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不过家中的大哥将小弟弟挡在身后自己面对敌人时，还能挑眉调笑。

“真糟糕，我以为能用简单一点的方法解决呢。”

提姆见此也没有非要上前，很自觉地站在了辅助位，可以作为夜翼的支持。

他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与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是有差距的，并且他们对他可以说毫无了解。

“是啊，真糟糕，看起来我需要先解决掉你们才能继续行动了。”

“你是说，塔利亚也在哥谭。”布鲁斯闻言忍不住皱眉，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情况突然牵扯到了塔利亚。

“不，母亲并不在这里。”达米安倒不准备故弄玄虚，在刺客联盟之中，在他的教育之中，父亲的情报甚至是一种对他的奖励形式。

而现在突兀拿到这样的情报，收集到了自己之前一直无法获取的信息，反而更像是一种作弊。

但达米安是刺客，是联盟未来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死板到僵硬的固执蠢货，既然得到了，就是他所拥有的筹码。

他从这座城中之城获取了一个蝙蝠侠的过去，他也知道了那只被囚禁于此的小鸟存在，他以挑剔而审视的目光看待。

他认可那只蝙蝠侠的实力，那最直观的暴力与能力，但他也认为对方太过松懈，松懈到了没有察觉敌人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

说到底，还是从一开始就全部杀死，那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至于杰森·托德，一个失败者罢了，他达米安·奥古，绝不可能落到与对方相同的处境之中。

同样信奉弱肉强食的骄矜刺客少主可没有完全的认可蝙蝠侠，但也不着急，他完全可以等到离开梦境之后再前往哥谭，亲自与蝙蝠侠会一会。

而不是跟一个身着浴袍的男人，并且还在不知底线的环境之中战斗，所以，是魔法吗？他记得自己来到这里前是准备休息的时间，是梦？

而在达米安思考的这段时间之中，布鲁斯已经把投影仪修好，将白色幕布放下来，然后就开始观看录像带里的内容。

达米安对里面那个罗宾的遭遇根本无动于衷，那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看着随着内容不断往下，布鲁斯脸上愈发难看的神色。

应该算还好吗？至少那不是真正属于他的罗宾，只是他养子的同位体而已吧。

达米安不懂为什么布鲁斯要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来，明明只是一个因为无能而死掉的失败者，更何况录像之中的家伙，只是一个相似又完全不同的家伙而已。

想到这里，达米安在布鲁斯再次回放录像的时候开口。

“那个录像里面的家伙根本没有死。”

闻言布鲁斯的动作一顿，然后就听见小刺客继续剧透。

“他在被小丑给蝙蝠侠传递了死亡信息之后，就被囚禁在阿卡姆地下，也就是这间囚室之中。”

“这个投影仪与录像带估计也是他们想要‘欣赏’时留下来的，寄给蝙蝠侠的应该是更没有缺漏的合格版本。”

难得好心提供情报的达米安给自己的老蝠亲来了一波灵魂背刺，这剧透让蝙蝠侠的表情已经往狰狞上转变。

能看得出来布鲁斯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扭曲。

可惜达米安并不懂，他对杰森·托德的遭遇没有任何同情或者带入感，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挂着所谓父亲养子名头的陌生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而他们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死都很正常，更何况塔利亚不止一遍地告诉他，弱者是不配活下来的，她只需要最优秀的那一个。

最后想了想，达米安还是决定安慰一下难得遇见的父亲，毕竟等离开这个地方之后，他就会前往哥谭。

“你不需要摆出这样的表情，他的确是活下来的，虽然活得不怎么好，但也的确是活着的，那个平行宇宙的杰森托德没有死于埃塞俄比亚的爆炸，只是失踪，然后小丑说他死了。”

于是刺客少主少主用他看完蝙蝠侠实力水平难得拥有的一点点贴心，把自己的老蝠亲来回创，扎心扎得那叫一个透心凉。

“活下来……吗……”布鲁斯的手捂住脸，遮掩住自己大半的神情，那种在杰森死后无法扼制的愤怒再一次灼烧理智，他现在的确恨不得小丑就在面前，让他杀了那个不断给自己带来痛苦的疯子。

但是理智又会让他清醒，他不可以，他不能越过那一条线，布鲁斯并没有质问达米安更多的情报，他在对待这个自动冒出来的亲儿子上也依旧带着种不知所措，哪怕他已经和自己迪克，杰森，还有提姆都不断相处，甚至是磨合过。

可面对新的，来到他身边的孩子，布鲁斯仍旧会有一种阻涩感，他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正确的相处。

他怎么可能做到正确，他已经将自己身边的人不断推向了火坑。

杰森……杰森……

是我的错误，我如此狂妄与自大，而代价就是鲜血淋漓的现实，那一道铭刻在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

但是布鲁斯，不，蝙蝠侠不能沉浸在痛苦之中太久，他强打起精神，重新搜索了一遍阿卡姆地下，然后就带着达米安往上走。

“你要去哪里？”小刺客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看着对方高大而宽阔的背影。

“去韦恩庄园，我需要找到迪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