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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

 

像涨潮的海浪一样温柔地干着他,在临界时拔出,任他爬到胯间深含,吸吮,吞咽。

“这时候还有烧烤店开门吗?”白新摸着他的头发。

“唔。”郑俊嘴巴被占满,闷声答应。

“还饿吗?”

郑俊笑了,让他软下来的肉棒滑出嘴唇,发出啧的水声:“吃饱了。”

“那改天吧。”

两人双手交握,枕在沙发靠背上笑着接吻。

冯战坤接过装满钞票的牛皮纸袋,低头紧紧攥着,双手青筋暴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堵在胸口迅速发酵。他咬着牙把钱揣进怀中,看向沈一瑞,后者也在用冷漠的神情看他:“就那么收起来?”

“什么?”

“钱。”沈一瑞点了点冯战坤的胸口,“不数清楚就收起来?”

他瘦削的食指隔空击碎了冯战坤的理智,使厌恶化作歇斯底里的愤怒。冯战坤失控地抽出纸袋甩到他傲慢的脸上,捞起他的衣领狠狠挥拳。沈一瑞摔进沙发,脸上闪过错愕,立刻恢复了讥诮的神色,起身整理弄皱的西装:“嫌少啊。那是你们的感情值更多,还是你鸡巴值更多?”

“闭嘴!”冯战坤咆哮着挣开不知谁的拉扯,却有人挡在沈一瑞前面挨下他的拳头。那人后撤半步,迅速有力地回报一击,抬腿踹进他上腹。冯战坤双脚离地飞了出去,左右肩随即被人锁住架了起来,又被赶来的一记重拳砸得眼冒金星。

施暴者取出上衣口袋的手帕,擦着手指转向沈一瑞:“晚上好,沈先生。”

“晚上好。”沈一瑞颧骨处已经肿了,看都不看半路杀出的人一眼,满脸恶气地欣赏冯战坤的惨样,“既然是你出面处理,那肯定是公子来了。”

“没错。”

“在他面前丢脸了。”沈一瑞挡开侍应递过来的纸袋,“里边儿的钱算我闹场的赔礼。你跟公子说,我沈一瑞确实坏了规矩,那也是因为入你们这儿会员太他妈耗时间,我就想在今天把这个鸡巴玩意儿带进来。”

“我一定代为转达。”

“这人随便你们怎么处置,万一弄死了别牵扯上我。”

“当然。”打手目送他出去,转身面向冯战坤,“欢迎光临。”

“欢迎仪式真他妈盛大。”剧痛牵扯全身,冯战坤腹部抽痛,全靠人架住才没跪倒。他硬着头皮直视对方,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久而未见的面孔,几乎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闻万道?

打手丝毫没有熟识的神色,折起手帕信步上楼,架着冯战坤的人则紧随其后。

长长的回廊全凭楼下灯光映亮,几个人在唯一裸露在外的雅座前停下,搀扶的力道撤了,冯战坤肩膀一歪,抗拒蜷缩的本能,踉跄站稳。

“公子,沈先生说私自带人来是因为我们办理会员耗时太久。”

坐在沙发正中的人一双眼睛死气沉沉,身边有个妆容清丽一身黑色套装的长发美人。冯战坤立刻注意到他平坦的胸部和骨节过分粗大的手指,暗自恶寒。

“他脑子让狗吃了。”公子不怒不笑地骂人,隔着短裙摩挲假女人的腿间,斜眼看着,“店长,你怎么管理会员的?”

假女人不动声色地交叠双腿,终止他的挑逗:“会员没有智商限制。”

男低音平稳浑厚,出自涂着口红的唇间却着实令冯战坤反胃,情绪在脸上尽显无遗。

公子突然笑了,上身前倾从暗影中暴露出来,竟然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你叫什么?”

