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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失控()

 

。他用鼻尖蹭她侧脸和前胸,她身上的情热还没有褪,眉也皱着,很不安稳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太累,实在撑不住了。他又叹口气,站起身,在满屋的信息素里昏头昏脑地思索下一步动作,要去拿毛巾时忘了先拉裤子,险些被裤脚绊倒。

给她擦身的时候她似乎本能地还想往他身上蹭,萧鹤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本来是想抱去床上睡的,但唯恐弄醒了,又更麻烦。她含糊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凑近,她却不说了,只把他的手推开,翻了个身,蜷缩起来。

他退了半步,看着她发呆,忽而喃喃:“对不起。”

萧鹤不想动弹,也在沙发上小憩。晚些时候阿愿醒过一次,看见他还在旁边发呆,勉强发出气声来问时间,他手忙脚乱地找了表,举到她面前,她皱着眉,也不知道看清了没有,含糊地嗯声。

他伸手来探她脸颊的温度,依稀还有些热,问她觉得怎样,她躲了一下:“没事……我再睡一会儿,你别……你离我远点。”他收回手,问:“进屋睡?”阿愿摇头:“不要啦,身上好脏……只洗沙发套就好了。”说着又闭上眼,推他走。

他想了想,说:“那我出去一趟。”她下意识便问几时回来,问完了,觉得不对,像是依赖和挽留,忙补充:“也无所谓,随便你,你去吧。”他怔了怔,也不知道她想要怎样,答:“小九天和南希那边,我……我尽快。有事电话。”

阿愿应了,转过身。于是他去洗澡,换了衣服出来,给她倒了水,拆一袋小饼干,轻手轻脚放在茶几上。她睡了,蹙着眉,他没敢多看,又轻手轻脚地出去,关门时,再小心翼翼也难免有声音,显得像是巨响,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下楼开了车门,车里闷着的味道又涌出来,他退了半步,长出一口气,敞着两侧车门,倚在车边发了会儿呆,理智才渐渐回笼,坐进车里,看了一眼时间,给南希打电话:“还在‘凯心’?那条短讯,怎么回事?”

按南希的说法,阿愿收到消息的时间她和她身边的人都睡得熟,人在床上,手机在桌上,隔得也远,如果是和她一起的那个oga下手,她不会不知道,至于别人,那就无从查起了。

萧鹤听她的意思,像是竭力要把那个oga撇出去,不置可否,只问了她房号。等他到了,开门的是个小姑娘,个子不高,仰着脸冲他嘻嘻地笑:“你来啦,是萧先生吗?”他被她笑得一愣,点头,进去看见南希,问:“这位就是你说的……”

南希点点头:“她叫蜜。”小姑娘紧接着补充:“蜂蜜的蜜噢。”她走到南希身边坐下,给南希和她自己的杯子里加饮料。南希说:“事情和她没关系——你要喝水吗?”蜜又接口:“或者开瓶酒也好。”萧鹤看了她一会儿,说:“开两瓶,你想开什么就什么,借一步说话,行不行?”蜜还是笑嘻嘻的,还没开口,南希先说:“不行,我已经说了,和她没关系。手机就放在那边,窗户没有关,也许是从窗口偷出去的。”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问:“谁放那里的?”

南希说:“我自己顺手。”几乎同时,蜜也说:“我呀。”萧鹤的脸色一时不太好看,蜜歪着头,看看他,又看看南希,站起身:“我去拿酒,记在谁的账上呀?”南希抢先答了:“我。”她眨眨眼睛:“那我就拿便宜的,不让姐姐太破费。”等她出去了,南希说:“我给她担保。”

她这样的态度,反倒像是有意欲盖弥彰地承认了一般,萧鹤又等了等,发觉她也并没有等蜜走远了再改口的意思,闭眼叹了口气,说:“你之前要替陈辰找的alpha,叫柳一明,阿愿这次遇上了。”

南希一愣,微微变了脸色。他又说:“这人我不会留,你有话要问他吗?”她摇头:“要我爆他的头还行,问话就免了。”顿了顿,这时才意识到他的态度不寻常,前后一联想,问:“愿愿呢,她没事吧?”他答:“没什么大事,改日你自己问她。”

