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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心午餐()

 

挤成一团,硬是被撑薄到了极致。

可怖的酸痛从下而上,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就这样,也还没到顶。

“你等一下……”南慕双手搭着金司的肩膀,克制不住地像逃离,不能再往下了……

然而金司根本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掌心牢牢握着他的腰,狠地往下一按!

某种欲望猛然冲上喉头,快要冲破障碍脱口而出,恍惚间南慕似是尝到了口腔里淡淡的咸腥味,但他无法出声,甚至无法给出一点正常的反应,像是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

在这种焦虑情绪下,他又有了用牙齿啮咬自己的冲动。

手臂已经放到了唇边,倏地被打断了。

金司抓着他的手腕,细细地亲吻胳膊内侧。

——那吻让南慕感到恶心。仿佛回到了最令他不堪的过往。

他微不可察地颤栗了起来。

南慕不喜欢这样的上下位置,他只能依靠着对方、撑着对方,防止进得太深,像是整具身体的掌控权都被别人握在手里。

只要没了支撑,他就会跌下,摔得粉身碎骨。

涨满的腹部突起形状,能看清里面进出的动作,肉棒深深嵌入,一颠一颠地穿插,频率这么快,强度这么大,其实让他的胃也不太舒服。

南慕只能默默承受着金司施加在他身上的欲念,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放松不要受伤。

而在金司眼里,南慕的领口下滑,敞开一小片皮肤,眼眶、脖子、胸口泛着红,嘴唇和眼睛仿若泛着水光,紧紧咬着唇不出声……这是种隐忍的诱惑。

他抽出阴茎,再狠狠往上送,感受肠肉倾绞的快感,温暖且柔软,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令人身心放松又不想放松,只想用力捣进去,翻覆云雨,搅弄山河。

南慕实在受不了了,带着一丝颤抖的腔调,咬牙:“停…停下……”

金司怎么可能停,只抱着他,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彼此融进骨血里。

他舔南慕的耳骨,留下一道色情的水痕,缓解了一瞬的燥热。

太深了。

这么激烈的性事,狠辣决绝地击碎了南慕的理智,紧绷的神经溃不成军,唯一能感觉到的仅剩插入他下半身的那根利器,恨不能将他捅穿,五脏六腑都搅烂。

肠道卖力吮吸着茎身,如同树藤般勾缠上去,盘桓扎根,深深地嵌连在一起,融为一体。

金司粗喘了一声,扣住南慕的五指,愈发猛烈地往里抽送。

剧烈的,陌生的,蛮横的,眼前白光闪现,南慕无意识中收紧了双腿,夹着金司的胯间。

体液噗嗤释放,瞬间灌满了肠腔,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入,过多过满地溢了出去,哒哒淌到沙发和地板上。

很烫。

南慕泄力地抵着金司的胸膛,呼吸调整不过来,涎水从嘴角滑落下颌。

远处墙上的科技钟时针已然走过一格。

北风呼啸而过,卷走了落叶,扬城的冬天到来了。

气温一连几日持续降低,年轻男人走在大街上,戴着口罩,围紧了围巾。

忽然,他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

身后如影随形的人也随之一顿。

男人蹲下重新系好鞋带,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跟踪者等了等,同样跟了上去。

七拐八绕,年轻男人走进了一处公厕。

跟踪者停留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有见人出来,惊觉不对,匆匆进了卫生间。

该不会翻窗跑了吧……

此念头一出,后颈蓦然钝痛,跟踪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南慕收回手刀,不急不缓地走到流理台边洗干净手,抽出纸巾擦干,抬眼看了看墙上那道不足以让成年男性通过的小窗。好看的眼眸下转,落在地板上晕倒的那人身上。

“只来了一个吗。”

南慕莞尔,转身出了公共洗手间。

城中村。

瓦顶泥墙,斑驳地露出红砖。

南慕只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如常。

远远地看见路口上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这边,来回踱步,貌似在等什么人。

“任警官。”南慕刚抬手叫了对方一声,女人转过身,他一下愣住了。

只见被他称作“任警官”的女人,身形已经很瘦了,脸和腿部却浮肿异常,而她怀里,正抱着一个襁褓。

“这……”南慕喉间梗塞,一时说不出话。

任茵水笑了一下,尽管眉眼间是化不去的疲惫。“小南,最近过得好吗?”

两人走在归途,南慕帮她拎了包,不住地看向她的怀抱。

任茵水注意到了,主动解释:“刚出生三个月,怕见风感冒了,只能约你在家附近,不好意思啊。”

“不,没关系。”南慕换了个称呼。“姐姐,你怎么……住在这里?”

到了地方,任茵水拿出钥匙开了木门。

入目一片旧破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旧了点,但看得出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随便坐。”任茵水准备给南慕倒杯水,可是女儿离不得人,一放下就会醒。

她想了想,轻轻地递向南慕,“来给你抱着。”

南慕迟疑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唯恐力气太大伤害到这个孩子。

她太小了,软软的一团,这条生命如此脆弱,仿佛再用点力就能将她轻易扼杀。

小女孩似乎能分辨出善意恶意,换了个陌生人抱着也不哭不闹,安静睡着。可能也是因为能体谅到母亲的不易,不愿折腾自己的妈妈。

任茵水将一杯水放在南慕面前,温柔地注视了女儿一会,这才回答了南慕一开始的问题。“王军去世了。”

王军是她的丈夫。

“公婆家不喜欢我和这个孩子,觉得我和女儿在他们家占着位置吃白饭,王军一死,婆婆就迫不及待把我们赶出来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父亲也不欢迎我回家,所以……”

所以只能依靠微薄的积蓄蜗居在城中村。

南慕曲指,轻轻地碰了碰女孩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阵恍惚。

任茵水从他手里抱回了襁褓,低着头也难掩目光慈爱。“你昨天电话里说有事想请我帮忙?”

南慕原本确实要跟她商量这件事的,现在看到此情此景,有些犹豫了。

任茵水抬起头,安慰:“没关系的,你说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做。”

“……是这样的警官,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南慕调出一张照片。

“他叫理查德。”

“‘理查德’?”

“他不是被遣返回d区了吗?”

“他和妻子是偷渡过来的,半年前他的妻子想要回老家办离婚手续,闹到了警察局。当时民警出面调解,完了就把人遣返了……”

回忆到此结束,南慕从中琢磨出了不少东西,不知不觉出租车停了,他付钱下车。

离开时他是反锁了房间门,从二楼翻出去的,躲过了保镖的监视。这会儿熟练地原路翻回去。

怎料天有不测风云,南慕刚从窗户落地,迎面而来的就是不远处矗立着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

“……”

南慕和金司相顾无言。

半晌,南慕幽幽开口:“我很好奇。现在是下午一点,你不应该在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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