愣住了,他看着池鸢,眼里面是那种不屑,看不起人带着玩味和嘲讽的。
可又想到今天白天在医院里母亲拒绝检查的样子,又加上母亲现在还在住院,也是要一大笔的费用,季屿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
池鸢看着季屿川的模样,都已经是到这个份上了,还在她面前装清高呢。
“可是,季老师,你正正经经的就给我补过半节课吧?”
说话的时候,池鸢还故意加重了正经这个词。
“按理说,这个酬金是得补完课才可以付的,再者,当初季老师也没有说过你的收费标准。”
季屿川被池鸢说得哑口无言,想要拔腿走人,又听到了池鸢说的话。
“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法子能够让季老师快速赚到钱呢。”
池鸢这会儿的表情已经是变得色咪咪的了,眯着她的那一双月牙眼,嘴巴弯着。
季屿川果然是停了下来,“你说。”
池鸢踮起脚尖,贴在季屿川的耳畔,粉嫩的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和我做一次,季老师就有钱赚了。”
季屿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眼里面是恶心,是憎恨地看着池鸢。
仅仅只是靠眼神,池鸢就看出来此刻季屿川是真的想把自己给杀了。
池鸢知道怎么去羞辱一个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穷人。
可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和季屿川做一次,再加上季屿川又刚好缺钱,她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季屿川瞪着池鸢,最后就转身走了。
池鸢却还在不死心,反正这会儿路上也没什么人了。
“三千块,和我做一次。”
听到池鸢的话,季屿川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继而就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疯子,池鸢就是一个疯子。
回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睡着了。
季屿川轻轻地关了门就回家了,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池鸢的那一句话。
“三千块做一次。”
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挥之不去。
季屿川很是挣扎,纠结。
一边是道德,一边是情欲。
道德上,如果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