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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礼物

 

切,安瀞起身掏出纸巾,边爬边擦拭同学的桌椅,口中默念着对不起,将窗边的脚印也给擦干净,门窗检查一番后朝操场跑去。

她绕了半圈,经过露天篮球场步伐渐缓,只为看一眼时深的身影,还没等她偷瞄,篮球已经飞在她脑门侧方,猛烈地撞击让她往后仰了半分。

几个男生立马趴上绿色的栅栏询问她的情况,胥淮西声音最大,听起来和吆喝收废纸壳的有得一拼,“安瀞!你没事吧?”

安瀞捂住脑袋朝他们望了一眼,没有看见时深,她视线在地上扫视,找到了那个撞击她的罪魁祸首,男生们喊她将球抛过去。

安瀞蹲身捡起,朝护栏抛去。

网状护栏足有三米之高,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抛出来的,反正安瀞时抛了六七次也没抛进。她微红着脸,有些不服气似地撸起袖子,退了几步再次跳起,篮球撞在护栏上方朝她弹回,她捂住脑袋下意识蹲下身。

足足等了十来秒,也没听到篮球落地的声音。

她抬头望去,时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橙红色的篮球,深紫色运动背心旁戴着袖套的手臂紧绷,肌肉线条流畅而又健硕,球在他手里仿佛是个被无线遥控的玩具,轻巧地脱离他掌心飞入篮球场内。

恍惚间时深低头看向她,唇角飞扬,眉梢含笑,“没事吧?”

安瀞直愣愣地盯着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指,美人在骨也在皮。

为什么他连指关节都是粉色的?

安瀞摇头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脚步快到像在竞走,时深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疑惑,她这么怕他吗?

安瀞捂着失控的心脏,半天没有回神,伊子璇早就打了一圈下来,看到她朝她喊道:“安瀞!你上场啊!我歇歇。”

安瀞小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球拍,王岩突然蹿过来,抢过她身边另个队员手中的球拍,含笑道:“好久没打羽毛球了,不介意一起吧?”

周边有女生厉声尖叫,说他笑容好苏的也有,说他帅的也有。

安瀞往旁边走了两步,本就是双人对打,队友是谁她也不能强制指定。

对家是陈伟和厍听露,厍听露也跟着伊子璇下场,换成了余芝。男女混合双打,球由陈伟率先发起。

有偏风,羽毛球朝安瀞这侧飞来,她倒退几步挥出胳膊,清脆的声响,羽毛球被她击回对面。

王岩朝她笑,松快了下筋骨,“你是十班的安瀞吧?我们见过几次,你来看过我打球,还记得吗?”

安瀞眼睛直勾勾盯着如同炮弹般的球,她将其击飞回去,球如同飞燕,在两边来回穿梭。

王岩见她不回答,也跟着加入战斗,许是故意,他总是等球快到安瀞身边时蹿到她身侧,安瀞为了避开他就只能放弃挥球拍,导致她这边一直在捡球,发球。

陈伟接球用了几分力气,羽毛球朝天空抛起一道弧线,安瀞连退数步,王岩朝她这边跑来,她下意识想躲开。

一只纤长有力的手覆在她的球拍细杆处,指节粉嫩,月牙弯弯,熟悉的清冷香气飘来。

球拍被他拽起,用力击上掉落的羽毛球。

安瀞松开球拍,双眼呆滞地望着正前方,背部贴上的温热感似乎还能感触到澎湃的心跳,周遭一瞬暂停,宛如一部哑剧。

她看见时深拿着球拍利落挥舞着,球在他手里似乎有着魔力,有时像离弦的箭,有时像划破夜空的流星。

王岩形同摆设,在时深身边完全讨不到好处,飞到手里的球都能被夺走,来回二十几个回合,几乎都是时深一人对阵两人。

陈伟被时深扣球反杀,一脸不服气:“你们两个男的咋成啊?我们这边是一男一女,这不公平!”

