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裴郎
靖王殿下要纳西暝府的琉璃少君为侧君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朝野,本已陆续准备离京的其他家主又因此留了下来,等着喝一杯靖王殿下的喜酒。
先前西暝侯带着儿子去靖王府负荆请罪的事虽然被凤羽卫压了下来,但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们又是从行宫一路去的靖王府,各府家主实在是想不知道都难,只是碍于靖王和西暝府的脸面只能装作不知。
本以为是个新笑柄,没想到转头西暝侯就把儿子送进了靖王府,谁看了不得暗骂一声这老谋深算的狐狸。
虽说只是个侧君,但这是女皇赐婚,而且三书六礼样样不落,俨然是正君的礼遇,给足了小少君面子。靖王后院空虚,只沈侧君一人,还未过门就有如此厚宠,若能早早诞下长女,说不准就抬成正室了呢。更别说靖王等于皇储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一旦她登基,至少也能封个贵君,以西暝的势力,就算是凤后之位也未尝不能一争。
但出乎意料的是新嫁郎的花轿并不从行宫出发,而是从宫里,女皇还下令加封琉璃少君为帝卿,甚至以皇子出嫁的规格为他制备了嫁妆,这段时间人都住到宫里去了。
这就多少有点诡异了。
吉时定在了十日后,虽说时间很赶,但得益于太祖的长久眼光,历代女皇都很重视修路,大深水陆通达,水运尤其发达。以西暝那群狂鲨的速度,护送一批嫁妆过来绰绰有余,余下的日后再补就是,怎么也不应该由皇室出这个嫁妆。
不少人打着恭贺的旗号来拜访西暝侯,想试探出这赐婚的真相,都被“老谋深算”的西暝侯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实际上燃欺都快愁死了,她亲儿子出嫁,所有人都收到了邀请,唯独她这个亲娘被拒之门外,靖王殿下这是摆明了非要跟西暝府划清界限了。
唉,那小兔崽子也是个白眼狼,也不知道帮他老娘说说好话。
不过燃欺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事了,她的鲨卫回报说潮州的事有了眉目,是以她,却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城南疑有流民,旭州口音……”她又仔细读了一遍,发现最后有一段附录,“中有一人形迹鬼祟,脸似带刺青,其行动谨慎,故观察数日,未见异常?”
旭州人,脸上还疑似有刺青?这不就是最大的异常!
萧知遥面色渐渐凝重。旭州,厄之府的地盘,厄之可只有一种人会在脸上刺青——抛弃生死,将一切献给家主的黄昏厄影!
厄之府勇猛好战,全民皆兵,但又与行事乖张桀骜的西暝府不同,她们好像只对打架感兴趣,族人个个是战斗狂,大深许多名将都出自厄之,麾下的重骑兵团灾厄之影更是与裴氏的红月血骑齐名的神兵。
——直到年初南域那场叛乱前萧知遥也以为厄之府那帮蛮牛没多少野心,然而在潮州她可不止挖出了深海令。她在找到叛军的藏身之处前曾被一伙神秘人拦住去路,那些神秘人力大入牛、身如钢铁,还擅长使枪,正正好对上了厄之府世代相传的心法钢铁与黄昏十二枪。
如今又有黄昏厄影伪装的流民混在城南,实在让人很难不多做联想。
不过,城南……怎么又是城南?
算了,改天去看看。萧知遥记下这事,把这本折子收起来放在一边。
这折子会出现在这多半是女皇塞进来的,毕竟和她正在调查的事有关,等她处理完这些事务就去和姜相商量一下后续。
总之再坚持一下她就能下……
“殿下,这是宫里新送来的折子,鹿大人说女皇陛下身体不适,劳烦您代为批复。”敲门声过后,一个凤羽卫抱着一叠新的奏折进来。
萧知遥:“……”
我靠。
这是在报复吧,这绝对是在报复吧!什么身体不适,她娘绝对是为了奉茶那天她带了沈兰浅一起的事在替她爹出气吧!真是好斤斤计较的一对妻夫!
