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
紧指缝,把郑俊的手指夹得又紧又疼,“比如我喜欢用后面爽,只不过你性感得让人神经错乱,等回过神已经在操你了。”
“你一心当零都不介意一直操我,我也不介意一直被你操。”郑俊伸长脖子凑近他,用鼻子蹭他耳朵,“你不操我,难道去操直男小可爱吗?”
白新转头一挑眉毛,两人的嘴唇近在咫尺:“郑老师真的在吃老肖的醋啊。”
郑俊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笑出声:“吃醋不是我能控制的。”
“郑老师,”白新的手臂绕住他的腰,一紧,把他揽进怀里下腹相抵,“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他弯起眼睛,嘴角上扬,呼吸蒸热郑俊的脖子,电梯门打开,郑俊也终于明白了。
“你果然是假装吃醋。”郑俊被他拽着踉跄进玄关,又踉跄进卧室,被甩在床上用胳膊撑起上身笑,“我还认认真真地解释半天。”
“多可爱。”白新扯掉他的长裤,“就想看看你认真解释,满嘴操和挨操的样子。”
润滑液的凉意从天而降,落到勃起的阴茎顶端,沿柱身滚落,堆积在根部糊乱阴毛。郑俊呼吸加速,看着白新的衣服剥落,结实的肌肉在他的一举一动中绷紧松懈,演绎力量和性感。
白新按着他的肩膀压倒在床上,另一只手背到身后抠弄自己的肛口,两人的舌头与彼此勃起的阴茎一样纠缠磨蹭,呼吸是乱的,却无暇拨乱反正,反而火上浇油把氧气全部消耗掉。
久违的热穴包裹着性器,郑俊不由得爆发呻吟,白新猛地起身坐直,肠道将阴茎一股脑吞下,紧接着就是狂风骤雨似的吞吐。郑俊每每要坐起身,白新却总把他一把推回床上,仰着下巴垂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用屁眼干他。
“爽吗,郑老师?”
郑俊只有喘息呻吟的闲暇,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头,身体起起伏伏,挺胸落腰,又沉胸挺腹。白新舔着嘴唇眯着眼睛,看够了他沉迷情欲的模样随着他的上挺用力一坐,抛弃自控彻底把自己交给本能。
郑俊被他放肆的呻吟激得更加用力抽插,插得深了他往上逃,抽出来他又向下追,是索取和满足,也是勾引和自投罗网。
一阵高潮前的兽性笼罩二人,连发声的力气都被抽调走去追求快感,战栗和痉挛到来时竟是一阵安静,只剩绷紧的肉体在撞击,飞散的体液在污染,滑出的阴茎在股间磨蹭。
“不管怎么样……总感觉是你在操我。”郑俊抱住塌在怀里的白新,力气软弱地笑道,“我可能要被你操一辈子了。”
白新笑了笑,在自己射到他肚子上的精液里摆腰。
一辈子那么长,总有你操我的时候。
彼此心知肚明的话就不用说了。
“怎么又回床上了?”
“冷。”
白新晨跑回来,在被窝里找到郑俊,把手伸进温暖的结界中握住他的脚腕。
他的掌心温热,但比起郑俊的体温还是低。郑俊“嘶”的一声后撤,白新反倒腻着汗毛向上摸到膝盖,又越过膝盖向下摸到大腿腿面,堆积在大腿根部的睡裤妨碍他继续,于是一转手腕,手指环着内侧的圆弧摩擦。
暖而滑,软而弹,手感不错。
冒出来破坏手感的鸡皮疙瘩也别具诱惑。
无论亲密到何种地步,郑俊总是有种自然萌生的青涩,诱惑白新催熟他,引导他叛逃到青涩的反面。
郑俊伸出胳膊,带着热气从他的外套上捻起一根狗毛,拿到眼前看了看,胳膊伸到床外摩擦手指扔掉,缩回被窝。
白新正要调侃他的醋意,郑俊掀开半边被子向里挪出一个人的位置。
“我全身是汗。”
郑俊还是执着地撑着被子:“过会儿换被套,快点进来,冷。”
白新笑了,脱下外衣裤上床,翻个身将人罩住,身体相贴,鼻尖相对,视线纠缠。
“你里面只穿短袖真的不冷?”