时深扫了王岩一样,朝身后的安瀞抬了抬下巴,“安瀞,你来。”

安瀞轻“啊”了一句,慢吞吞走到王岩身边,正想抬手拿球拍,被时深快一步反抓在手里,时深将先前自己用的塞给她,朝王岩笑了笑,“要不你等下一场?”

王岩翻白眼,双手环在胸前,“学人精,我打篮球你就要打,我打羽毛球你也跟,烦不烦?”

时深点头,微笑道:“那你也学学我,学我考个全年级第一,如何?”

不知道谁最先笑出了声,王岩脸一阵红一阵白,转身离开了场地。

众人皆知二人不和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能看到两个大帅哥在操场斗嘴,也绝对是头等新闻,明天的校园网绝对会爆。

安瀞倒是第一次听到时深怼人,和平时与胥淮西斗嘴的样子完全不同,此时的他虽然依旧在笑,但笑中带着点冷意。

时深一改刚刚的凶猛,转变了作战方式,配合着安瀞的打法慢悠悠地跑在场内,偶尔过高的过远的才会迈着长腿多走几步,懒散的如同考前就知道了题目一般运筹帷幄。

球飞向时深那侧,安瀞快跑几步去接,心急到左脚勾住右脚,人直直朝前扑去。时深往她这跨了一步,左手掌心牢牢卡住她的后颈稳住她身体,即使这样也不妨碍他躬起腿用右手击球。

他的手心有发黏的汗水,隔着发尾贴在她的后颈处,指腹略略有些粗糙,被他贴住的肌肤像是沸腾的开水壶壁,烫到颈动脉在他指下疯狂叫嚣。

下一秒,时深缩回了手,继续有一搭没一搭打着没打完的球。

周围有没有轰动她不知道,此刻的安瀞已经溺入了看不见的潭水里,耳边是球拍撞击羽毛球后发出的声响,声音刺破空气穿梭在风中,连带着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这羽毛球,被时深握在手里抛来抛去。

“你这抽屉怎么又被塞满礼物了啊?”胥淮西看着时深的抽屉直发愁,真是狗看了都摇头。

时深将礼物一个个往外拿,“还不是你手快,非要把我照片和个人信息发到校园网上。”

胥淮西嘿嘿一笑,“那不是看王岩那小子太张扬了嘛?不能让他占了你校草的头衔。”

时深撇嘴,笑容里满是无奈,手中摸索的动作一顿,薄薄的像是卡片的东西被他从抽屉拿出,一张印着花海的普通明信片,左上角别着一只黑金色的钢笔,看款式价格不菲。

“哟!”胥淮西眼睛一亮,他快速抢了过去,“谁送的?怎么看起来又磕碜又气派。”

他将钢笔扯下来细细看了两眼,“是威迪文的海韵诶!这只钢笔要两千多吧?”胥淮西急忙翻转明信片,对着字帖将内容大声读了出来,“你像远道而来的浪漫,让我的寒冬吹起春风,从此枯木发芽,迎春开花。”

“好文艺!”他抖抖鸡皮疙瘩,疑惑地来回翻看,“怎么没有署名啊?送礼物好歹也包个盒子啊!这笔看着挺新的。”他旋开笔胆看了眼,又旋紧,“里面干干净净,没用过。”

时深将抽屉清空,扯过他手里的东西,朝他轻扬了下下巴,“交给你了。”

胥淮西看着满桌的礼物哀嚎,“有个太帅的朋友也是个麻烦事,桃花桃花轮不到我,挡桃花还得我来,唉!”

时深笑着踹向他凳子,“别贫,快去,等下就晚自习了。”

“知道了!”胥淮西认命装着礼物,去给那些春心萌动的少女们送去致命一击。

时深见他走远,这才看向手中的明信片,没有署名的告白,字体清秀带着爱意。

左手指腹摩擦着钢管管壁,管身滑腻,和傍晚摸到那片肌肤有些相似,像是想证明什么,他放下东西起身走到安瀞身旁。

此刻的安瀞早已被他们的对话给吓得将头埋进了书里,桌角传来轻扣声,木质冷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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