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后续 下
回学校赶上吃顿夜宵,到时候再摇室友出门。
到机场他被早已经聚集的人群吓了一跳,黑压压一大片,全守在明星将要出来的接机口。负责的大哥领着他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不知道哪爆发出来一声尖叫,周围的人潮突然开始涌动,直接把他挤散到了一旁。
黄子弘凡耳边吵嚷嚷的,叫人推得头晕眼花,明星的影儿都没看清。他努力踮起脚探着头找,猝不及防对上人群中一双漂亮的眼。
那人戴副黑口罩,露出的眉眼清俊,身量高挑瘦削,头发和服装的造型精心打理过,打眼一瞧气质不像个普通路人。黄子弘凡平时对明星的脸不熟悉,见人好看得过分,被迫堵在附近观察半天是不是客户。这情况问又不好问,他急得满头汗,拼命冲人传递眼色,眼皮使劲得快抽筋。
对方见他一身黑西装直勾勾盯着自己,欲言又止,试探地小声问:“你是主办方派来的保镖?”
好嘛,信息终于对上了。黄子弘凡猛点头,赶紧凑过去伸胳膊护住,一副专业架势挺能唬人。四周的人见状也立马调转镜头对准他们。黄子弘凡头一次见这么多手机冲自己拍,尤其是人太多明星几乎被挤他怀里,香水味直往鼻子钻,怪尴尬的。
郭文韬上个月进入娱乐圈满两年,粉丝数艰难突破二十万,属于糊在三十八线那一类。难得碰上公司打包安排他来参加活动,没想到主办方挺讲究,还特地请来保镖陪同,让他体验了一把当红明星的感觉。
只是今天倒霉不知道和哪位大明星撞了航班时间。郭文韬身为小艺人同样没见过这阵仗,社恐本质发作,低下头躲避开视线,不自觉紧挨着身旁唯一信任的年轻保镖拉住人衣角,手心暗暗用力。
察觉到衣服往下扯的力量,黄子弘凡忙扭过头,一垂眼就看清对方耳廓上的细小绒毛发着抖,皮肤通红透出血色,仿佛奶油蛋糕上最鲜艳的草莓装饰,轻轻一捏要爆开汁水。
人挤人热得要命,黄子弘凡咽口口水,负责任地半揽着郭文韬后腰缓慢前行。小明星身体贴近他胸前,短短一段路程磨蹭着体温,等人散开后黄子弘凡松开手,直觉得衣服上沾的全是郭文韬的香水味道。若有似无散发出来,暗示他们方才多亲密。
接郭文韬的保姆车停得有些远,他帮人推行李箱,轮子轱辘轱辘碾过,把乱动的心跳平息干净。黄子弘凡抢先给箱子放进后备箱,郭文韬感谢地对他笑,眼睛微微眯起,墨色的湖水映出身影。
按流程送到这工作算是结束了。黄子弘凡目送郭文韬坐到后座,站外面招财猫似得挥手说再见。车门轻松关上,他顿时电池耗尽般停下手,胸腔里空落落的,安静等待车子远去。
远处夕阳的余晖铺陈开,定格成电影的末尾画面。
郭文韬降下车窗,伏低身子问:“你回去远吗,要不我顺路送你一趟吧。”
黄子弘凡眼睛倏地亮起,明知道肯定不符合规定,但郭文韬会主动邀请,约等于天大的意外惊喜。他被砸得理智发飘,没有多想便答应了,殷切地往里面挨着人坐,紧张格外明显。
一时间车内仅剩下行驶的背景音。郭文韬忙着回工作消息,有一搭没一搭和努力找话题的黄子弘凡闲聊,得知他是本市的大学生来做兼职,手指一顿,不动声色观察身旁人望向窗外的侧脸。
娱乐圈待久后对好皮相难免挑剔。他扫过小保镖挺直的鼻梁,脸型轮廓流畅,到下颌线又不突兀地收窄。眼尾线略微下垂,配上占据眼眶的漆黑瞳孔,看向人时自带无辜,天生适合示弱的一张脸。
黄子弘凡对上他目光,想笑笑不出来,蔫着嘴角提醒:哥,你酒店到了。
“我东西有点多……”郭文韬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你能再帮我拿下行李箱吗。”
人家好心好意送他,拿个箱子当然是小事。考虑到天已经黑了,黄子弘凡赶忙提出,反正这里离自己学校不远,等下他坐地铁回去就行。
