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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如多睡一会。”柳寒桑起的早,这会已经忙完回来了,身上还带着寒意,“中午我再叫你起来吃饭。”
江初雨身体下滑,被子遮过了下巴,直直地看着柳寒桑,“你不来睡吗?”
这段时间柳寒桑事多,偶尔夜深了才能回府,前两天皇帝还留他在宫中过年,柳寒桑借口要回府上陪夫人,才得以出宫。
可是今儿大清早,宫中就又传来消息,说皇帝有事找柳寒桑。影十三来禀报消息时,天都没亮,江初雨更是睡的迷迷糊糊,朦胧中听到有人说话,便不住的往柳寒桑怀里滚,寻求热源,想要睡的更舒服。
后面柳寒桑起床去了宫里,江初雨翻了个身又睡着了,这会儿他睡醒柳寒桑才回来,江初雨觉得柳寒桑应该很困。
柳寒桑知道京城对江初雨的评价,他也确实是一个美人,但在柳寒桑看来,江初雨身上长的最好的地方是他的眼睛。
当他一瞬不动地盯着你看时,不管他要你做什么事,你都无法说不。
至少对于柳寒桑来说是这样。
于是柳寒桑脱掉衣服上床,而他一上来,江初雨就朝他这边滚来,将自己团成球,赢塞进柳寒桑怀里。
柳寒桑身上带着寒意,怀抱却是暖的,比江初雨睡了好几个时辰的被窝都要温暖许多。
“这么怕冷?”柳寒桑搂住江初雨腰,让他趴到自己怀里,再紧紧手臂,用力抱住他。
“冬天本来就很冷啊。”江初雨用头蹭柳寒桑下巴,不服气他说自己怕冷,“难道你不怕?”
还没在一起前,江初雨对柳寒桑是怕大过敬,如今两人说开结成夫妻,他倒是没大没小起来,一点都不怕柳寒桑了。
偶尔柳寒桑说了他不喜欢的话,江初雨还要呛他。
柳寒桑的确不怕冷,因为在边疆打仗哪有这么好的条件,哪怕他家世好,艰苦日子里也要跟着将士吃苦,久而久之柳寒桑也就习惯了。
江初雨没听到柳寒桑的回答也不急,捡起柳寒桑一撮头发开始把玩,而柳寒桑看江初雨这般,没忍住笑了起来。
江初雨感受到柳寒桑胸腔传来的震动,知道他是在笑他,不由仰起头咬了柳寒桑一口,语气也凶巴巴的,“你笑我。”
“没笑。”柳寒桑搂着江初雨往上,凑过去亲他,“我就是觉得小雨很可爱。”
江初雨不接受柳寒桑的夸奖,也不肯让他亲他,闻言哼了声,脸埋进柳寒桑颈窝不理人了。
江初雨这是恃宠而骄了,以前的他可不敢这样,但现在知道柳寒桑喜欢他,还乐意宠着他,时间久了江初雨就变了性格。
果然江初雨才沉默一会,柳寒桑就先低头了,柔下声音喊他小雨,“我错了,你理理我。”
江初雨这下满意了,捧住柳寒桑脸亲了过去,和柳寒桑交换了个缠绵的吻。
曾经京城人见人怕,光听名字就足以让小孩啼哭的活阎罗,如今却收敛了棱角,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人。
只不过这份温柔只展现给江初雨一人,而从前不被人珍重的江初雨,现在成了柳寒桑心上的宝贝。
江初雨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贺知秋出声,“不能说?”
“也不是。”贺知秋咋舌,“就是……”
江初雨眨眨眼,好奇道,“是什么?”
贺知秋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大家私底下讨论过。”
以柳寒桑在朝中的地位,纵使他口碑不好,想巴结他的人也绝对不少,于是他后院才会有那么多年轻女子。
而柳寒桑正值壮年,若非刻意为之,那他早该有孩子了,可事实是这么多年过去,柳寒桑别说做父亲了,他后院更是没传出过喜讯。
“表哥后院虽然人多,但或许他没……”贺知秋话说到一半,觉得他用词怪怪的,就又停了下来。
江初雨没听全话,看贺知秋又是这般讳莫如深,突然就醒悟过来,脑中闪过一个猜测,讶然道,“你是说他……不行?”
贺知秋见江初雨瞪大眼,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初雨会这么说,当即吓出了冷汗,连忙伸手捂住江初雨嘴,着急道,“小雨,这话可不兴说。”
若是被柳寒桑听见了,以他的性子,他俩可就走不了兜着走了。
贺知秋用劲不大,不过江初雨被捂的不舒服,皱着眉推开贺知秋的手,还拿出帕子擦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错了小雨。”贺知秋认错倒是积极,只是看江初雨不停擦嘴,他还觉得别扭,哭笑不得道,“我手又不脏,可以不擦了啊。”
江初雨没理他,贺知秋又黏过来,小声道,“别人怎么说的我们听听就可以了,私底下还是不要说,万一被表哥听见了,我俩可就惨了。”
闻言江初雨条件反射地抬头四处看了眼,他知道柳寒桑身边那个叫影十三的影卫白日都在府上,那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都被影十三听了去?
柳寒桑会知道吗?
江初雨不清楚,但他明白不能再说了,要不然事情就真不可控了。
这天贺知秋天黑了才回去,江初雨还想留他在府上吃饭,可贺知秋说他还有事,江初雨就只好让他走了。
“放心吧小雨,明天我还来找你玩。”贺知秋站在门口跟江初雨告别。
入夜后天有些凉,雪梅给江初雨找了件披风,怕他着凉。
江初雨披着披风,站在王府门口,头发被风吹乱了,他挥手让贺知秋走,“别忘了带吃的。”
“好勒。”
贺府派了人来接贺知秋,江初雨直到看贺府下人驾车走远,才收回视线要回府上。不想他刚转身,就看到了王府的马车从另一条巷子驶出,江初雨顿在原地,一时进退两难。
如果他没看到马车,那进去就算了,可问题是他现在不仅看到马车了,还和撩开帘子往外看的柳寒桑对上了视线,江初雨根本没法走。
他只得留下,等柳寒桑进去了再走。
柳寒桑穿的私服,月白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不显书卷气,反倒让他像天上的月亮,清清冷冷的,叫人不敢靠近。
江初雨看到这样的柳寒桑,想到的却是江平生书房里那把名剑。那把剑据说是前朝的玩意儿,上一任主人是个名扬天下的剑客,江初雨少时不小心打开过剑鞘,被剑折射出的冷光晃到了眼,还割破了手。
柳寒桑就给了江初雨这种感觉,甚至更甚,那剑只是划破了他的手,但江初雨有一种直觉,若是失了分寸,柳寒桑会要他的命。
思及此,江初雨头低的更低了。
他在心里数数,想着柳寒桑还有多久才能走进府里,却不想余光里柳寒桑离他越来越近,最后走到他面前停下。
江初雨心情下跌,再抬起头时嘴角又上扬起来,“王爷这……”
“回来路上顺便买了一些,”柳寒桑递了串冰糖葫芦过来,“你尝尝看。”
江初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寒桑这是给他买东西了?他瞪大眼看柳寒桑,怀疑他是被人夺舍了。
可他能闻到柳寒桑身上淡淡的酒气,能看到地上柳寒桑的影子,这一切都在证明眼前的柳寒桑是真的。
夜色渐深,书房还亮着灯。
管家端着厨房刚熬好的粥推门进屋,见柳寒桑只穿了件单衣站在窗边,忙哎哟了声,放下粥便拿过放在椅子上的披风,走过去帮柳寒桑披好。
“夜里气温低,王爷只穿这么点,当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