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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老来得子”

 

不应期刚到的时候,蒋颂其实没什么负面感受。

情绪像被温吞的水滤过一遍,比起极能调动情绪的性爱,蒋颂开始更想牵着雁稚回的手同她到公园散步。

鸟鸣夜栖,叶落风发,他轻轻揽着雁稚回的肩膀,经过遛狗的人群,低声和她讲一些白天看到的有趣的事情,偶尔吻一吻爱人的面颊。

没什么营养的闲聊,诸如不能在这种时候夸奖蹭人的比格犬,主人会追着要送狗;雁平桨读书跳级到底是好是坏;单位通知雁稚回外出调研,这一走又是半月的时间。

刚结婚时没想过太久以后,那时候两人的年龄如果不看身份证,根本察觉不到有那么大的鸿沟。

蒋颂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面对妻子被情欲催得潮红的脸,会用迁就的心态在弄她到高潮后,抱着她享受闲适的独处时光,而不是如从前那样,被她妩媚的眼睛勾得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对欲望的渴求确实在逐渐减弱,进入生命的不应期,这是生理造就的,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对于中年人来说,修身养性更有利于生活,否则也不会有“少欲无为,身心自在”的说法。

这让蒋颂的愧疚与日俱增。

他没有忘记雁稚回还未进入这个阶段。她仍然同二十几岁一样,对一切事情抱有热情,包括做爱。

女人生理上与生俱来的神秘伟大力量,长久的,由生命花朵结出的不老果实,她的生命力是他所可望而不可即的。

做爱在雁稚回看来,像衣食住行一样合情合理,但蒋颂已经不太热衷这种事情,仿佛罹患一种精神上的肌无力。

他处在雁稚回如今的年龄时,正是琢磨着怎么把她干得服服帖帖的时期。套子用得比餐巾纸还快,前三十年压抑的性欲被蒋颂全数释放在雁稚回身上。

女孩子那时不过二十岁出头,被男人弄的累得躲在被子里一睡就是小半天。醒了赶上夕阳,吃过晚饭再被蒋颂哄着往他身上骑,由此“恶性循环”。

感情稳定后,蒋颂如愿以偿和雁稚回结婚,生子,一起生活。

他几乎将一切准备周全,除了雁平桨勉强算个意外之外,别的与雁稚回有关的事,他都处理得非常完美。

蒋颂独独没有想过的,是当雁稚回长大,长到当年他的年纪,他却开始进入一个被大众普遍认为“不行”的阶段,不再能够随时随刻满足她的需求。

有欲望只是偶尔,心理禁欲才是常态。这种无法满足,并非指生理上的一种阳痿,而是心态的不配合。

所以蒋颂把耐心放在陪妻子探索玩具上。那些小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很巧妙地弥补了一些不应期的遗憾。

