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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发烧的小鱼好馋人(睡J)

 

看护的,因为虞书,门外也站着俩个阴影,虞书蹲下身撇了一眼,外面的人不下于五个,虽然很多,但是比乌的房子少多了。

他的胃病是一个突破口,起码能让他进入这个新空间,可是,这个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他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那个男大学生,昨晚被当作罪犯抓起来的连桥。

“啧。”

白伏看着虞书懊恼的皱了皱眉头,随后站起来望着自己欣然一笑。

“白医生,我想去看看我的新胃。”

答案当然是不行的了,白伏还没来得及跟虞书周旋俩句,他就被紧急传唤走了。五分钟后,房间里就只剩下虞书自己了。

乌被惩戒了。

孟知差点被他打死,这一事今天破晓就传到了长老们的手里。

白伏穿着白大褂站在一群蓝绿色中极其碍眼,晒人的太阳直逼视网膜,他半眯着眼,跟年轻一辈的男男女女们一起观看处罚。

他们苗寨不得动用私刑,除非这种严重程度需要警戒后辈的时候才会动刑。

油茶是苗族的特别特色,多用于外来客的时候。油茶是将油炸后的爆花米,掺水煮成的待客茶,客人喝了,主人高兴,不喝,则视为瞧不起主人。有的还要喝3杯,第一杯是油茶,第二杯是苦茶,第三杯是甜茶。

而用于处刑的时候,就用上了热锅里现煮的油,冲泡夜前刚晒的新茶,比喻改过自新。这是第一杯,第二杯是苦酒,苗寨最辛辣的蛇酒,一杯下肚烧断肠,比喻烧灭不好的曾经。第三杯甜茶,是用新婚夫妇的垫床石,在嘴里嚼碎,比喻这次的认错行为比石头还真。

他们这一任的族长是所有人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表现出极大的天赋,他模样俊美性格鲜明,做事雷厉风行,是他们新一辈的榜样。

长老们最是看好的孩子,早早的把乌字赐给了他。

而现在,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已经长到了成人模样,变得古怪暴凌,竟然为了一个外人,险些打死了他们的同族孩子。

“你一而再再而三袒护外来人,我们为之忍让再三,而今天,你竟然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来!饶是你贵为一族之长,我们今天也要处罚你,让后辈们看看后果!”

燥热的阳光终究钻了进来,烤炙着人们的身心,湿汗从鬓角流下来,滑至下巴,被他抬手擦去。

白伏不安的望着,走上由翠鸟符围起来的高台上的男人。他依旧威风堂堂,乌今天穿的白色的长袖,一边的耳饰和着他的黑发荡起,那雪白如玉的面庞上神情自若。

三茶之罚在族内其实很少动用,只是最近分派躁动,对于乌的打压已经上升到了高层,他们要用这次风波收走一部分乌的威慑。

乌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淡然的看着长老舀了热油,在他面前浇了茶花,男人双手垂在身侧,偶尔揉搓一下垂下来的绸子。

刺目的阳光打在他瑰丽的脸庞,他扭了扭头,霎时眯了眯眼睛,伸手接过了油茶一口闷干,火烧食管,破裂的毛细血管如烟花在他的喉咙里炸开,熟痛的腥甜一股翻涌出来,从他的嘴里喷溅出来。

血肉模糊的嘴角微微上扬,腾腾火烧的双眸望着台下的角落,伸手抓起来第二碗蛇酒和着溃烂的鲜血一同闷干,再生理性反呕之前,青色的筋脉撑起来宝石红的三角眼,滴滴哒的鲜血砸在缠绕的蛇尾上,第三碗里的俩颗石头喂进那猩红不见底的口腔里。

粘稠的鲜血从他的嘴角不停的流下,那悠悠的黑眸久久不肯移开,和远处抖腿抽烟的男人遥遥对视。

虞书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他翻了卫生间的窗户,正好旁边不远就是关着连桥的地方,这是一件毛坯房,空有外形,里面就一张床,玻璃都没装。

今天外面空的厉害,虞书施施然的放松了下来,还抽空回乌的房子里摸出来烟,贪婪的吸了俩口,才摸了过来。

“喂。”

敲了敲栏杆,里面睡的四仰八叉的男孩才悠悠转醒,这下看见虞书,一腾身就爬了起来,窜了过来。

看着手脚都没绑的男孩,虞书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脸,下意识伸手去捏了捏。

“哥,你是来救我的吧!”

