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喜闻乐见是要见面了
相同?”
说着抬手接过了河灯,翻到对方“落笔”的那一面——素面的灯布上空无一字。
谢空楼怔了一瞬,呼吸都放轻了。
如愿以偿看到师弟僵硬的表情,陆行鹤没忍住先笑出了声,还不忘凑到谢空楼颈边得意洋洋道:“哈哈哈哈哈师兄是不是料事如神!”边笑边把目光落到了谢空楼捧着的两盏河灯上。
他的笑声一窒,心口猛地跳动了两下。
谢空楼的灯面上并非他想的那样一字不写,而是苍劲地写着三个大字——
陆行鹤。
字迹力透纸背,薄薄的灯面似乎承载不住这段文字,淡淡的油墨味让陆行鹤的脑子有几秒的眩晕。他张了张口,想像往常一样询问谢空楼为什么写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他迟疑地看向谢空楼,还没来得及品味对方的表情,就被捧住了脸。
“”
陆行鹤本能地垂下了眼帘,他突然有些害怕在谢空楼眼里看到某种情绪,让他反复怀疑对方感情的某种眼神,他害怕他睁眼,看到的不是愤怒或悲伤。
等到他犹豫地望向谢空楼的眼睛,却见对方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手指摩挲过他的鼻梁和嘴唇,语气轻快道:“你这么写我会以为师兄真的回来了。”
“?”陆行鹤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感到腰腹一股巨力袭来,他毫无防备地被推进了湖里。
冰冷的河水疯狂涌入他的口鼻,陆行鹤猛地呛了几口水,马上反应过来去寻谢空楼的踪迹,正想要运气御风,忽然感到丹田一阵剧痛,还没聚起的灵气被呼啸而来的浪花打散了。
陆行鹤心口一悸,在谢空楼冷漠的目光下昏厥过去,沉入湖里。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的陆行鹤意识渐渐恢复,头脑还昏沉着,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不远处交谈。
他努力睁开眼,满屋子的烟雾让他失焦的的眼睛看得更加模糊,隐隐瞧见一个背对他的女子坐在软塌上,面前的云雾形成了一面镜子,映出对面人儿模糊的身影。
两人的交谈也渐渐传入他的耳中:
“这一尊很像陆哥,唬唬那些老东西是没问题的。”
“瞧。”云镜里的人注意到陆行鹤的动静:“睁眼了。”语毕,屋里的云雾随着人影霎时消散。
视线一下子清晰了许多,陆行鹤脑中还是一片迷茫,只得随着本能撑起身子。看清面前女子熟悉的脸后,他下意识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凤歌?”
“不错,识得人。”凤歌点点头,用玄铁扇的一角托起陆行鹤的下颚瞧了瞧,满意道:“给谢空楼送去吧。”
听到谢空楼三字,陆行鹤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他回想起对方将他推入河中的眼神,不由得涌上一股心酸:谢空楼最后依然没把他当本人。
在他心中,“陆行鹤”怕是在云游四海,不会回到闲云宗,更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还有当时水下堵塞的灵气想到这儿,陆行鹤试探着运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是灵气聚成的灵体,反而有了躯壳。
凤歌这是照着他捏个了人偶?还刚好被自己附身了?
陆行鹤回想起刚醒来听到的交谈,心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么多年谢空楼坚信不疑不会是因为凤歌给他捏了替身吧?
凤歌擅技巧,拿的是天才穿越庶女的剧本,她手下很多人偶皆是照着她修道前故去的友人捏的。
比如负责护送陆行鹤的这位少女,一颦一笑皆鲜活得像是长出了血肉,应付起酒楼里的修士更是游刃有余,有好几个弟子好奇陆行鹤帷帽下容颜,皆被她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拐过楼梯口,再行一段长长的走廊。随着一道微不可查的风息擦过二人鞋跟,他们正式步入了谢空楼布下的阵法。
临近窗外,已经不见叶常青的身影,估计是趁谢空楼没醒先跑路了。陆行鹤心道,在指尖凝出一道灵气,不动声色地吹散窗边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谢楼主,六号人偶已送达。”少女扣了扣房门,用甜甜的声音道。
六号人偶?听到这个称呼,陆行鹤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他忽然好奇前面五个人偶都用来做什么了。
房门应声而开,房间的主人出现在门后。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谢空楼头发还有些凌乱,脸上也带着几分戾气,少女人偶惯会察言观色,见对方心情不佳先行一步退下了,只留得他们师兄弟二人沉默对视。
谢空楼的目光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陆行鹤身上,只一眼,他便舒展了眉头,露出一个极为乖巧的笑:“师兄。”
这话听得陆行鹤嘴角直抽搐,想起梦里被投河的待遇,他谨慎地没有出声。
没得到他的回应,谢空楼的表情有些小小的失望,他将陆行鹤拉进了房门,毫不客气地上手摸摸了他的脸颊。
从眉目到鼻梁,最后再细细摩挲过唇角,越是细细抚摸,谢空楼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郁。陆行鹤摸不清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只好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生怕谢空楼下一秒就翻脸把他扔出去。
“真漂亮。”
只听面前的人儿满足地发出一声赞叹,双手擦过他的锁骨向下游走,作势要解开他的腰带。
陆行鹤眸色微动,手疾眼快地抓住对方的手腕,表情有几分龟裂的迹象:“师弟这是做什么?”
见“人偶”开口,谢空楼眼中极快地划过一丝亮光,似乎被勾起了兴致,再拉扯时语气带了几分哄骗的意思:“师兄此程去得久,我替师兄检查检查身体。”
说着把腰带一抽,陆行鹤一身衣袍刷地一下散开来,决堤似得向下垮,惊得他赶紧去提裤子,却被谢空楼中途拦截,只能不上不下地在那儿挂着。
“”陆行鹤心道谢空楼定个他的人偶不会就为了天天逗他解闷吧:“还是不必了吧?”
谢空楼轻轻地笑了一声,几番动作下来让他的呼吸有些许急促,眼神间却丝毫没有放过陆行鹤的意思,嗞地一声撕烂了陆行鹤的裤子。
我靠!
谢空楼这脾性比他离开时顽劣了不知多少倍,此举不把他里里外外看个清楚不罢休。陆行鹤抵御不成,自暴自弃地松了手,心道人偶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凤歌能多给我做个几把不成。
衣带落下,从腰腹到大腿的肌肉被对方一览无余。
两人目光下移,陆行鹤有些尴尬地拢了拢腿,心道这都是什么事。
面前的人久久不言,脸色晦暗不明。电光火石间,谢空楼掀开他仅剩的衣袍,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
“!”陆行鹤条件反射地颤了颤,惊愕地伸手去拦:“谢空楼!”
双目对视,对方的眸色深不见底,陆行鹤只觉唇上一热,滚烫的呼吸交织纠缠。
疯了。
陆行鹤心中大骇,受姿势的影响,他强迫性地对上了谢空楼的双眸,对方的睫羽微微颤动,如同跳动的心脏,眸底卷着如墨色的深渊,像是岌岌可危的高楼、命悬一线的枯叶,或是水里的月亮。
他一时呆了神,竟有几分不忍心推开对方。
毕竟谢空楼看起来像是承载已久的老墙,下一秒就要破碎。
陆行鹤的手按在对方肩头,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弯过了手臂,一下一下的抚过对方的脊梁。
他没由得感到心疼。
没有他的日子谢空楼是怎么过来的呢?陆行鹤不禁思索,修真这条路这么苦,师父没熬住,他也陨了道,偌大一个师门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