“不冷。”汗水从额头向下汇到鼻尖和下巴,白新把鼻尖悬挂的汗珠蹭到郑俊鼻尖,“你在被窝里真的不热?”
“热,但是出去又冷。”郑俊说,“所以叫你进来中和。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白新只穿着短袖t恤和四角裤,但刚出了一身汗又盖上一层有人体供暖的棉被,体温迅速上升却比穿了整套睡衣的郑俊还热,抹了把汗涔涔的脸:“郑老师有什么计划?”
“要不要去宠物店看看狗?”
白新一抬眉毛,把头埋进他肩膀揉他头发:“郑老师,适可而止,怎么还在跟小直男争宠?”
怀里的身体略有僵硬,耳边传来吞咽的声音:“不只因为老肖。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因为你之前养过,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狗吧。要不然也不会跟老肖走得那么近。”
白新笑意更深,掌心向上捏住他的脸一提,用胡渣蹭他下巴:“来,清醒清醒。”
“疼,疼。”郑俊要挣扎,被他捏得双颊凹陷,口齿不清,“吾很清醒。”
“首先不像老肖说的那样是我勾搭他家的狗,而是狗总喜欢往我这儿凑,不止他家的,我几乎受所有大型狗的欢迎,原因不明。”白新舔舔他泛红的下巴,吻住,顺流而下亲吻脖子吻过喉结,“举例来说,郑老师不就很喜欢我吗?”
“我又不是大型……”
反驳只进行了一半,郑俊认命似的停下抗辩,用气声笑了笑,“好吧,那其次呢?”
“其次,郑老师不担心又来一只同伴,分散我对你的爱吗?”白新品着他随吞咽上下的喉结,鼻子若有若无地摩擦他起了鸡皮疙瘩的脖颈,“难道不是在鼓励我婚外情?”
一阵战栗经由胸膛传递过来,身下的郑俊握住他的肩膀推高,翻身把他压在床上,低头吻住。
如同棉被一样温热柔和的唇舌,深情投入,讨着好又偷偷地自我满足着。
白新配合他脱掉内裤,解开他的睡衣扣:“怎么突然发情了?”
“你说我们结婚了。”郑俊脸颊泛红,嗓音发哑,“不是说婚姻双方能给予对方的爱太多,无处安放就该养个孩子或者宠物吗?”
“无处安放?”白新稍稍撑起上身,贴紧他赤裸的胸膛,手掌压住他的小腹往下,手指避开阴茎叉住根部轻轻搓磨,“就算爱太多你承受不住,我塞也要硬塞进去,一点不剩地都给你。”
他果然看到了更红的脸色,顺从郑俊翻个身翘起屁股,热硬的性器撑开手指掏软的肛口,缓缓挤入、胀满、探底。
仿佛担心激怒性欲的怪兽,不敢催促,不敢轻举妄动,但又忍不住要挑衅它,诱惑它。性欲则在假装温存,蠢蠢欲动,等待吞没彼此的时机。
两人相交相合,肉体耸动,呼吸互融,高潮来得极缓,温吞不烈却连绵漫长,长到有了惯性,难以结束,要把人溺死在余韵里。
好像被温柔本身干了一场。
如果爱太满,就射出来一点。
郑俊坐在茶几上,赤脚踩着地毯,腿放松地斜向打开,胳膊垂在腿间,脊背微弓,肩膀松懈,眼睑轻合,扬着脸迎向投入窗户的阳光。
白新从他身后靠近,抬手握住他的后颈,手指由下往上穿过头发沿着头骨的弧度摸到头顶揉了揉。
郑俊一偏脑袋仰头看他:“今天的太阳难得不错,暖和。”
“今天的郑老师一如既往地好。”白新坐在他身边,也闭上眼睛感受温度,再睁开发现郑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嘴角一歪,“我把你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