冯战坤从兜里摸出名片走向沙发,被打手截下转交,公子接过去枕回沙发,黑暗中冒出火苗,是假女人点燃打火机给他照亮。

公子从怀里夹出张名片,一扬:“把这给他。”

指令被迅速服从了。

冯战坤这才知道眼前的人物大名王公,笑声里夹着求死的冷嘲热讽:“王公啊,真看不出您是贵族。”

“刘凯,你在楼下是手下留情了吗?”

公子话音刚落冯战坤就被打了满嘴血腥,耳边金属颤动般嗡嗡作响,试了两次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喜欢他口无遮拦的幽默劲儿。”公子说,“刘凯,送他回家,说不定我以后会登门拜访听他讲笑话。”

“好。”打手擦着手答应一声。

冯战坤鼻青脸肿地走出夜总会,打手影子般无声无息,也不回头,似乎肯定冯战坤不会逃跑。

冯战坤确实没有跑的想法,他的处境已经不能再差,垂死挣扎是白白浪费力气。

一年前他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企业家,年轻有为,抱得美人归,谁曾想她有一个控制欲强烈到病态的大哥,仗着有钱有权,搞垮他的事业让他血本无归负债累累,爬都爬不起来。

只要答应两件事,沈一瑞不仅会帮他还清债务,还会额外给他一笔钱东山再起。

九八年的五万块,无疑是一笔巨款。

第一件事分手,第二件事到夜总会嫖娼。

冯战坤只有三天时间考虑,最后全答应了。

他这一晚的厌恶,从头到尾都是在针对自己。

“你这个疯子,走哪哪儿翻江倒海。”

冯战坤张开肿胀的眼睛,转头看向驾驶座:“闻万道。”

“我现在叫刘凯,”对方也转头看他,“你怎么在这儿?”

“自作自受。你呢,黑道?”

“半黑不白。”刘凯歪嘴笑笑,成分复杂,“疯子,你惹的这个祸我帮不上忙,名片递出去老底都给你查没了,你是找死。”

冯战坤也笑笑:“死前见见世面挺好,就想看他怎么弄死我。”

冯战坤确实被查了个底儿掉,但他没死,反倒成了刘凯的同行。一直干了五六年,他突然收到一笔遣散费,夜总会则在某天夜里烧成废墟。

“我用遣散费开了家贸易公司,也算赚了点钱,后来刘凯死了,我对那座城就再也没有半点留念。四处乱走了几年,偶尔看到一个偏僻地角挺有意思,就租过来开了间gay吧。”

老板静止地站在床尾,插着钱卫的肛门抽烟,用夹烟的手把刘海推到头顶,再抽一口把烟屁股在舌头上熄灭,扔掉。

“我的故事好听吗?”

钱卫被他顶得向上一拱:“是刘凯把你掰弯的?”

“我本来就男女通吃。”老板捞起他的双腿担在臂弯里,操干的节奏如同语速一样缓慢,“干过男男女女,无耻地放弃了爱的女人,埋了爱过的男人,又不长记性地爱上一个男人。”

“你爱我什么?”

“你又爱我什么?”

“唔!我、我不知道。”

“不用知道,钱总。”老板俯身罩住钱卫,把性器送入深处,慢慢拔出来,再送入更深处,“只要爱我就可以了。”

钱卫用钥匙开门,挂起外套围巾,脱下皮鞋和袜子,赤脚踩着地板。

“来了。”

钱卫愣了一下:“来了。”

老板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吃饭。”

他浑身上下只戴了一双隔热手套,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右手虎口夹着烟,烟蒂从掌心方向露出,烟味混在烤肉的香气里。

钱卫已经习惯了他开着窗帘吊着屌走来走去,跟在他身后进饭厅:“我吃过了。”

“那就看着我吃。”

隔热手套捂住了钱卫的嘴,却是为了把烟塞进他齿间,磨合几秒,钱卫终于又拱又抿地咬住烟蒂,吸一口从鼻子喷出烟雾:“马上就要睡觉了,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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