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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星】蔓生

 

景元上了车,开了半小时又回到了山上面。

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了,林子里给照得亮亮堂堂的,景元一下车便听到了说话声。

等他走到屋门口,见到的是和刃一起蹲在地上数着小鸡崽子的老高。

“大晚上的……怎么了呀哥?”景元没忍住又开始捏着嗓子。

老高数清了小鸡,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篮子里,起了身叹了口气对刃道:“那你以后多多保重。”

说罢,惋惜地看了看景元又看了看刃,离开了。

刃站了起来,景元注意到他有几分醉了,脸上有一丝酡色。

“找到你学妹了吗?”刃问道。

景元点了点头,他想跟刃解释来龙去脉,此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刃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就好。等你俩回家后,我也要出发了。”

“你要去哪儿?”这次景元没捏着嗓子了。

刃对他这声音似是根本不意外,只是说道:“这我不能说。”

晚风凉丝丝的,景元出的一身汗早已干了,刃那一头半长的头发有些凌乱了,他把脸颊边的一缕捋在了耳后。

景元也许此时该把一切说清楚的,但若是再说这些,倒真是浪费这月色了。

他上前一步,坦坦荡荡,“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刃轻轻抬起双臂。

他将人搂在了怀中,刃喝了酒后体温有些高,在这寒风中拥搂像个火炉一般。

夜晚的林子里有夜枭飞过,南去的大雁连叫声也似是一串儿地从人头顶飘过,一两声虫子有气无力的鸣叫。

他用手环住他的腰,在泠冽如水的月色中,缓缓地晃动起身子来。

或许人相爱时就想起舞。

此时此刻,当他们互相倚靠着对方的身体,毫无目的地轻轻踏在满地落叶上的沙沙响的脚步上,便成了最简单的一种双人舞。

脚步在月下、树丛间,不急不缓地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圈,穿着破破烂烂婚纱的假新娘引导着他那醉醺醺漫无目的的假新郎,跳着黏在对方身上永不回分开的舞。

进入了屋子后,两人就不知怎地坐到了刃的单人小炕上,景元的脑袋枕着刃的肩膀,这姿势有点儿小猫依人,但是刃的肩膀很好靠,景元忍不住。

“那个……”景元眼珠子转了转,落到了刃的大腿上,准备开口说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

“嗯?”刃有点儿燥热,酒精让他的脸颊还有些红。

按理来说他这时候不该还浑身发热才对,只是回来后老高来找他时,见他在收拾行李,以为他为情所伤太深,又拉着他整了些高度的喝到刚才。

刃说自己没伤心,老高说我不信。

刃说景元没有抛弃他,老高说你瞅瞅,伤心得说胡话了都,再来一杯。

刃不说话,继续喝酒,老高满眼心疼:伤心到只能喝闷酒了这是。

不过景元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老高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他只知道刃扯开衣领露出的锁骨与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饱满让他有点儿移不开眼睛。

“哥,天冷,我给你扣上,别着凉了。”景元说着要去帮刃把领口扣上。

刃有点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大晚上的,本就要换衣服洗漱睡觉了,景元还要给他扣扣子。

手指接触到那具散发着热量的躯体上时,景元的脑子“嗡”了一下。

刃低下头,看着景元给自己越扣越开的衣服。

“哈哈,好像是有点热哈?”景元笑着抬起一只手在脸颊边扇了扇风。

刃的脑子有些迟钝的精神也有点儿错乱的,但是记性还行,他看着弯腰在给他扣扣子的景元的脑袋顶儿问道:“你想说什么……”来着?

他话没能问完,红着一张脸儿的景元蓦地抬起头来,话比脑子还快:“哥我喜欢你。”

刃愣了一下,他有点儿不知所措,背后似乎有点儿发热,脑袋似乎也更加晕乎了,心里面好像有个什么软乎乎的地方被谁挠了一下。

景元看到刃嘴角翘了起来,因着酒劲的缘由,看上去似是有点儿呆。“嗯。”刃说。

景元把人给压到床上去了。

一大团的白色婚纱一大堆的白色头发压在身上,刃只觉得自己被什么蒲公英精给裹住了,等到牙齿被人挑开,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是景元正在吻他。

他的衣服里钻进来了一只手,从泛红得皮肤上划过,刃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真是糟糕,因为喝了太多酒,刃毫无生理反应,什么都像隔了层膜在挠着他,连脑子也像被套上了一个袋子一般慢慢的。

但是他觉得很舒服,景元抱着他的后背呼吸喷洒在他的肩膀上时,景元在他的脸颊与下颌亲吻时,都很舒服,让他的心里有点儿软软的。

景元从上往下瞅着被他吻得有些呼吸困难的刃,脸也热得不行了。

衬衫的扣子早被他扒拉开了,那对足够饱满的乳肉就在灯光下面,随着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这样的视觉刺激有点强,景元呼吸微微一滞,觉得他哥有点太勤快能干了,怎么把这个炕烧得这么热。

他俯身压了上去,两具身躯相贴,刃如雷的心跳震颤到了他胸腔的肋骨。景元给他解裤子的手算得上挺快,刃还在迷迷糊糊着呢,就感觉到下身凉飕飕的。冷意叫他清醒了一点儿,残存的一些理智告诉他今晚这场“一夜情”也许不应该发生,毕竟他没有办法对景元这“小姑娘”负责。

不过没等他开口,内裤也被景元扒了下来,嘴还被这个“小姑娘”堵着,景元的体重压得他反抗不动,喝醉了酒的肢体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刃想叫它们往东,它们偏偏往西。

景元的舌头送了进来,暧昧地从他的口腔上颚划过,引发一阵痒意。婚礼上浅尝辄止的吻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续上了,,奈何喝醉了的人只知道吮着对方的口水,也不知道唇齿厮磨,你来我往。

当臀肉被景元的指尖分开时,刃也没有觉察出那些不对来,此时景元终于松开了嘴唇,一双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喘着粗气的刃。

刃本就醉了,又被他吻到了缺氧,更是只觉得两眼发黑,世界似乎在身边融成了一团浆糊,温暖地将他包裹住。景元瞧着身下人嘴角还残留的因亲吻而溢出来的些许水渍,他抬起手指,将刃的唇角上的涎液抹去了,手指将他抹在了刃臀缝之间的密处。

醉得厉害的人和入了梦区别不大,理由逻辑一切都是颠三倒四,刃只觉得他在与景元做爱,于是发生的一切他便也不再去追究哪里不对了。

那张被刃握住时暗暗感叹好生粗大的指节,此时则是在一寸一寸地陷入了刃的身体之中。未被开拓过的密道干涩紧致,排斥着一切外物的逆行。

景元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插入,疼痛与异物感让刃皱紧了眉头。不过这于他而言算得上可以忍受,肉体之上的痛苦他的忍耐度想来很高。

“嗯……”刃从鼻腔中低低地哼了一声,景元这才意识过来让他觉到了疼痛。他立即俯下身去,炽热的呼吸铺洒在人体最为脆弱与敏感之处。

刃不自觉地收拢紧了双腿,大腿根的软肉像是被呼吸炙烫到了一般,接着,湿润进入他的身体,柔软的唇舌将密道挑开,唾液均匀地涂抹在了肉洞之中。

修长的两条腿绷紧了,难以言喻又犹如隔靴搔痒一般的快意让刃的小腹不自觉地收紧,为了索求更多又像是为了逃避一般,他的腰往上抬起。

景元没有用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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