受不了了好想旷工。
生无可恋的靖王殿下再回王府时,已是次日深夜。
宿殃莫名其妙自己去执戒堂领了罚,哪怕她不愿意说原因,萧知遥也能猜到十有八九又是因为红糖,所以没再多问,只让她先回府看好那小子,述职日要到了,别让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她可不会心软。
不过她回家法地摩挲过柱身,用力揉捏着卵蛋,指甲刮过马眼,少年声音渐渐急促,他脖颈微仰,喉结滚动,形成好看的曲线,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何等淫靡的场面,面颊染上绯红,连身子也发了软,双腿大开跪坐在地。
引晨阁是萧知遥的寝房,地面铺了绒毯,才挨过竹板的红臀压在上面,随着少年不安分地晃动,肿胀的臀面与绒毛摩擦,说不上疼,只觉得骚痒难耐,留下粘腻的湿意。
祀幽闭着眼,努力追寻着空气中姐姐残余的气味,幻想着往日与姐姐亲昵时的点点滴滴,泄出的声音愈发甜腻,任谁听了都会面红心跳,此等放荡之举,哪里像是冰清玉洁的世家嫡子。
沈兰浅仍跪伏着,听着边上祀幽的动静,脸红到了耳根。
这位小少君当真是……
那声音中的情欲太重,哪怕只溢出微许也令人遐想翩翩,别说沈兰浅,便是云管事也忍不住咋舌。这也就是她们家殿下宠着了,特意吩咐了训诫中不必另行责罚,要是放在别府,光这一条都够换不少加罚了。
沈兰浅红着脸去碰自己那根,双手都在发抖,他这般循规蹈矩之人,实在甚少做这档子事,之前求规矩那次也是借些功法和外物催出来的,此时握着阴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顺着本能,生疏地揉弄着。
妻主不太喜欢玩弄他前面,却总是使坏,操的他受不住了又不许他泄身……
小郎君便想着妻主冰凉的指尖,总在顶端打着转,在他快要射精时又总会及时制止,让他欲哭无泪。若他还是泄出来了精水,她就会以此为借口抽身出来,把他按在腿上责罚,非要他求饶撒娇才肯再给他。
他又想着先前雨露期时与妻主圆房的那个晚上,晨时迷迷糊糊替妻主口侍,少女又爽又震惊的模样,哪还像朝中那个铁血手段、征战沙场的少年亲王,倒有几分可爱。
这话未免不敬,沈兰浅也只敢自己心里想想,却仍然觉得甜蜜。
若想起那些房中事,难免想到情意正浓时妻主附在自己耳边,他被妻主的甘露填满,肚子都被撑起弧形,温热的气息中夹着调笑的蜜语,少女揉着他鼓胀的肚子,笑嘻嘻地打趣,问他腹中可是已怀上了她的孩子。
沈兰浅努力回想着妻主仅有的几次大发慈悲替他慰藉,把头压得更低,极力压抑着喘息,终究不敢如祀幽一般肆意,手上动作却愈发急不可耐。
空气中情欲的味道愈浓,云管事适时轻咳了一声:“两位侧君辛苦了,奴来为两位上锁。”
她拍了拍手,先前退下的小侍捧着托盘进屋,盘中摆放着两件极为精致的制物,做工之精巧,不像情趣之物,倒像什么工艺品。
“这是王主按照你们的尺寸在鸳鸯楼新定制的束具,还是头一次使用呢。”云管事拿起其中一件,满是赞叹,“真不愧是咱们大深最好的金楼,鸳鸯楼名不虚传啊,瞧瞧这后穴肛塞的设计,好生奇妙……咳,你们,去扶两位侧君跪好。”
小侍听命扶着两位面带潮红的小郎君跪正身体,云管事拿着那件上面挂了小锦鲤的身体链锁,先对着祀幽福身:“幽侧君,得罪了。”
链衣自上套下,在锁骨铺开,不像花流雀在聚会时展示的那套般花哨,只有寥寥几根金链,穿过中心与双乳,身后也只有一根连着肛塞的细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