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妈喜欢上门女婿
门缝望去,馆场里的人稀稀拉拉,和前几天体育系与计软系比赛时热闹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逸竹等一下啊,你先进去占个位置,我去买两杯奶茶。”
“好。”
我挑了个靠后门近的位置,待会比赛结束后方便离开,不用和人群拥挤。
肩膀突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抬头一看,是一个长相很清秀可爱的oga从我身旁过去。这个oga头也不回,反而是他身旁那个皮肤有些黑的alpha很抱歉地冲我说,“不好意思啊同学。”
“没关系。”
他们在我身前的位置坐下,两人的谈话声不小,一字不落地全进了我的耳朵。
“喝点水吗宝宝?一路走过来你肯定渴了吧。”
“不喝。”那个oga声音冷淡。
“那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不吃!没看见我在发消息吗?别烦我。”
这个黑黑的alpha沉默了几秒,然后又关切地说,“少玩点手机,前几天你眼睛就不舒服。”
“”
哎,我看着这个连后脑勺都透露着不耐烦的oga,感叹着被爱的真是有恃无恐啊。
观众陆陆续续开始进场,前面的oga不住地往门口看去,直到门口出现的一个人,让他和我同时惊了一下。
“吕哲学长!”
这个oga一反刚才冷漠的样子,笑容洋溢地冲着吕哲挥手。吕哲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我急忙想低头躲一下,但还是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目光。
他愣了一下,冲我点头微笑,满面春风,然后转身进了准备室。
前面的oga突然转头,死死地盯了我几秒钟,如狼似虎,我想忽视这目光也忽视不了。
“同学你好,”我干笑。
他冷哼了一声,傲娇地转头,嘴里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什么天仙。”
前面那个alpha苦口婆心地说,“你让计软院的学长帮忙打比赛,这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能把学长请来是我的本事。还有谁让你不帮我,难道真的要让我们输给艺术院那群菜鸡。”
靠,你才菜鸡!
我在后面默默翻了个白眼。
比赛马上开始,沈一歌也从奶茶店赶了回来。“这个奶茶店太照骗了吧,完全就是奶茶粉冲兑的,以后避个雷。”
很廉价的塑料杯,我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却味道却出乎意料,“我感觉还可以。”
他不敢相信地喝了一口,“咦?居然还行。”
梦想冰川,学校新开的奶茶店,以便宜闻名。
倒是很符合学生的消费水平,以后买杯奶茶也不用犹犹豫豫了。
篮球运动员开始上场做准备活动,清一色的白白净净,除了个子高一点,不然丝毫看不出来是篮球选手。
“我靠,吕哲,他不是计软的吗?怎么到文学院了,这也太赖皮了吧。”沈一歌在一旁义愤填膺,我没有啃声,但内心已经跑过一万匹草泥马。
他妈的文学院居然请了个体育系的过来帮忙,还是羽毛球运动员,以前还追过我,追我时说自己什么球类项目都会。
今天他套了个文学院的白队服,还颇像那么回事。
反观我们艺术系,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练习了一个多月,他们平时只拿画笔的纤纤玉指都快被篮球磨出茧子了。
比赛正式开始,我从咬牙切齿到不忍观看。
“艺术系,加油!”
“加油!”
“加油”
“加”
真的是太惨烈了qaq
第一局结束,26:2,我们是2。
刚宣布中场休息,前面的oga就兴冲冲地下场给吕哲送水擦汗。我注意到,这瓶水是那个alpha之前怕他口渴,专门为他准备的。
oga一把夺过这瓶水,飞奔似地下场。
“落落,你小心点。”那个alpha在后面呼喊。
我:
沈一歌:
吕哲穿着白色的篮球服,发丝上沾上了汗水,有些黏在额头上。他仰着头喝水,喉结滚动,惹得台下不少oga尖叫。
篮球比赛对体能要求极大,我们系的不少运动员们已经气喘吁吁,他们坐在长椅上,听教练的指导,但眼神中已经基本丧失了希望。
最惨的是,在刚才的那场比赛中,我们有两位队员崴了脚。他们坚持把上半场比完,可现在一看,脚腕都肿成了馒头状。
这还怎么比。
“哗啦”一声,伴着沈一歌不大的惊叫,把我的注意从台上转移到座位上。
我一看,沈一歌手里梦想冰川的塑料杯不知怎么坏掉了,奶茶从底部淌了出来,全流在了前面那位alpha同学的身上。
“哎呀哎呀,太不好意思了。”他急忙拿出面巾纸往alpha身上擦,alpha同学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缓慢地转过了身,扯了后面的衣服看了一眼,然后抬头与沈一歌无声对视。
空气里弥漫着甜兮兮的奶茶味。
可莫名的,我闻见了恋爱的酸臭味。
“要不要,去卫生间清理一下?”沈一歌抬起水汪汪的大眼,轻声问。
alpha同学点了点头。
望着他俩的背影,我一时陷入了沉默。
哈?
这,这是篮球赛对吧?这,这我们院的选手还在场上努力奋战对吧,这两人是什么意思啊?
脑袋突然遭到重重一击,我捂着头,看见了人模狗样的,不,穿着休闲装混入大学校园装嫩的老男人秦槐。
居然在一群秦春洋溢的学生间还挺和谐。
“你怎么跑这来了?”
“你干妈听说你昨晚不舒服,让我过来给你送点她煲的热汤。”
“那汤呢?”我看着他空荡荡的手,忍不住怀疑干妈的爱心汤是不是又被他偷喝了。
他坐在沈一歌的位置上,拿着我喝完的奶茶瓶玩,“在我车上,带回自己去喝,还指望着我端过来送到你嘴边吗?”
“呵呵,不指望”
沈一歌好一阵都没回来,我想着去卫生间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旁边的秦槐就挡在过道上,“你让一下,我要出去。”
他头也没抬,把长腿往里面缩了一点,让我勉勉强强能从他身上挤过去。
“你下次走路能不能小心点。”
“什么?”我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到他。
他倚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说,“非要撞在我心上。”
我:“”
一道惊雷划过我的心上,可偏偏秦槐的眼里毫无波澜。我一个没站稳,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扑倒在他的怀里。
我的两只手撑在他的胸口,跨坐在他腿上。我们俩的脸离得极近,鼻尖抵在一起。
我慌乱的样子完完全全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他一只手环过我的腰,防止我摔倒。另一只手拿起那个该死的奶茶杯,我看见塑料杯膜上赫然印着这一行土味情话:“你下次走路能不能小心点——非要撞在我心上。”
我就该知道。
“还挺有意思的。”他笑着说,放下了杯子,双手扶着我的腰将我托起来。
“你你!”我气鼓鼓地瞪着他,一时丧失语言能力,忘记自己要去干嘛。
“怎么了逸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