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落荒
十六了还无人提亲。按大深律法,男子十四及笄便可出嫁,大多数富贵人家都会在及笄前就为儿子定好人家,以祀幽的容貌家世,便是有皇女上门求娶也是正常的。偏偏他没有一点贵公子该有的矜持,性子桀骜不驯,行为举止也总跟那些贱民家养出来的男子一样粗鲁,仗着会武功对谁都毫不客气,不服从管教,不怕训诫,甚至还和京中某些贵女打过架……
若换作别的世家府上出了这么个败坏家族名声,又不懂规矩不知廉耻的男子,早就嫌丢人乱棍打死了。西暝侯倒是全然不在意,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夫郎,向来对儿子不闻不问,只是护短得很,哪怕他闯了祸,也从不允许外人对他动规矩,最多带回家狠抽一顿就又放任他继续野,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干涉。
同样都是习武的男子,果然还是她家那位兄长最老实……裴含殊脑中没由来地窜出一个身影,她摇摇头,把这念头甩到脑后,还是赶紧溜吧。
……不过,她好像总感觉忘了什么事?
这下只剩下了萧知遥和祀幽两个人。
萧知遥长出了口气,道:“脱离车队,私自入京,出入烟花之地不说还学那种荒淫的东西,加上口无遮拦……本王罚你戒尺藤条各四十,鞭穴二十,再加掌嘴二十。祀幽,你可有不服?”
听到要鞭穴,祀幽颤了颤,但他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他小小纠结了一下,小声道:“阿幽该罚,姐姐说什么阿幽都是服的……就是掌嘴可不可以先记着,回去被阿娘看见的话,肯定要再打我一顿……”
其实他不怕挨打,也不怕那些规矩,每逢府上大训诫日都会被定许多处加罚,对他来说这都没什么,跟阿爹在北疆相依为命的时候他受过的苦远比这多,不也活得好好的?他只是……不想被姐姐以外的人罚。
他从来只对阿遥姐姐心甘情愿的。
“不想挨打就别总是胡闹。”靖王殿下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老规矩,报数,认错,谢罚,错或漏都不作数。”
“是……阿幽知错,请姐姐教训。”
正值二八年华的少年人身段自是极好的,祀幽又跟着萧知遥习过剑,虽然看着削瘦,但并不羸弱。他乖顺地跪伏在姐姐脚边,高高撅起臀部,发丝垂下,将他的表情完全挡住,露出光洁的脖颈,瞧着乖巧又无害。
“我先给你抹清露膏,别乱动。”萧知遥拿出装着清露膏的小瓷罐,挖了一小块,按着他的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臀面上。清露膏虽然会扩大痛感,但也能防止见血,还是那句话,她不想真把人打坏了,长个记性也就行了。而且裴小侯女是个贯会享受的,给自己的房间铺满了金贵的绒毯不说,甚至挖了地龙,她也不用担心祀幽冻着。
被姐姐的冰凉手指揉着臀肉,祀幽只觉得脸上一热,咬着牙才把到了嘴边的呻吟咽回去,只发出轻轻的小兽般的低鸣,恨不得抹清露膏的时间再长些。
一般来说未出阁的郎君无需戴锁,怕影响了私处的发育,日后讨不得妻主欢心,只有极个别家风甚严的世家才会自幼规束,出嫁后则要看妻家的规矩。故而即使不刻意摆弄,祀幽大开的双腿间也能清楚地看见那垂在其中的阴茎与藏在臀瓣下的嫩穴,因为主人的紧张而小幅度地张合着,似乎在诱人探索。
萧知遥已经探到了臀缝的手顿了顿,想着他小穴也要受罚,还是掰开了那两团。
“嗯啊……”祀幽平常再没规矩也到底算是未出阁的世家嫡子,回了西暝府后吃穿用度从未被亏待过,后面的穴也被养得娇嫩又敏感,只是轻轻一碰就含羞收缩,声音也变了调,腰都差点塌软下去。
于是萧知遥动作又顿了顿,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别发骚,小心本王加罚。”