连桥眼里放光,没有躲开虞书的书,反倒是一副兴奋的模样,让虞书不自觉勾了勾嘴角。他站在树荫下,侧靠着墙,黑色的长发扎起来,露出来他锋利的五官,特别是那双眼睛,漂亮的令人舌根发紧。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前挪了挪,从侧面移到了正面,他看见了那座高台。

苗族人把他们的族长围在了那里,看着他满嘴鲜血,逼他就范。

“呼……”

涩苦的烟丝嚼的破碎,从他的舌尖顶出来烟圈,他转过头看着伸着脖子的连桥,随手碾灭了还剩下半截的烟。

瞥着这样的虞书,连桥不受控制想到那个夜里,哭泣挣扎的人影,宛若灵蛇挂在雪白的肉体上颤抖,黏腻的浊液打湿了交合的躯体,猩红的肉被吞吃反复,糜烂腥香。

“哥,孟知他,他没事儿吧?”

暗自吞了口口水,连桥别扭的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

“孟知没事儿,他的胳膊是带外来人进寨子,主动去领的罚。你的事儿暂时没有闹的最大……也是有更大的事儿给你挡着。

你听着,孟知现在被调到了外围看守,你出去的时候应该会和他碰上,你要动用一切能动用的,色诱、威胁、都行,让他放过你,你就能真的离开了。”

“啊?可是我没有身份证啊?我的包……”

听见色诱俩个字,连桥这颗心腾的就飞了起来,结结巴巴只能问出来无关紧要的问题,对方似乎急着离开,并没有认真回答他。

“就这么多,回见。”

“啊?就这样啊?哥——”

连桥叫又不敢叫,只能一张脸趴在栏杆上幽切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和乌之前有太多的心照不宣,太多的事他们之间已经捋不清谁欠谁的。

他知道他的烟是乌放的,但是他也默契的没有主动和对方论证这件事。而就在刚刚,他看见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受了罚,变得凄惨又美丽的神官站在悠悠翠谷下,遥遥冲他发笑的样子,令虞书这颗心紧锁的无法呼吸。

感情已经成了他们之间不值一提的东西,回顾起来,他似乎一直没有机会回复乌的感情,就已经走到了剑拔弩张的谷底,那埋藏心底的,最脆弱的情思也只是无暇的冷风,不会荡起丝丝涟漪了吧。

他和连桥不同的地方,莫过于在他不是被骗进苗寨的,他是自愿跟着乌来到这里的。

受了一天罚的神官终于在夜色中回到他的巢穴,湿淋淋的青蛇已经萎靡不振,在宽大的绣袍中瑟瑟发抖,一双红宝石阵阵摇曳。

“变成现在这样,你不后悔吗?”

黑色的披肩发被他放下,似乎是刚刚洗过澡,让男人整个人散发着湿漉漉的水汽,泼红的媚眼氤氲着暗光,他脱下的苗服踩在脚下,上身裸露,下半身盖了一角薄被,故作一副被吵醒的模样。

腥气冲头,他已经反复清洗了,最后只能紧闭着嘴,柔软的双唇久违的没有喊虞书的名字,只是这么紧闭着,一双深邃的黑眸沉沉的望着床上的男人,浓浓的哀伤混杂着情欲,让人叹息。

受了伤的大狗终于在对方招手后扑了过去,气急的双手熟练的抄起来肥润的臀肉,把人整个从床上抱起来,在虞书的惊呼下被放在了山水石上,粗糙的冰冷刺激着他的腿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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