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好意不计前嫌(中)
地望着她,眼底里带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缱绻柔情。
擦完了手,梁曼又解起了刘煜城的扣子,这下刘煜城可不g了,一下子涨红了脸一把握住自己衣领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不行!我,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梁曼疑惑地说:“什么没准备好?快点,把衣服解开,我给你擦擦嘎叽窝。”
刘煜城松了口气,00鼻子讪讪地说:“这个就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梁曼也不和他坚持,转身背对他道:“好了告诉我啊。”
待收拾完毕,梁曼嘱咐刘煜城赶紧闭眼休息,然后又坐在桌前装模作样打开了书。因为昨晚上熬夜誊抄,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梁曼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头慢慢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盹。“砰”的一声,书被梁曼挤到了地上,梁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刘煜城坐起身道:“你要是困了就回屋去好好休息,我已经没事了。”
梁曼爬起来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打个盹,你不用管我,我不困。”说着说着又打一个哈欠,梁曼连忙捡起书摊开,支着头假装看起来,但是过了一会又开始头一点一点的,最后g脆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等醒来后,梁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刘煜城的床上,而刘煜城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
梁曼吓得一脸惊恐,赶紧00x口发现地图还在,这才松了口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说:“我怎么跑你床上来了?是不是我睡着了打呼噜太吵了你受不了?你看看,说是帮清竹来照顾你,结果却让你一个病号站着我躺着——你现在怎么样了,还发烧吗?”
刘煜城却背着身道:“无妨,我已经没事了。你累了就多睡会。我本来也躺的够久了。”
梁曼却不理他,直接过去把手往他额头上一放,刘煜城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又屏住气没有动弹,垂下眼盯着梁曼。
梁曼0了0他的额头,又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好像是退烧了吧?”
想了想,梁曼又踮起脚,扶住刘煜城的头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刘煜城整个人都僵住了,怔怔望着梁曼近在咫尺的眼睛。过了一会他才咽了下口水,慢慢地小声问:“…怎么样?”
梁曼放开刘煜城道:“嗯…应该还是有点发烧。你快去床上再躺会吧。”
刘煜城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这一天下来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梁曼用了一下午时间将地图誊抄好,又趁着晚间刘煜城沐浴时,将地图放回原位。梁曼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终于大功告成了。
她原也可以施恩望报求刘煜城把他放走,但是梁曼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清楚他八成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她最后还是决定靠自己想办法出府。
虽然刘煜城之前曾经和梁曼有着各种摩擦,还把她拷打的遍t鳞伤,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在这个他最脆弱的时候落井下石,毕竟她才不是这种趁火打劫的人。对着一个病人,她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针对他的,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想回家罢了。
等刘煜城沐浴完毕shang躺下,梁曼便对他说:“今晚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我看我一直在这儿你g什么也都挺不方便的。再说你也都退烧了,基本不需要我了。你也不要像个小孩似的,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赶紧好起来。”
刘煜城一怔,坐起说:“…哦,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也是辛苦你了。”
梁曼收拾收拾桌上的东西,想了想,又0出几件递给刘煜城道:“这是我跟清竹要来的蜜饯,给你喝药的时候吃;这是一个铃铛,你需要人的时候就摇一摇,门外一直有人候着,听到了动静就进来。”梁曼顿了顿,感觉自己有点啰嗦,但还是忍不住负责任地认真道,“既然生病了就别在乎别人g不g净的,先等病好了再说。”
刘煜城一一接过并不吱声,过了一会才闷声闷气地小声说:“…那明天呢?”
“明天?”梁曼挠挠头,发现刘煜城正握着蜜饯和摇铃望着她,眼巴巴地好像一只想要被人领养的小狗,“明天早上她们会给你送饭的。哦,明早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跟清竹说。”
却见刘煜城愣了一下,慢慢垂下头。过了一会转过身去低低的说:“不必了,你快去歇息吧。”
梁曼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便准备走。打开门时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看见刘煜城已经面对墙壁躺下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晚上还有一章
梁曼誊抄好地图后便一直暗地里偷偷准备越狱的物品和包袱,不多时,便又过了几日。
青州各个县城的疫病也渐渐控制住了,情况果然如梁曼所料,这次疫病并没有造成太多的si伤,之前的传言都是以讹传讹。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日子逐渐开始恢复往日的平静。
听清竹说,刘煜城这几日已经痊愈了,现在每日忙着整顿他病重时留下的烂摊子,因此梁曼很少在府里见到他。每次碰面刘煜城也恢复成之前对她ai答不理拒人千里的样子。梁曼虽然觉得这人忽冷忽热的有点神经病,但是念到自己马上就要从这走了,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跟他一般计较。
直到这天,却发生了一件转折的事。
天气开始渐渐转凉了,这一日,梁曼迎来了在这个世界的
早上醒来,一扫前几日的y雨连绵,今天是难得的yanyan高照。
yan光穿过纱幔洒在床榻上,梁曼呆看着天花板,脑袋还有点昏昏然。
清竹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小声道:“夫人你起了吗?我要把帘子拉开啦?”
梁曼慢吞吞地应了一声,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一个骨碌翻身坐起,掀开帘子质问道:“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
清竹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嗫喏道:“呃…夫人…”
“为什么喊我夫人!不许喊我夫人!”
清竹被吓住了,连忙点头道:“好好好,我不喊我不喊。姑娘你快来洗漱吃饭吧。”
此时清荷却又推门进来道:“夫人起了吗?药已经煎好了。”
梁曼气的原地抓狂道:“不许叫我夫人!你们都一起发什么疯?我跟刘煜城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喝药!”
清竹与清荷对视一眼,清竹低下了头,清荷忙上前笑yy道:“好的姑娘。姑娘快别生气了,赶紧洗漱来吃饭吧,一会饭菜就要凉了。”
梁曼怒冲冲道:“我不吃!刘煜城呢?他在哪,让他滚过来见我!我要跟他把事都掰扯明白了!”
正说着,刘煜城穿着一身飘逸的青白暗纹长袍,迈着长腿不疾不徐的走来。
看着梁曼这个架势,刘煜城便对清竹清荷几个说:“好了,东西放下。你们先出去吧。”清竹清荷一一福身退下。
梁曼上前一步冷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好好聊聊。来,今天我们就把话都说清楚了。”
刘煜城慢条斯理撩起衣袍在桌前坐下,看着梁曼含笑道:“没问题,梁姑娘但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
梁曼咬了咬牙,忍住了动手的yuwang:“那好,还有r0u~
清竹俯下身,额头敲到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奴婢忘恩负义,辜负了老爷的恩情,请老爷责罚。”
清荷上前一步,指着她鼻子大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爷怎么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捞出来的,你都忘了吗?你对得起这些年来老爷对你的栽培吗?你还有脸说!”说着冲上前劈手就是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