祀幽吃痛,有些委屈地扭了扭屁股:“可是姐姐摸得阿幽好舒服……”
“……是让你来舒服的吗?既然你这么舒服,鞭穴多加十下。”萧知遥抬手就是几巴掌。
臀肉被扇得抖动,祀幽哼唧了一下,听到要加罚,却并不害怕,甚至隐约有点期待,只是不敢再露出端倪,怕惹姐姐更生气。
抹好清露膏,萧知遥握着戒尺,尺尖顺着少年纤细的腰肢缓缓向下滑动,最终停留在圆润挺翘的臀瓣上。
萧知遥还记得她刚捡到祀幽的时候,这小子跟他爹在一起,一大一小父子俩依偎在四面透风的破庙里,加起来感觉都凑不出二两肉,还差点被几个乞丐强奸。她出手救了他们,把祀幽带在身边养了两年才看着健康了些,不然她打他屁股都嫌硌手。如今倒是结实了不少,看来他在西暝府过得还不错。
西暝侯跟幽郎那些破事她管不着,她只在乎她的弟弟回去了有没有被欺负。
……说来她们快三年未见了吧,小家伙也长大了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收这性子,可不是谁都有她父后那么好的运气遇上一个愿意包容夫郎的任性的妻主的。他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就算贵为少君,等嫁了人也少不了受罪。
萧知遥随意想着,扬起了戒尺。
“啪!”
“唔……”祀幽闷哼了一声,白皙的臀肉浮现出一道粉红,让他不由得绷紧了身子,“一,阿幽不该、不该乱跑……不该口无遮拦……谢谢姐姐教训。”
“放松。”萧知遥皱了皱眉,用手扇了他屁股一掌,“肌肉绷这么紧干什么,没挨过打吗?”
祀幽这才逼着自己放松下来,心里却想着他可不是好久没挨过姐姐的打了吗?西暝府再好,也比不上他跟着姐姐的那两年半点,他做梦都想回到姐姐身边,就算被打死他也乐意。
不给他多想的机会,萧知遥继续了责打。
“呃啊……二!阿幽知错,嗯……谢谢姐姐教训……”
“三、呜……姐姐,阿幽知错了……”
戒尺迅速狠厉地起落,五下为一组,在屁股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红痕,几组下来,原本白嫩的臀肉被一点点染上绯红,倒是好看极了。
“二十九……呃啊……好痛……姐姐,别打了……求您……”
少年的声音被逼出了哭腔,身体也开始有些不安分,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躲闪,只是被萧知遥警告性地按住了腰。
“这下不算。”萧知遥完全不理会他的求饶。
这才哪到哪,好歹养了这小子那么久,她还能不清楚他的极限吗?无非是抓着机会就想跟她撒娇罢了。
“呜……是……呃!二十九!阿幽知错,谢谢姐姐教训……”
“三、三十……真的不行了……屁股要被打烂了呜……阿幽知道错了……姐姐饶了我吧……”
萧知遥面无表情地一鞭:“重报。”
“呜呜……”
待到四十下戒尺全部打完,祀幽本就圆润的臀肉已经完全肿了一圈,而且因为抹了清露膏,皮肤红肿得发烫也没有丝毫破皮的迹象。
萧知遥没立刻换藤条,给了祀幽一点喘息的时间,又好心地替他将臀上的肿块揉开,防止出现淤血之类的意外。
虽说是为他好,但饱受折磨又被药物提高了痛感的屁股哪里经得起这种揉捏,祀幽疼得直吸气,可又觉得被姐姐揉过的地方痒痒的,还想再被多摸摸,他抽抽搭搭地撒娇:“轻一点……姐姐,阿幽好疼……”
“不疼怎么长记性?”萧知遥揉了揉他的头,“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还这么乱来,谁还敢娶你?”
“……阿幽不会嫁人的,阿幽喜欢姐姐,只想一辈子待在姐姐身边。”祀幽沉默了一瞬,低声道。
萧知遥以前就没少听他这么撒娇,只当他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