蒋颂在这个过程里专注地凝望她的表情,和她不时进行交流,控制玩具的同时慢慢抚摸女人的后背,让她得以顺顺利利被顶弄到酸麻,得到心理和生理上共同的满足。

诚然玩具,手,口,依然能让雁稚回在他身上得到不输以往的快乐,但蒋颂仍然觉得不够。

他开始用很多的吻讨好她。在年轻的妻子有需求时无法及时地用身体给予回应,这种愧疚使得蒋颂在自己有欲望时,不太敢理直气壮地向她索求。

他往往先征求她的意见。

心里自卑与焦虑的情绪疯长,蒋颂没有察觉雁稚回也在这样的温柔乡里发生了一些变化。

爱不可能没有性,但也不能只有性。

当着蒋颂的面被玩具弄到眼泪涟涟,而拿着玩具的人表情温和,充满包容、宽容与迁就,并时不时地低声问她是否舒服,有没有被弄疼。

雁稚回觉得很刺激,心里始终有种aftercare进行时的流泪冲动,这也是她总想叫蒋颂dad的原因。

这种情绪同样适用于男人舔她指奸她的情况。

望着蒋颂深邃安静的眼睛,雁稚回心里横冲直撞的欲望好像也逐渐安定下来。

蜷在男人怀里吞吐他的手指,被指腹揉弄过每一处脆弱的嫩肉,她仰着脸,心满意足地和男人亲吻,膝弯搭在他结实的胳膊上,蹭着上面的绒毛,被顶得一晃一晃。

雁稚回把这种温柔定义为恋爱感。

在蒋颂进入不应期之后,雁稚回觉得,她好像重启了初恋。

那种年轻人才有的,爱得死去活来的纯情恋爱。

她凝望着枕边男人安静英俊的侧脸,心里充满无限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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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撞见做爱的那个晚上事出有因,大概可以解释是男人自证欲作祟。

睡前索要了个亲亲,雁稚回睡得很香,却在半夜被男人温柔的占有动作弄醒。

她睡眼惺忪望着蒋颂鬓角的一点儿白,摸了摸,而后才慢慢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吵到你了?”蒋颂显然很久没有说话,声音出口沙哑低沉,听得雁稚回心口发颤。

“困了就继续睡……会不会有一些不习惯?里面紧得我有点儿控制不住,希望没有弄疼你。”他亲吻她的头发。

雁稚回这下弄清楚了。

“您在操我……好深…”她轻轻叫了一声“蒋颂”,像极了风里的猫吟。

其实平时她也这么叫他,床上更多的花样也不是没有过。

但蒋颂仿佛就这么轻易地被刺激到了,他按着她起身,撑在她身上,用毫无顾忌的粗暴动作,进行一场确定无疑可以被称为单方面“占有”的性爱。

雁稚回很快爽得哭出声。

有点太凶了,她被他平时那种温柔稳重磨平了性子,承受力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不少,这种冷厉的操弄超过了她习以为常的耐受范围。

动物界的性交几乎无异于雄性的强行占有,否则雄性无法顺利在雌性身体里射精,反而可能被咬掉阴囊。

蒋颂鸡巴很大,很适合这种强制的做法,只是他平时习惯于温柔待她而已。

龟头在宫颈口跃跃欲试,蒋颂微微顶了下,低声问她:“可以吗?”

他看到雁稚回怔怔望着他,而后竟然红了脸。

年轻的妻子像小姑娘一样把脸撇到一边,捂着脸轻声说:“别问了……”

神情羞涩仿佛这是初夜,而身下的身体早已经熟得软成一片,摁一下就要淌出甜腻的汁水,满手潮湿的芬芳。

蒋颂深深吸了口气,他低头去吻她,被对方躲开,那张漂亮情动的小脸在使劲往枕头里蹭。

蒋颂感觉有火炭在煨烧他的心。他撞得越来越凶。

还没有十分钟,雁稚回就咬着蒋颂的手腕泄了出来。

水浸湿了一片床单,对方没射。

蒋颂感受她小穴里绵长的吞吐,慢慢揉她的屁股。过程里男人低声开口,声音冷淡,听得雁稚回忍不住夹得更紧。

“前两天到公司,路过茶水间听到有人谈起平桨……说我老来得子,但似乎爱儿子还比不上宠老婆的程度。”

蒋颂冷声强调:“……老来得子。”

雁稚回二十岁同蒋颂结婚,同年怀孕。

儿子雁平桨出生时,蒋颂离四十岁也没两年了,确实也可以勉强算是……老来得子。

雁稚回觉得好笑,刚笑了一下,下面的阴蒂就被粗粝的指腹按住了,她脸上立即浮现出氤氲的潮红。

“dad……酸…唔想要……”她难耐地蹬了蹬腿,被蒋颂挺膝分开。

睡前又想到这句话,自尊被“老”这个字伤害到,手上黏腻的淫水触感残留未消,他难得有了使用的欲望。

使用自己的性器官和她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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