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跟送羊入虎口，没有什么区别。
他很确定季凉是亲哥。
“好！”
“哈？”
季晏呆了，“大哥！我拒绝！”
季晏反应强烈，回头一看，顾琛那得意的样子，他心梗得厉害。
“小季先生，我又不吃人！”顾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四性别
“滚！”季晏气呼呼的样子，极大的取悦了顾琛。
季凉无奈，他将季晏拉到一边，苦口婆心道，“小晏，乖，顾医生是值得信任的人。待会让顾医生送你回家。”
信任？
季晏眼巴巴的看着季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在心底腹诽道：【亲爱的大哥哦，你要是知道他对我做了些什么，你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凉做了最后的论断，“小晏，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季晏目瞪口呆。他知道大哥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除非自已说出前因后果。
可是，那种事，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顾琛站在季晏身后，发出清朗的笑声。
不知什么时候，别墅大门口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季凉开车走了，七助理也不见了踪迹。
“笑什么笑！”季晏被自家大哥【卖】了，心情很不爽，就是见不得顾琛笑。
他捏紧了拳头，紧皱的眉峰，能夹死蚊子。
顾琛的心情却是极好的，因为没有旁人，他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邪魅，“自然是笑你！晏晏，如果早上的时候，你就知道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你还会跑吗？”
季晏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盯着顾琛，“你不就是想嘲笑我，跑了个寂寞嘛！有什么了不起！”
他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
顾琛还能用绳子绑着他不成？
“那倒不是，你能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嘲笑？只是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自已送上门来。”
还这么快！
顾琛闻着季晏身上的薄荷味信息素，有些沉醉，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些。
“妈了个瓜子，你离我远点！”
季晏被他的举动吓得后退了好几米。
可是依旧逃不开他龙涎香的信息素味道，季晏十分恼怒，“你他么不要这么搔，好不好，动不动就释放信息素。”
季晏的嘲讽，顾琛也不恼，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晏晏，你大哥知道你说话这么虎吗？”
出口成脏啊！他看他在季凉面前，挺乖巧的啊！
季晏恼了，“你少拿我大哥唬我！”
在他大哥心里，他一直是个乖乖仔。不是哪个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得了的。
“晏晏，我也不想啊，这件事，说到底，是你的问题，你标记了我，却只想着逃跑，看起来是不想负责呢！”
季晏……
他已经从顾琛嘴里听到个好几次这样的调调了，“什么叫我标记了你？”
“果然是个没文化的骗子！”
“谁不知道，只有alpha可以标记oga，还从来没有oga可以标记alpha的！”
“顾琛，你是不是当我傻子？”
季晏有点激动，他骨子里排斥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顾琛说他标记了他，可是他却不说他可以轻易的勾起他的发情期。
fuck！太可怕了。
他急切的想撇清与顾琛的关系。
顾琛垂眸，依旧温柔和坦然。
“季晏，你不是纯粹的oga，准确的将，你是一个utant。”
“u……啥？”季晏诧异。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简单来说，除了abo三种性别之外，有第四性别。”顾琛娓娓道来，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内容匪夷所思，可是却莫名的让人信服。
“三种基础性别，以beta的基因序列最为稳定，也最平庸，所以人口基数最大。alpha信息素普遍霸道而强烈，到达极限的alpha有一定的几率，可以冲破性别基因，成为第四性别人eniga，信息素更为霸道和强悍，甚至可以隐藏自已的信息素。而oga天生柔弱，就是因为基因组列咬合脆弱，不稳定。但也是这种不稳定，所以oga比alpha的基因序列更多变。我们称这种第四性别人群为utant。”
“你在发情期的那些诡异的变化，都是基因序列变异的表现。”
季晏听得一愣愣的，按照顾琛的说法，他是第四性别。
“别开玩笑了。”季晏冷嗤，一点也不相信，“故事讲的很好听，你应该去写小说。”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我这也是第一次看见活着的utant！”顾琛很诚恳，“对于你为什么能够标记我，我也很好奇。”
顾琛对性别及信息素的研究，也只是到这个程度，所以他说，他需要再观察，才能给季凉答案。
“顾琛，你这样的说法，并不能说服我。”
这样的结论，只是他顾琛的一厢情愿。
国际通用的性别认知里，并没有这样的说法。
“你真的是医生？”季晏严重怀疑顾琛的身份。
一点也不严谨的样子。
“算是吧！”顾琛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季晏已经完全不想与顾琛聊天了。
顾琛的嘴里，好像没什么真话，都是糊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