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啧——小丑，你真该死啊。

摸着自己的伪装，玩家忍不住阴暗地想，然后定下来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目标。红头罩，蝙蝠侠，既然你们下不去手，那这个击杀人头，就该让我亲自来拿。

反正这个宇宙的蝙蝠跟他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事后再打一架，然后被做成表。骑士觉得在去了一趟阿卡姆之城面对那间地下室后自己想得很开，已经开得不能再开，就差给自己贴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标签了。

他的精神很好，非常稳定，他能隐隐察觉某些支离破碎的东西被重新熔炼再打磨，让骑士现在头脑清醒，没有记忆中的隐隐作痛也没有那些幻像与思绪涣散带来难以集中的症状再出现。

不过既然有了第一个目标，那么行事就需要再谨慎与谨慎，杀死小丑，谁都想小丑死，但同样，小丑要真那么好杀，他也不会像只拍不死的苍蝇一样，哪儿都有。

更换好的伪装，甚至骑士都不需要怎么扮演，他天生就属于这座城市，只要调整那些被训练过痕迹的体态，就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之中，是那种街头最常见不学无术到处游荡的小混混。他进入了酒吧，点了杯酒就坐在角落里听着那些酒鬼的交谈与吹嘘。

馆内声音混乱且嘈杂，男人会聚在一起喝酒赌博吹牛。

“大！大！大！哦中了！是大！沃克那个蠢才……哈哈哈哈哈”

“昨天那个妞可真是火辣……”

“新一局，再开一局，还有……东区那边”

………………

……

男人们赌博氛围火热猜着大小，甚至有人兴奋之下直接抬起桌面的酒杯倒在路过的倒霉蛋脸上，然后又开启一场屡见不鲜的争吵与互相殴打。

骑士很有耐心，将那些家长里短里邻里八卦，自夸攀比以及过于虚构言语的无用信息一一筛去。

而在期间也有夜莺主动靠近，甚至连一些不怎么忌讳的男人都暗示性地看了他好几眼。

骑士无语，很好，这很哥谭。作为一张生面孔，这些若有似无的打量与试探都很正常。在婉拒了女人之后，骑士在动作间故意暴露外套内的枪支形状，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也很快确认自己不是颗好捏的软柿子，然后放弃将自己作为目标。

而这种若有似无排挤陌生人，和欺软怕硬这还是骑士认知中的‘正经’酒吧。

那些更黑暗，更不正经的酒吧，外地人要是什么也不知道不清楚的进去，可能出来的就是被拆得零碎的器官卖件，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哈，这可真够哥谭幽默的。

目前收集到哥谭的情报让杰森确认现在的罗宾就是达米安，因为听见有人抱怨罗宾好像又矮了一截，并且那些奇奇怪怪传言中罗宾是个可男可女忽高忽低的奇怪生物和蝙蝠侠就是个吸血鬼的论调又被确认了几分。

甚至出现了什么吸血鬼大公与他的初拥小矮子不得不说的罗曼蒂克史。

骑士表面桀骜不驯阴沉小年轻混混，实际上脸都要因为忍笑僵住了。

笑死他了，什么蝙蝠侠是沉睡在哥谭地下的吸血鬼，因为爱上了一个从外星掉进哥谭的神奇生物并且把他初拥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吸血鬼，结果忘记了吸血鬼难以长大，又因为和他组成搭档日久生情不愿放手。

草啊！

不行了，他要笑疯了！草，肚子好痛。为了不在公共场合笑成一个白痴，或者砸桌子滚到地板上什么的，骑士忍得表情越来越阴沉凶恶，甚至把剩下那些还不死心的蠢货目光也吓走不敢再看他。

但骑士可不在乎这群暗处的鬣狗，他们不配。

然后，他又听见了新的一条传言，说蝙蝠的真爱其实是猫女，他们一个是蝙蝠精变的，一个是猫变的，那罗宾肯定也是鸟变的。

草他的鸟变的，阿卡姆骑士完全没有自己是个前罗宾的自觉，他都快把自己来之类的目的忘记了，但是真的太好笑的，蝙蝠家的乐子他可真是爱听，鸟变的迪克……鸟变的提姆……鸟变的达米安……噗哈哈！

他直接起身，带着令不明真相酒鬼纷纷害怕避让的气势直接离开酒吧。就近找了条无人的深巷里大笑出声，骑士捂住肚子，背倚墙面，笑得忍不住弯腰拍大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

骑士笑了好一会，才终于停止了眼角不停淌落的生理泪水。浸过水的蓝色瞳孔好像更加透亮，他也不能算猜不到，多半是蝙蝠们默许的传播，谣言越是稀奇古怪，荒诞可笑，越能掩盖他们真实的身份。

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想看那群蝙蝠们的乐子。

那什么野爹

今夜哥谭月黑风高，空旷码头的夜风潮湿又刺骨寒冷，冻得人心里直犯嘀咕，聚在码头装货卸货的打手们忍不住多次抬头看向高处。

生怕一个不注意少看了一眼，就有黑漆漆的蝙蝠从天而降把他们都打趴下。

“他妈的，动作再快点。”

“草，这批货可是企鹅人的，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都会被沉进哥谭湾！”

很明显，总负责人也有这种担忧，于是不断发出催促与威胁，甚至用脚踹了几个动作不够利索的下属。

紧迫气氛的带动下所有人动作很忍不住加快，再迅速一点。而他们预想中的蝙蝠侠迟迟没有出现，在总负责人终于要松口气时，武器的机械触觉抵到了他的后脑勺，自黑暗中出现的男人用头罩下的电子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