她沉默片刻,说:“事情到底是自我而起,我会找她道歉,但……”她没说完,迟疑着,萧鹤听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说:“希姐,给我个理由。”他很少会这样叫她,算是让步到极限,倒让南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蜜还是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我喜欢她。”闻言他露出格外复杂的表情,良久才兼具诚意与讽刺地说:“那你可得好自为之。”

蜜正巧这时候回来,一手握着一个酒瓶,嘴里咬着房卡,朝南希龇牙。萧鹤看她拿的酒,嗤的一笑:“你管这个叫便宜的?”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南希一眼。南希挑眉:“我就喜欢这种。”他点点头,把酒瓶接过来,也是一手一瓶,说:“那我拿走了,你的品味,用来请客也不会太差。”

大概这就算是揭了过去,南希松了口气,说句慢走不送。他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希姐,这次是阿愿没出事。”虽是对南希说话,他却警告般地看着蜜,顿了顿,看着她恍若无事的笑脸,举了举手里的酒瓶:“既然希姐喜欢,再拿两瓶给她。”

萧鹤回车上,把两瓶酒插在座椅背后的网兜里,一边一瓶。他在脑海中梳理接下来的事,其实也无非两样,小九天,和柳一明。念及小九天,他有些后悔,但即便重来,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样想来,也就谈不上什么“后悔”,只剩下疲惫,他看了一眼手机,确实并没有电话打来。

于是只能按照原定的计划,手下已经在小九天收拾,他过去接人,遇见野龙,不免听他几句风凉话,倒也不输阵仗地找话回敬了。手下是个壮硕的beta,叫燕子,论身手,和阿愿不相上下,但他不乐意打。萧鹤和他说柳一明的事,又说:“我想尽早了事,帮个忙。你座椅背后有瓶酒,完事拿走。”

燕子反手去拿,才摸到瓶颈握住,就笑起来,抽出来看一眼,说:“这什么花架子,鹤哥拿这种酒送我,太见外了吧。”萧鹤心道果然要被嫌弃,还好两瓶不放一起,笑了笑,解释:“知道你不愿意,才要客客气气请你。”对方转着酒瓶又看看,不说话,算是答应了。

另一瓶由萧鹤亲自砸在柳一明头上,玻璃渣四处飞溅。燕子在旁边看着,皱紧眉,欲言又止良久,他转头看见了,就笑:“你说这酒不行的。”扬手把半截瓶子抛进海里。

接着杀人灭口,尸体也抛进海里。燕子往海面上盯了一会儿,转头说行了,他低着头,没听见,燕子又说一遍,他才应了一声,把手机收回去,说走吧。

直到他绕道送了燕子去鹤冲天,甚至刻意进门处理了几件不太重要的杂事,再回家的时候,也依然没有接到阿愿的电话。萧鹤有些犹豫,怕她还在睡,回去吵醒她,甚或是,看她催他出门时的样子,仿佛并不愿意总面对一个alpha。

但他没能给自己找出又一个拖延的理由,何况天色确实已晚了,他还是带了晚饭回去,家里没开灯,他看向客厅,阿愿抱膝坐在沙发上,将之前盖着的他的外套随意披在身上。黯淡的光线里,裸露出来的皮肤很白,她眼睛也很亮,看向他,不像是刚醒。

他被看得心里惴惴,提起塑料袋:“我买了粥。你好点吗?吃点清淡的。”阿愿没说别的,只是嗯一声。他开了灯过来,碗和勺摆在她面前。她确实饿了,毕竟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端碗便吃,外套从肩膀滑下去,她也没管,不知是懒得还是刻意,就这么裸着。

萧鹤自己也还没吃,拆开塑料盒盖时看了她一眼,灯光下她皮肤显得更白了,他一眼看见胳膊和肩背上的红印和旧伤疤,不知道是被哪个晃了一下眼,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她穿件衣服,只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地喝粥。

萧鹤吃完了,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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