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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春梦有痕

 

苦笑一声,他不过是宁王安置在外的一个玩意儿,在不用打仗的安宁日子里,还能泄欲的一个工具而已。

他也是够蠢,与宁王不过相处半月,就对他倾心,被他一声声唤着相公,不过是哄他雌伏胯下而已。

更蠢的是还把心也交给了他。

如今连收场都难堪至极。

苏纸言用仅存的一点希望与自尊,脱力的跪倒囚车里,面朝宁王。

“王爷明察,草民只想在桃川安渡余生,苏钦与我并无任何瓜葛。”

宁王踱步到囚车前,叫人将囚车打开,恩赐一般向苏纸言伸出手,示意他可以下来。

可苏纸言已然不会再相信了。

他把头磕在地上,一分都不肯抬。

“本王知道你无罪,但本王想请你一同回王府。”

宁王此刻还想保留一点情面。

“求王爷成全!”

宁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你当真不跟我回去?”可握着囚车的手却悄悄将木头柱子弄出了裂痕。

苏纸言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光泽,他怎么会接受一个骗得他团团转的人的邀请呢?

“求王爷只当没见过草民。”苏纸言强忍着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宁王冷笑道:“好,你要本王当做没见过你,那么你便还是罪臣苏钦长子,也要回京受审。”

苏纸言并没有和苏府的其他人关进大理寺,而是被押到了宁王府。

一夜之间,那个爱撒娇爱哭的娇气连雨已经不在人世,换来的是喜怒无常执掌生死的宁王——江墨声。

王府大总管徐成见到苏纸言时,随手一指,把他安排到了一处小院。

真的很小,比他在桃川所住的大不了多少。

苏纸言被捆着手脚,塞着布条,扔到小院厢房的床上,就再也没人管他了。

宁王自回到京城,立刻接到了太子之邀进宫,通宵达旦。

苏纸言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动物,困在笼子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他没力气挣扎,绝望地等待着江墨声的到来,像等待凌迟一样煎熬。

他睡着了,梦里全是连雨对他的真心一片,却转眼成了提刀杀人的宁王,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他们却的的确确是一个人。

他自以为心防,却没想到宁王会比他更狠,可既然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一遍遍要他喜欢上他呢?

想到连雨哭着说他糟蹋人心,呵……他也可以说别人糟蹋人心吗?他也说的出口。

而宁王回府之后,并不满徐成的安排,“他也能住进小窗轩?让他做个下人伺候着就行。”

苏纸言一日一夜被僵硬地捆在床上,刚下地就被安排到了宁王的书房做了书童。

与他同僚的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孩子,才能被称作童子,而他二十有八,与那些年轻娇嫩的面孔在一起格格不入。

苏纸言虚弱地握书的手都在发颤。

可为了避免那些童子仇视而目光,他也只能尽力去做。

他看着一本本垒好的书卷,想起他在桃川私塾时也是这样整理书籍,可那些美好幸福的日子却犹如镜花水月,竟然如此短暂。

他的连雨,他的连雨也是镜花水月。

那些真的存在过吗?

存不存在,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现在不过又回到了京城,在宁王府上,不清不楚。

徐成给他单独留了一间耳房,就在书房旁边,不必与那些书童睡通铺。苏纸言隐约觉得徐成看他的目光很刺眼,可他也无暇顾及了,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宁王今夜要在他这里过夜。

而苏纸言也彻底明白了他在宁王这里,不过也只是纾解欲望的玩意而已。

毕竟他身子特殊,宁王不会舍得放过这样一块肥肉。

他又一次失去了理想。

宁王身着华丽的满绣苏锦,腰系玉带,配沉香囊,身上的任何一件都足以让苏纸言在桃川不吃不喝干一辈子了。

宁王凑近他的时候,苏纸言本能的向后退缩,极为不愿被他触碰。

让宁王想要抚摸他脸的那只手尴尬的悬在空中,和当时在桃川的囚车中一样。

“你在装什么?”宁王面色不虞,他讨厌苏纸言一次又一次拒绝他,苏纸言之前从没拒绝过他!哪怕自己疼得默默流泪都没有拒绝过他,现在连伸手碰一下都不行了吗?!

“你身上哪处我没碰过,现在又在装什么三贞九烈?”

苏纸言一言不发,他甚至不想去看这张和连雨一模一样的脸。

他锁在床角,抱着膝盖,头埋进臂弯,把自己封闭起来。

江墨声恨极了他这样怕自己的样子。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苏纸言怎么可能是身强体健自小习武的宁王的对手,他拼命的挣扎与哀求也不过像只奶猫伸出尚未坚锐的爪子,轻飘飘地构不成任何伤害,反倒激起了男人的怒与欲。

他身上的衣服早被捆绑的麻绳勒得破破烂烂,江墨声再一撕扯,彻底成了几片破布,连挂在他身上都是勉强,最终一丝不挂的躺在了男人身下。

苏纸言紧张地大口喘息,已经被这一天一夜的天旋地变和野生般的暴行的江墨声逼得应激了,他心跳加速,身体却僵硬了,一双慌神空洞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头顶的床幔,刚刚抗拒的话堵在微微张开的唇边,再也不发一言。

江墨声不顾苏纸言的异常,拉开他的双腿,将自己挺了进去,未经扩张的穴口容纳不下如此巨物,当即便迸出了鲜血。

疼痛唤醒了苏纸言的思绪,他反应过来便用尽力气推搡挣扎,可现在,和连雨有着同样优越面孔的宁王表情愤恨,正在像野兽一样贯穿他,痛苦的下体被撕裂出血丝,随着男人的抽插附着在那根作恶的肉棍上。他无力的抗拒换来的是被捆住双手举过头顶,被迫挺起乳首承受报复的啃噬。

苏纸言的腰身被双手锢住,方便他不被顶得到处乱晃,他亦没有力气再挣扎,无尽折磨的痛苦让他神思恍惚,将身上的人当作连雨,可男人一身华丽的装束,让苏纸言无法代入。

他不是连雨,连雨不会这样,他是个占了连雨身体的人,连雨去哪里了?

不,根本没有连雨,一切都是江墨声,一切都是江墨声。

苏纸言在这场没有情欲只有报复与征服的性事中昏了过去,又被折磨苏醒,他的下体已经撕裂,可依旧没有被放过。

一夜受尽凌辱,苏纸言下体血污一片,他痛不欲生,却咬着牙不肯向江墨声低头。

既然明知男人不会放过他,想要用他畸形的身体得到快感,那他又怎么还能惦念他身为连雨时的温情?都是掺了算计和心机的虚情假意,又有什么能够留恋的呢?

如果说,连雨恢复记忆后,对他冷漠甚至憎恶,他也认了,毕竟他是失忆,苏纸言不能多说什么。可笑的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失忆,全是欺骗。

从前在桃川,他为了能潜伏在村落,对他才虚与委蛇,撒娇撒痴是最低廉的成本,不仅可以留在偏远的山村,还能享用他的身体。如今他回归王府,以权压迫是最简单的方式,他可以不必再隐藏掩盖自己,只用发号施令就能让他寸步难行。

新帝登基。宁王作为新帝最信赖的兄弟,政务繁忙了不少,十天半个月不回王府住在皇宫都是常有的事。王府里徐成当家,肆意纵容那些下人对他的言语羞辱,工作霸凌,或许也是江墨声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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