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Iro-ma”
今天浇水了吗
13
托尼拉着林泽充过电后，第二天就联系罗德让他安排探监去了，林泽则是回空间照顾植物们，又是一场能量雨过后，林泽躺在生命树上休息。
他被枝叶托着，小腿伸在半空慢悠悠地晃。
现在想想昨天的事，抛开他被男色勾引的问题不谈，难道托尼就没有一点转移话题的嫌疑吗！
想到这里，那晃悠的动作顿住，林泽对着本体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托尼的狡猾，语气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昏暗的监狱长廊，托尼用一口流利的法语和带路人交流着，虽然他已经从尼克那里知道了伊万的来历，但有些话还是想当面问问他。
他走进牢房时，伊万正背对着房门坐在房间中央的长椅上，头顶的白炽灯都不能完全照亮这间阴冷的牢房，托尼双手插兜踱步到伊万面前，试图打开话题。
“挺先进的科技，不过转速有点低……你大可以把转速加倍，让反能量穿过离子化电浆管道。”托尼顿了顿，还帮伊万再次分析了一下，“它有用，但效率不高。不过已经是很不错的仿冒品了。”
说完他还观察了一下伊万的表情，托尼顺势坐在他旁边，“我不明白，你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能靠它赚不少钱……难道就是因为你的父亲？”
托尼的话终于让伊万有了反应，他转头看着托尼，“你的家族里都是小偷和屠夫，你和每个罪人一样试图改写历史，让人忘了斯塔克家族害死的人命。”
托尼：“显然那位小偷不应该在斯塔克家族。”
“你没死是因为我父亲。”
“我没死是因为你想杀死我却失败了。”
两人毫不相让，气氛逐渐紧绷。
伊万冷笑了一声，“是吗？当水里有血迹时，就会引来鲨鱼，我等着看你被世人吞噬的那天。”
“你要在哪看？”托尼抬头环顾四周，语调嘲讽地接着道：“就在这间牢房里。”
意识到伊万不会和他再说什么有用的话题，托尼起身准备离开，谁知道伊万这时出声叫住他：“嘿，托尼，奉劝你一句话。”
“钯中毒的死法……很痛苦。”
托尼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那枚小小的绿叶印记持续向外界反馈着幻草的功效，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还摆脱不了心脏的危险。
他只是淡声道：“是吗？”随后也不再关心伊万，敲了敲铁门示意他要离开。
如果他没有遇到林泽，或许此刻他会在为钯中毒的事情忙地焦头烂额，又或许会因为知道了死期更加放纵自己。
不过很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现在他只想解决霍华德给他留下的难题。
托尼迫于佩珀的压力终于再次召开了发布会，将上台前寇森为他准备好的卡片拿了出来，“你们也知道我很久没有这么正式地开过发布会了，所以只能照着念了。”
底下的记者们顿时发出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声，似乎也习惯了每次听托尼的发言总是会更加不按常理出牌。
“咳、有人怀疑我和昨天在斯塔克公司前的事故有关，也就是你们在报纸上说的那位‘钢铁侠’……”
“抱歉打断一下，斯塔克先生，您真的觉得我们会相信那个是为了保护公司安全的盔甲保镖这种说法吗？”之前在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克里斯汀小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托尼。
“对官方解释的质疑是一回事，但如果……把我当做是超级英雄并谴责我就是另一回事了，斯塔克公司给每位受伤的人都支付了全款医药费。”
“我没有说你是超级英雄。”
“没有？那很好，因为那种想法是很奇怪而且荒谬的，我明显不是当英雄的料，我……”托尼低头看了看卡片上的解释，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地冲动令他放下了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他开始含蓄地表达着自己想法，为他之后说的话铺垫着，不过他现在也还没有真正地下定决心，只是有些不着边际地开始自省。
罗迪见状连忙凑到他耳后悄声说道，“照着稿子念。”
“好吧，其实我是想说……”托尼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卡片，却怎么也不想继续照着往下读了，内心的冲动驱使着他放下卡片，目光扫视了一遍底下的记者，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
“iairon－an”
林泽在后台看着转播，在托尼面带微笑地说完那句话之后会场沸腾的声音都能传到他这里来了，他不禁看了眼台上的罗德以及身边的寇森，心中有些同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意外。”佩珀站在林泽身边，口气中带着无奈。
“大概这才像他会做的事吧。”
办公室里托尼漫不经心地听着身边的佩珀向他抱怨着刚才他的发言到底造成了多少轰动，只是自顾自玩着桌上的摆件。
林泽想到刚才佩珀说就算真的不意外我还是想骂他一顿的话就忍不住笑，他带着笑意随意打量着室内，直到余光无意中掠过了一块被布遮住了一半的模型，林泽微微蹙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托尼？”林泽的呼唤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你来看看这个。”
托尼顺着林泽的视线移到了办公室角落闲置的模型上，一点灵光在脑海中乍现，他连忙上前将防尘布掀开，稍微退后两步仔细打量着这块被竖着靠在墙上的模型，越来越觉得这些建筑的组成分布很像是元素的排列方式。
“做得好，林！”托尼的声音带上兴奋，恨不得立刻回家开始进行试验，“佩珀，让哈皮帮我把这个送到别墅去，立刻。”
等等托尼，这是你逃避公司工作的什么新点子吗？没跟上托尼跳跃性思维的佩珀呆愣在原地。
林泽见托尼一阵风似的拽起他匆匆离开，只能勉强对佩珀挥了挥手作道别。
回到别墅，哈皮在送完模型后就离开了，林泽就让小藤帮忙带着模型下了工作室。
“小贾，做一个数位模型，我需要一个可操作的投影画面。”随着托尼的话音落下，蓝色光线开始从头到尾地在模型上扫描而过。
“1974年斯塔克工业博览会模型扫描完毕。”
林泽为了不打扰托尼的工作，就坐在一旁位置上关注着他的动静，手指则在和小藤玩着不知名的缠绕小游戏。
“嗯……这看上去像是个原子，原子核应该在这里，把大地球仪凸显出来。”托尼将指尖点上投影，看着放大过后的地球仪思考着，“……把走道拿掉，所有的都去掉。”
“你想要达成什么？sir”
“我想重新发现一个新元素。”托尼思考着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把景观弄掉，灌木丛、数木、停车场、出口、入口……”随着他的动作挥舞着一个个方块模型被扔了出去，“利用凉亭作为架构，构成质子和中子……”
贾维斯在托尼的指挥下将模型逐步把投影改成了一个原子的球状，托尼坐在转椅上抬头看着将他笼罩而进的投影，他明白自己成功了。
可欣喜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脸上，托尼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吐槽：“你都死了20年了还要给我上课？”
“谢了，爸爸。”托尼把玩着缩小后的投影，笑着轻声道。
贾维斯中肯地根据现有技术陈述事实：“先生，我并不认为新元素能合成出来。”
托尼神秘地露出一抹笑，拍了拍手朗声道：“准备翻修，是时候流些汗了！”他的声音成功吸引了一旁的小呆，它抬起了自己的机器手随着托尼的动作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