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因为无论是颜柏还是如今的宇智波斑，都是一道颜柏的家人书写的「虚拟程序」。
因为成长环境的差异，他们有着本质差异。
而颜柏，为了脱离棋子身份，化身下棋之人，付出了艰辛和努力。
宇智波斑一开始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回想起过往，他又释然。
颜柏了解斑的喜好，颜柏了解斑的一切，颜柏知晓斑的性格，颜柏对他过于了解……
他们都是孤傲的。
他们都是孤独的。
他们都拥有着自己的骄傲。
颜柏才真正活出了斑想要的样子，绝不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只会委屈自己去迎合自己。
只有在斑这里，颜柏才那么无可奈何。
颜柏不想看到斑变成那副模样，只是看着，颜柏也会感受到痛心。
从孤独傲娇的宇智波斑，变成人见人爱的颜柏，这个过程，付出的是无法计算的代价。
“谢谢你，让我免于悲剧的人生。”宇智波斑喃喃低语，“也感谢你的陪伴，因为除了你，确实不会再有人可以如此呵护我的人生了。”
“不客气，应该的。”颜柏垂眸道。
宇智波斑知道，能够做到这个程度，颜柏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要求更多。
“你的母亲当时对我说了很多话。”
宇智波斑视线投注在灼烧眼球的彼岸花上，一边说道：“当时我无法理解的话，现在我都理解了。”
颜柏的母亲，让宇智波斑在任何对话中都不可以提及老祖母。
那是一个不可言说，不可想象的存在。
只要你提及她，只要你想象她，就会引起她的注意，而被她注视，你的秘密将会无所遁形。
在那之后，颜柏的母亲与宇智波斑的对话就变了。
颜柏的母亲将「回溯过往」的术交给宇智波斑，让他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眼睛去接受真相。
在只言片语之中，颜柏的母亲在斑面前自称妈妈，还说她永远为最优秀的长子而骄傲。
华语是一种寓意很深沉的语言。
一直到现在，宇智波斑才明白了那位母亲所暗示的意思。
“爱上自己，真是有够愚蠢的，不过也非常合理。”宇智波斑幽幽地说道。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颜柏耸耸肩，“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真相。”
宇智波斑无语地看着颜柏好一会儿，才说道：“事情变得很复杂了，不过，你用瞳术遏制我对你的爱，以至于我无法获取恩赐，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是吗？”颜柏挑了挑眉。
“我从黑绝的过往中，看到了有关于「虚拟世界事故」的信息……”宇智波斑蹙起眉头。
两个人没有讨论无聊的问题。
宇智波斑也恢复了活力和生机。
他讲述了自己从黑绝这边得到的情报。
原来，老祖母自从舍弃肉身之后，意识一直在她曾经缔造的所有世界里穿梭，她是管理者，是这些世界里拥有最高权限的「神明」。
而她麾下的产业，经常通过售卖「系统」这样的外挂而牟利。
「系统」由老祖母自己，或者是她最信任之人测试之后，修改得宜才会挂上货架售卖。
可是，产业大了，总会发生一些意外。
世界上聪明的人很多，作死的人很多，变态的人其实也不少。
“玩家”里总有那么一群喜欢卡漏洞，卡规则的人存在，以薅游戏公司羊毛为乐趣。
有人购买了老祖母写的「系统」，却在虚拟世界中做了一种邪恶的尝试，引发了不良后果。
那是一次「重大事故」，颜柏的家族财阀损失了大量资源和财富。
老祖母很清醒，迅速做出了反应，并且平息了「事故」，还让对方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但是那个违规者的尝试，却给老祖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老祖母也得到了极强的灵感。
所以，老祖母自己也想尝试。
在那个过程之中，老祖母得出了一个结论：「最高级的系统，是以人类为原材料构成的。」
智能ai说到底还是ai，是人类的造物。
想要让ai变得更加智能，就必须给它注入灵魂，人类的灵魂。
那个尝试打破规则的玩家，就是这么做的，他修改了从颜柏老祖母手中买回来的「系统」。
那名玩家，利用了深爱自己的母亲，将他的母亲意识融合进了自己买来的「系统」之中。
让自己的母亲永远以虚拟数据的方式活在全息影象的虚拟世界里，成为了像颜柏老祖母一样的存在。
那个被注入了灵魂的「系统」会自行进化，给老祖母带来不少麻烦。
但同时，它也给予了老祖母极大灵感。
从那时候开始，老祖母才定制了「恩赐」的规则。
大家都以为老祖母是因为反对家里的孩子们与虚拟世界npc产生不应该出现的感情，真相远比大家所想象的更加离谱。
需要一个甘愿为你牺牲一切的祭品
老祖母定制了「恩赐」的规则：
「当npc对他们的爱达到至死不渝的程度之时，这些npc的心中就会对他们产生近乎病态的杀意，爱意有多强烈，杀意就有多强烈。」
「这种杀意，会跟吃喝拉撒一样，成为一种生理现象，伴随着杀意一同出现的是超出人类范畴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