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好舒服
着我走出了场馆。
夜空中无数细小的星星在发亮,秦槐的车就停在我宿舍楼下。
宾利还真是不懂低调呢。
秦槐打开车门,我赶忙钻了进去,晚上降温降得厉害,这一路我已经打了无数个哆嗦。
他从车后面拿出保温餐盒,我才知道,这哪是简单的一顿热汤啊。
干妈准备了一碗刚煮好的雪白香浓的鱼汤,一碟皮薄馅多的鸡汁汤包,还有炖得软烂的排骨,和油炸大虾。
我拉着秦槐一起吃,吃到最后都撑得不行。
“嗝,秦嗝,槐,你早点回去吧,替我谢谢干妈。”
“这个排骨可以不啃了,但这壶热汤你得喝了。”
哎,看在你今天打篮球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就不和你顶嘴啦。
我:吨吨吨
他收拾了一下餐盒,吃饱喝足满嘴油光的我突然精虫上脑,回忆起了昨晚那种奇异酥麻的感觉。
“秦槐,你喜欢鱼汤吗?”
他楞了一下,“不讨厌。”
“那你喜欢小笼包吗?”
“还可以。”
我锲而不舍,“那你喜欢排骨吗?”
“不喜欢。”
哦~我低下头暗爽。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可能因为“喜欢”前面加了个否定词,这种舒服的感觉大打折扣,让我还能坚持坐好。
“我挺喜欢你那个奶茶。”他补了一句。
啊~
我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倚在座椅上浑身瘫软。
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蔓延到我的手指尖,舒服的不行。
“你怎么了?”他语气里满是莫名其妙。
“没事,我也喜欢。”
物美价廉,还印着土味情话,谁不喜欢。
“再见!”
我挣扎着爬下车,快速跑进宿舍里。
啊啊啊,网盘里的宝贝资源啊,我需要你们!
电脑资源里的帅a甜o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对我产生不了什么吸引力了,窗外冷风呼呼地刮,我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右手不自觉地抚过了腺体的位置。
柔软,光滑,没有被任何人咬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指尖太凉的缘故,总觉得那里有些隐隐发烫。
秦槐那声“喜欢”带来的酥麻感,我闭上眼似乎还能回忆起,暖融融的,超级舒服,像是冬天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飘然欲仙。
伴着风声,不知不觉间,我陷入了睡眠。
“逸竹,逸竹”
“干什么?”我迷迷糊糊地睁眼,蓄足力气想要锤死面前这个把我吵醒的沈一歌。
“咱们宿舍都快成茉莉花园了。你晚上干什么好事呢,信息素散发成这个样子。”
我挠了挠被睡乱的头发,发现空气中果然弥漫着芬芳的茉莉花味,还有龙井的清香。仿佛雨后的茶园,开着漫山遍野的茉莉,清甜干净的味道沁人心脾。
的确是我的信息素。
我一下子红了脸,对oga来说,晚上遗泄信息素和遗精差不多,太羞耻了。
沈一歌戳了戳我滚烫的脸颊说,“孩子长大了,老母亲我甚是欣慰啊。”
“没长大没长大。”我翻身下床洗漱,准备早上的艺术理论课。
想到了沈一歌之前说的话,我塞了支抑制剂在包里。
非常一言难尽的黄酒兑槐花味。
艺术理论课很枯燥,才上了一半我就困得点起了头。老教授语气慢,对着厚厚的课本念着一堆术语与理论知识,抽象又难懂,无聊又催眠。
我掏出手机,点开了最近很火的一款游戏,做日常任务。
困意瞬间消散。
踪逸竹,你可真是个时间管理小天才!
游戏名叫《纺织艺术家》,听起来有些低幼,事实上它确实低幼。
没什么操作难度,不用battle,而且主打的是艺术设计,一向是游戏菜鸡的我在这款游戏中逐渐找到了自信。
但唯有一个问题,这个游戏需要抽卡。
画风精致,剧情迷人的ssr卡和我简直是同极磁铁,彼此相斥。每次都要把卡池给抽干,才能出现我的梦中情卡。
哎,为了这个游戏我可是氪了不少金呢,看着卡包中花花绿绿的ssr,sr,er,r,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真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充钱。
“哎,踪逸竹,笑得那么开心,你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艺术和情感有什么关系?”老教授放下课本,透过厚厚的镜片紧盯着我。
“哈哈哈。”沈一歌刚刚目睹了我上课摸鱼的全过程,幸灾乐祸地笑着。
老教授:“沈一歌你笑什么?下一个就是你。”
我快速浏览了一下课本,抓住几个关键词就开始组织语言。
“艺术能够表达情感,并激发读者共鸣,促进社会情感的交流,”我悄悄看了下教授的反应,看他没有要打断的样子,才大着胆子往下说,“艺术能够通过一些外在的形式与表象,给人们带来精神愉悦,并且这种愉悦可以跨越人际关系的障碍实现自由地传达与交流。苏珊朗格说,‘艺术品是将情感呈现出来供人观赏的,是由情感转化成的可见的或可听的形式’,所以,艺术是表达情感的重要途径,二者相辅相成,密不可分。”
说完后,教授沉默地看了我一会,才缓慢地开口说,“请坐。”
他伸手扶了扶眼镜道,“踪逸竹同学说得很好。艺术不应只是艺术家们的故作高深,无病呻吟,而应该融入真情实感。我希望你们今后不管是在艺术创作,还是在生活中,一定要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喜爱也好,怨恨也罢,坦坦荡荡。”
坦坦荡荡。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孟女士那套“做o的不能主动”,“千万不能先开口说喜欢”的理论。
喜欢,难道需要披上遮羞布?
喜欢,竟是那么难以宣之于口的词?
“逸竹,发什么呆啊,咱们去吃饭,三食堂新开的年糕鱼排饭特别好吃,去迟了就没有了。”
我被沈一歌拖着往食堂跑,饶是一路飞驰,到达食堂的时候年糕鱼排的窗口早已排起了长队。
“吃饭了吗?”手机上显示着秦槐的置顶消息。
自从一个月前我因为没有按时而犯上胃病后,秦槐这个小闹钟每天中午12点准时来监督我的进食,哦不,就餐情况。
看着面前的漫漫长队,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发了个“吃了。”顺带拍了张档口前贴着的,明显精修过的年糕鱼排饭照片。
秦槐:正在输入中
“把我当傻子呢,你吃照片?”
似乎是新的一锅刚刚煮好,前面的队伍动得快了一点,我懒得打字,直接发了个语音条“还在排队呢,这不是要应付领导检查嘛。谁知道领导慧眼如炬,一下就发现了我的小把戏,惭愧啊,惭愧。”
他没再说什么,只给我发句好好吃饭,附加一张用我的丑照做成的表情包。
我:
哼,总有一天,我要拍下你的丑照做成表情包发在你们公司群里,99+那种。
好不容易快到我们,一个穿着毛绒绒的外套的人插进了前面。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去了趟洗手间,拜托这位哥哥占了下位置。”他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人撒娇卖萌,我认出来,这是昨天那个叫落落的oga。
淦!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