郭文韬拗不过他,让司机师傅走了。黄子弘凡跟在人后头上电梯,楼层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跳,他望向郭文韬细白的后颈,碎发柔软覆盖下来,令他想起兔子纤细的绒毛。
“麻烦你半天,要不等下你带瓶房间的水走吧。”
黄子弘凡下意识点头,站后面等郭文韬刷开房卡,走进房间将箱子放好。他找到冰箱里的水,刚一伸手,让冰凉的瓶身冻得猛抽气。
水瓶凝结的白霜融化开,冰得他手心一块皮肤钝钝的麻。黄子弘凡想和郭文韬再次道谢,转过身,却发现对方正坐在床边盯他,软垫轻微塌下去一个弧。
圆形的床头灯聚起光束,照亮作为艺人足够优越的五官,教人移不开眼。
郭文韬冲他扬了扬下巴,理所当然道: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酒店,大床房,洗澡。
黄子弘凡脸颊猛地涨红,面对他眼神说不出来话,结结巴巴地蹦字:“不是,我,你…我们……”
“我们?”郭文韬眉目舒展开,重复道,咬字软得黏牙,“或者你想一起洗?”
他长相偏书卷气,表情自若,说出明晃晃的撩拨也好似是学长对学弟普通询问。黄子弘凡不吭声了,吃瘪地抿紧嘴巴走近,一言不发停立到他身前。
对面的手指钻入指缝间,合拢,掌心贴合在一起。热意缠绵攀缘上来,黄子弘凡反手捉住,顺势向床面压去。
潮湿的水汽蒸发掉,空气更热一度。
黄子弘凡沉着呼吸闯开他唇齿,舌尖往狭小的口腔内搅动出水声。
人是自己哄来的,自然要先给点甜头。郭文韬好脾气地张嘴任亲,偶尔被蹭过舌根下敏感的黏膜,他痒得脊背发颤,让人卡住了喉结位置,力道不过分地中止掉想躲的念头。
亲完黄子弘凡仍然没有松开,郭文韬不得不仰起脸,感受对方抚摸过皮肉下鼓动的脉搏,指腹的水渍黏在皮肤,抹开湿润触感。
被压住咽喉制服的姿势多少有点令人不悦,尤其床榻间滋生出逼迫臣服的意味。可惜黄子弘凡手虚握着压根没有使劲,落在他眼里分明是刚学会捕猎的幼犬,虚张声势地撑起自尊心。
“第一次啊。”
他喘匀了气,故意的,专往人不想听的话题挑。膝盖曲起,抵在裆部才来回磨了几下,黄子弘凡忽然利索地去解他裤子,甚至没完全脱掉,牛仔布料粗糙地翻皱在腿弯,连内裤快被扯下来。
动作发生太快,郭文韬愣住,以为他没经验要直接上,慌忙制止,推着肩膀试图命令停下来。
黄子弘凡抓紧手腕阻止他乱动,另一只手摸下去,目标明确拢住半硬的阴茎捋动几下,拇指按压着张合的小孔打转。郭文韬腰当场软了,双腿给裤子困住不好动弹,皱着眉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
“先做一次,”他眼里单纯的小床伴正熟练地玩弄他性器,指尖的茧用力研磨冠状沟,激起颤栗的快感,“做完我抱你去洗,好不好。”
说是商量,其实下面强硬地握着他前端揉出体液,顺青筋线条上下撸动。郭文韬鼻腔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哼,彻底成了被提溜住后颈的兔子,四肢无力地瘫软着,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见他不挣扎了,黄子弘凡就着手上的黏液朝后穴探去,想了想,又安抚地亲人嘴角,热情得像狗啃。
前戏不充分,进入时内里仍有些干涩,郭文韬不适应地放松,生生忍耐两根指节没入进去,在肠壁小心探寻。
与之相反,他脸颊潮乎乎的,全是呼哧呼哧洒下来的热气。郭文韬气不打一处来:早该想到这年头男大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