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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诉衷情

 

抢了就跑,但一想跟着她说不定能偷到更多,便忍下念头一直走在她身后。

这女子走路也太慢,脚步总是轻飘飘的,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才走到家。

贼人习惯夜里下手,现在天还亮着万一被人看见就糟了。他埋伏在她家周围打转,最后蹲在她窗台边等着,等夜里一到就潜进去。他美滋滋地想着,那女人就一个人住,平日里怕是寂寞得很,他这一晚要了她说不定日后钱和女人都是他的。

他鬼鬼祟祟的蹲在窗台下,无声嬉笑着,脸上不知笑出了多少道褶子,甚至有些怖人。

徐谨礼不放心,天一黑就浮上来看了一眼,结果刚好被他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蹲在水苓的窗台边。

这种人想干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怒火中烧,从水中上岸,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那要向上爬的贼人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腿将他拉了下来。

徐谨礼把他按在地上,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来,一拳就把他打昏过去。

水苓听见窗外有动静,打开窗子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打开,徐谨礼就吻了上来,他吻得很短促,然后笑说:“今晚的,早些休息。”

接着便替她关上窗户,不让她看见被他拉到窗台下那晕死过去的贼。

水苓被这一吻搞得晕晕乎乎,心跳不止,躺在榻上抱着被子扭了扭,想着要赶快好起来,明天去见他。

徐谨礼几乎没有犹豫就将那人拖下了水,这种人,他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那贼人在水里被呛得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只长发飘逸的修罗恶鬼掐着他的喉咙,笑得瘆人。

他拼死挣扎,恐惧不已,不断吐着水泡,脚蹬个不停,最终在一片漆黑中闭咽了气。

徐谨礼在他死后用石子的锐处磨去了贼人脖颈上留下的手印,随后把他送到下游的岸上,漠然地看他直挺挺地翻着白眼躺在那。

“便宜你了。”他说完便离开。

这具尸体最后被下游一户人家发现,那妇人去洗衣时吓个半死,报官之后,半夜做梦都说有鬼。没过几天缠着丈夫请个大师来替她驱邪,念叨自己夜夜不得安睡。

世上的真大师少之又少,可瞎猫碰上死耗子,却竟真的让他们碰上了。

那白发道人去县衙看了看那尸体,确实带着鬼气,是鬼所为。

他是九华山上有名的老道,县太爷瞧见他老人家都笑眯眯的,一听他说有鬼吓得不行,忙求他除了这邪祟。

老道拂尘一挥:“莫急,且让我找找那鬼在哪。”

他拿出符箓,点上之后,双指夹着纸一晃,黄纸变成了一点火星子。那火星子悬在空中一直向前,老道、县太爷、衙役都跟着那点火。

那火飘着飘着,停在了水苓的门前熄灭。

那老道抬手,示意他们都退开,敲了敲门。

那县太爷连忙后退,拉着衙役挡在他面前,凑在缝里朝前看。

以为出来的会是个罗刹,结果一开门是个病美人,把他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这小地方竟还有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

水苓看着面前的白发老人,不禁疑惑:“请问您是?”

老道看着她,眯了眯眼:“和鬼纠缠不清,不知死活,真是嫌命长。”

水苓听他口气和他说的话,先是生气,后一想他可能是个道士,不能害了徐谨礼,掩面咳了咳笑说:“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近日感染风寒,不便见人,就不请您进来坐了,失礼了。”

水苓说完就把门关上,握了握拳,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戾气深重:他算什么!凭什么管她?爱管闲事的老不死!

回了屋里躺着,悄悄在窗上开了一个洞,看着他们会不会发现徐谨礼。

那老道在河边打着转,深知这条河绝对不正常,整个河面上都飘着一重鬼气,这水里怕是有个不一般的鬼。

徐谨礼听见了有人在岸边打转,从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来是一群人,并且没有水苓。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所以一直藏在暗处,朝上望着,唯有一双眼睛在光里朝上看去。

看样子真有能人能发现他,不过发现归发现,未必就能奈何得了他,只要他在水里,就没有人能对付他。

他兀自坐在水底,捻着指尖:只要他们敢来,来一个他杀一个。

那老道估摸之后对着县令说道:“待我回去准备些东西,明日听我安排。”

县令谄媚道:“是是是,都听大师您的。”

这一切都被窗纸后的水苓看在眼里,她看着他们在说什么,随后便走了。

看来是没发现?毕竟只要她不出去,白天徐谨礼不会出来。

她得趁晚上告诉徐谨礼这件事,让他千万别出来。

等夜深人静之时,她将窗子打开一点缝隙朝外面打探着,确认没有人之后,又开门围着屋子转了两圈以防万一,还是没有人出来,这时她才放心朝河边走去。

她披着衣裳来到河边小声叫他:“夫君,夫君……”

徐谨礼浮出水面:“身体好些了吗?”

水苓跪在河边,语气急促:“先不说这个,我今天看见一个道士,可能会有点麻烦,你这阵子不要出来。”

她才刚说完,徐谨礼就在她身后看见了,一个个火把举起的火光:“苓儿快回去,不要说你认识我,不然他们会为难你,人来了。”

随后徐谨礼便沉入水中,贴在岸边的那片漆黑里,听着岸上的动静。

那老道上前怒斥:“你这妖妇!果然与那鬼有所勾结!”

一句话就将徐谨礼激怒,他的墨发在水中张开,像是毒蛇上下摆动着,双眼也变得幽绿,浑身青色的纹络愈发严重。

水苓咳了咳,完全不生气,掩面蹙眉:“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如何含血喷人。”

那县令这么一瞧,魂都没了,不禁上前道:“大师,会不会搞错了?我看她也不像啊……”说完眼珠子在水苓身上打转。

老道瞥了他一眼:“满脑肥肠的蠢货!她这浑身鬼气也快赶上半个鬼了,你瞎了吗?”

水苓不搭理他,自顾自绕过人群往回走,猝不及防被那老道拉住胳膊,吓了她一跳。

她挣扎着怒道:“为老不尊,这么大岁数拉着姑娘家的手不放,道士是不是都如你这般不要脸!”

“妖妇休得信口雌黄!”说着抬起手拿出符箓,水苓挣脱不开,缩着脖子闭上眼。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徐谨礼从水中浮出半个身子,眼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把这群人撕碎。

银辉下,他明暗不清的身躯浮在水中,配着那双发着微光的幽绿眸子,更像是阎罗恶鬼,吓得衙役们和县令都不自觉后退。

苓茏蹙眉看着徐谨礼摇头,着急他不该出来。

老道松开水苓,朝他们吼道:“躲什么!忘了我怎么教你们的了?&ot;

衙役们打着颤上前,每人手中拿着一个指针一样的东西。徐谨礼眼神暗示水苓回去,水苓看懂了,她不能留下当把柄,连忙拢着衣裳往回跑,还没跑两步就被那老道又抓住:“往哪跑!你也逃不掉!”

徐谨礼一手抬在水面上,水在他手下聚成一个个蛇头,从水面上扭动着抬起身子,他怒不可遏:“放开她!”

水苓心疼他,挣扎着对那老道拳打脚踢,却撼动不了他半分,只听那老道在那不停念咒。

待水化成的蛇向他们飞过来要咬到他们时,那一个个指针也同时飞出去,变成一个个带着锁链的箭头,朝着徐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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