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姐姐我和你是同学了你开心吗

王姗姗第二天就把前一晚强暴了孙雪荔的事告诉了凌曦，并且还主动去跟孙雪荔道了歉。

但是王姗姗这远近闻名的混混，就算是真情实意来道歉也给孙雪荔吓得差点跪下，大气不敢喘一下，直跟王姗姗对着互相道歉。

从那之后，孙雪荔就真的没再跟着凌曦了。

但是那晚王姗姗说的话，却让凌曦想了几天。

从某些方面来说，王姗姗人很好，对朋友仗义，做人很有原则，她是个混混，但是却从不欺负学校里的弱小，更不会欺负oga同学。

王姗姗很痞，抽烟喝酒到处交女友，但凡和学习无关的她都擅长，这是她家庭的一些原因造成的。但是即使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问出来怎么不想有个稳定的人在身边这样的话，让凌曦觉得好笑。

自己需要个稳定的人吗？

凌曦甚至觉得自己能想这个问题都很好笑，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曾经在小时候，凌曦看到《动物世界》里说，人类是父母和孩子在一起时间最长的物种。那时候凌曦认为爸爸妈妈可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然而，这件事在她8岁的时候就被证实是个错误。

她的妈妈为了事业对家可以庭不管不顾，她的父亲为了个人性欲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父母都不在乎家庭不在乎孩子，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稳定的会陪在身边的人呢？

虽然那晚她对王姗姗说的话有些过分，但是那确实是凌曦真实的想法。她从不觉得世界有什么意思，那些alpha，也不过是她取乐的工具。

这个世界，无聊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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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凌若薇依然会在每个周末打来电话询问女儿的情况，而凌曦依然是嗯嗯啊啊一个电话只回应一句半句，有时候母亲对她的这种态度越是有耐心，凌曦反而越觉得烦躁。

凭什么你想离开我的时候就可以离开？

凭什么你想来关心我的时候就可以来关心？

就因为你是我的母亲？

在脱离母体之后，什么都是可以割断的。

母亲的关心从没有减少女孩对她的仇恨，不过照顾她的大姨大姨夫凌曦还是感谢的，无论是不是冲着母亲给他们的高额的生活费，他们至少让凌曦感觉到了家的一丝丝温暖。

而姐姐牧晚……凌曦想到就想笑。

虽然初叁最后这个学期，凌曦不再对姐姐做什么，但是每次见到妹妹，牧晚总是微皱着眉头，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甚至有一次凌曦和同学在七中校外看到了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姐姐，凌曦朝她大喊了几声，然后指着人群中长相突出的牧晚，告诉身边的女孩们那是她的姐姐时，牧晚简直像被公开处刑一样慌张地无处可躲，被凌曦和女孩们的笑声搞得红透了脸。

看到那样的姐姐，凌曦真是觉得太好玩~

中考伴着夏天的炎热如期而至，安静地考场里，只能听见笔尖落在试卷上的嚓嚓声。

出成绩的那天，牧晚放了学回到家，看到的便是桌上丰盛的饭菜。

母亲凌霞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晚晚，你怎么才回来啊，快去洗手吃饭，今天好好庆祝一下，咱们小曦考上你们七中了！等再开学你和妹妹就可以一起去上学了。”

空调突然在这个时候再次启动，呼呼地凉风吹到了牧晚的侧脸，她一转头正对上刚从屋里出来的妹妹的眼睛。

“晚晚姐，我和你是同校同学了~你开心吗？”

妹妹的笑容像天使一样纯真，脑袋顽皮地歪了歪，薄薄的嘴唇翕动着，嘴角的酒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牧晚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她双唇发颤，额角冒着冷汗，瑟瑟地站在原地，双手在身侧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