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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乌来使·怀孕流产

 

京城·两个月后

鄂尔多如今每天都精神抖擞的,和前些日的颓废截然不同。

他上朝勤勤恳恳,也不再走神,且他近日经常和刘墉一同前来宫中谈话。

有一日,乾隆将鄂尔多留下,问了他何时打算与和妍定亲。

鄂尔多却垂着眸,“臣如今还没想好。”

乾隆问他:“为何?朕观你也不像是对和妍无意的样子,咳咳咳。”

台下的人抬起眸,“皇上,您如今身体不好,定要注意身体。”

台上的人越咳越厉害,他摆摆手,鄂尔多先行退出了殿。

京城·快叁个月后

和妍与法提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京城。

路上他们经过客栈,会停下来专门去沐浴,但不会住在客栈,沐浴完后马上就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乾隆只给了他们一个月时间,且是务必到达。

他们到达京城找了家药铺,法提给她买了副落胎药和补药。

胜衣对法提说道:“我们今日先在京城找家客栈,我先把孩子落了。”她将披风围在自己身上,戴好兜帽。

法提也掏出一件披风戴在身上,因为他们此刻不能让乾隆知道他们到了,否则定会立马召见入宫。

这样胜衣落胎会很麻烦。

二人让小厮将几辆马车停好,转头拿着药上了天字号。

法提给她端来熬好的药,“你喝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胜衣端起药一饮而尽,几个时辰后,她就感到腹部疼痛。

她的身下流了许多血,还有些碎肉块,她不敢细看,说实话她是有些心痛的,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但她此刻没安下心,不适合做一个母亲。

她不能和沉贵妃一样,做出这种不负责的事。

她将血和污物装进布袋,打开窗见下面是条暗巷,有几只野狗,便直接扔了下去。

没一会,那布包就被野狗们抢着撕食。

做好这一切,她只觉得又累又困,便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了。

第二日中午,法提敲响了她的屋门,“醒了吗?我们下去吃些饭。”

胜衣已洗漱好了,她披着披风颤颤巍巍起身,去给他开了门。

面前的女子脸色苍白,唇色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法提扶着她,“你太虚弱了,吃完我给你熬点补药。”

她点点头,二人披着披风下楼,法提扶着她,坐在了靠里的位置。

待菜上齐后,胜衣一边喝着粥一边问他:“我们何时进宫,还有八日就一个月了。”

法提打量着她的面色,“你如今太虚弱了,再修养个几天。”

胜衣对他笑笑,“我恢复能力很快的,或许要不了几天,这也是因为修炼采阳补阴了吗?”

法提点点头,“我才想起你修炼了这个,那或许明后日就好了,不过我们也不着急。”

待二人正吃饭时,胜衣转头发现,鄂尔多手下的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一直往下看着。

她拉拉法提的袖子,“那边那几个是鄂尔多手下的装扮,他们在那盯什么?不会是盯我们吧。”

法提转头看去,发现那两个人一瞬不瞬盯着楼下。

楼下的那条路是所有官路进京必通之路。

不过他们在快进京时将一路坐的马车卖了,因为那马车花纹一看就是异域来的,会引人注意。

他们换了辆比较平常的马车,还好胜衣这个决策是对的。

法提有些好奇,“他在这里盯着是作何?”

胜衣垂下眸,“难道是皇上要杀我?所以派他来将我杀了?”

法提对她很是无语,简直无语至极。

“…你能不能把人想好一点,想的有感情些?”

她看着法提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怎么指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我手下留情?”

法提静静看着她的脸。

“你说这些话,让我也不由得恨她了,她竟对你做了如此深的伤害。”

“血缘是证明不了什么的,血缘只是将两个陌生人捆绑在一起。”

“不过我理解你,这样是好事,起码不会受伤。我刚刚不应该说你的。”

胜衣才发觉自己对他出了些气,“我对你说话太重了,我现在一听到这种,就忍不住过激。”

法提摸摸她的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想来都是老天的不公。”

第二日,胜衣起来时,身体虽还是很虚,但没有虚到昨天那样还得扶了。

她急着进宫,急着赶紧将事情处理完回去,一刻也不想多待。

“法提,我们明天就进宫吧?”

他打量着胜衣的脸,“你恢复真够快的,不过你嘴唇还是很白,我们去买口脂,你明天涂上遮盖一下。”

二人一同披着披风在大街上转,来到了一家专卖女子胭脂水粉的店铺。

她来回看了看这些口脂,许多都太香了,感觉吃进去还有毒的样子。

“姐姐,有没有不香的,能吃的口脂?”

那女子从最里面拿出一盒递给了她,胜衣结完账就走了。

晚上,砚耳正向面前的男子恭敬汇报着。

“昨日公主在驿站换了马车,线人接到消息时立马赶去了,公主和一男子住进了客栈。”

“剩下一群月乌使者在两个时辰后也进入客栈,公主和一名男子分别住进了两间挨着的房间。”

“公主好像生病了,喝了碗浓黑色的药,离得太远,且公主披着披风,线人看不清公主的脸。”

“她们昨日下来吃饭,属下让几名身着制服的人坐在了显眼位置。”

“她们都带着披风兜帽,视线遮挡,穿着常服的线人从坐在他们后面,二人都没发觉。”

砚耳将一张纸递给鄂尔多,“这是他们说的话,和两人的动作,线人都记下来了。”

鄂尔多看着那张纸。

他表情十分扭曲,面上一直颤抖。

“你如今太虚弱…修炼采阳补阴…公主扯了男子袖子…派他将我杀了…指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男子摸了公主的脸。”

“明日进宫……今日公主和男子一同去买了口脂…能吃的口脂…”

砚耳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他感觉面前的人疯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修炼采阳补阴?做了多久这么虚弱?做了一夜?还我要杀她?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能吃的口脂…?怕把她的情郎毒死了?”

鄂尔多一拳砸在桌子上,那实心木桌轰然出现一条裂缝。

“真有意思,叁个月就把我忘了,还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真有意思。”

砚耳试探问道:“属下可要派人将那男子杀了?”

鄂尔多含着怒气,脸上闪着阴森森的笑,“杀什么?杀了她的情郎,她岂不难过?我这个陌生人倒要看看,她的好情郎长什么样。”

这日一早,竟有人来敲门,胜衣带着面巾,发现这装扮是宫里的。

她心里很是害怕,但还是打开了门。

“公主,咱家是皇上派来的,皇上早就知道您到了,也知道您想好好休息。”

“皇上为您和月乌使者办了场宴会,明日酉时,希望您带着那几名使者一起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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