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下)
自己酣畅淋漓的做了好几次。
薛朝华激动的当场吩咐文莱给这家医院入资叁百万美金,又在广州联系了一个金牌护理团队随时待命。
她知道怀孕后的反应不大,早孕反应倒是很明显,食欲不振嗜睡什么的天天烦扰着自己。
回酒店的路上她坐在副驾昏昏欲睡,等红灯的时候薛朝华回头看着她,“开心吗。”
“当然开心。”声音有气无力布满了无奈,板上钉钉,她这辈子算是逃不掉了。
而薛朝华开心的,则是那根链子终于出现了。
血脉的连接,分离是必定抽筋剥皮的痛,就像他说的,叫一声妈妈,秦睿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路上拥挤又赶上下班高峰,秦睿早都难受的要命。
薛朝华心疼的揽着她的腰看着她在卫生间干呕的难受眉心皱的要夹死苍蝇。
“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他递给秦睿一杯水,试探性的问着。
“我都可以,儿子吧。可以把小时候的你重新养大一次。”她回以一个苦笑,淡淡的说。
这样的话,他也对她说过。
“我无所谓,女儿更好,儿子也凑合。”薛朝华给她捋好碎发,将人儿牵到客厅坐着看电视。
枯燥的节目没什么可看的,秦睿现在在他心里依旧是稳坐第一,至于男孩女孩的又有什么关系,链子都是一样的结实。
“他生下来就是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不用有什么负担,反正他爸赚的钱够花十辈子。”薛朝华摸了摸烟盒,转念一想又打消了吸烟的念头。
“可以啊,抗住了我昨晚的动静。淘气鬼啊。”他的手摸了摸秦睿的肚子,平坦的肚皮还什么都没有呢。
秦睿被他逗笑,手也抬起盖在他的掌心上,“如你所愿了。”
不仅是当爸爸和给个家的心愿,还有另一层意思。
薛朝华脸色微变声音都冷了几分带着被戳破的慌张,“点我呢,我就不明白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和接受不了的。我告诉你,有没有他,你这辈子死也是我薛家的人!”
“你想多了。”秦睿白了反应大的他一眼,“我担心的是……薛大慈善家本来就不多的爱还得给淘气鬼一部分,啧啧啧……”
薛朝华自知理亏肩膀一下塌了下来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开玩笑,我现在的爱都给你了。这家伙生下来就扔给月嫂,不影响你和我的生么。”
“说真的,我们去巴黎结婚吧。”
“结婚……总觉得我和你感情还没有多深,你不懂拒绝,不懂分寸,办不办婚礼,拍不拍婚纱照又能影响什么。”
“当然影响!”薛朝华当场急了,声音都抬高了几分吵到了秦睿的耳朵。
“不拍照怎么证明你才是我老婆,不办婚礼怎么让世人皆知,我总不能这么大个人物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孩子。”
“发个声明的事,我不想太高调了。”
薛朝华哀怨一声,总算是好说歹说让她松了口先发声明,婚礼什么的还是得好事多磨了。
“我没有那么形式主义,很多东西都不喜欢,你要是乐意拍那就等稳定了去拍呗。”秦睿笑着拍拍他的肩安慰着。
“那你喜欢我吗。”薛朝华找到了重点,头枕在桌面上认真的问着她。
“喜欢。”秦睿答的利索,看着他的眼认真道。
这句话倒是不假,亨利先生谁能不喜欢呢。
“为什么不是爱呢,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他继续追问,哪怕是假的他都要听,嘟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那你耳朵过来。”秦睿勾了勾手指,薛朝华将凳子拉的离她更近歪着脑袋就凑了上去。
“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开始。”说完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只是这语气里有着怎么都挥之不去的无奈阴霾,她站在阴霾下看着阴霾笼罩自己。
那耳垂和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嫩起来,薛朝华握住他的手回应着,“我比你爱我,更爱你,爱到同日月永恒,爱到地球毁灭。”
怀孕的日子总是辛苦,随着她胎象稳定薛朝华也早早联系了回广州的飞机,顺便做了一系列孕检,果然是个闹腾的臭小子。
他取了个名字,天纵,薛天纵。
四个月的时候秦睿的反应很大,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薛朝华总在此刻跪在她床前流着泪只恨自己不能以身代妻痛。
但生命总是如此奇妙,天纵闹得秦睿寝食难安但在彩超里看到他的小眼睛小鼻子时一切的累似乎又是值得的。
五个月,薛朝华再一次酒后被乙方安排了一个女孩,直到最后关头他都忍住了,偏偏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后乱性,就那样顺理成章的进行了下去。
直到文莱赶来开了门薛朝华都是不可置信的,这件事无非是他觉得最正常不过的一种错,坏就坏在那女孩只有十五岁。
薛朝华安排人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所有的知情人都被他动用武力调去了别处工作只留了文莱在身边,就是为在这时候不要引起秦睿情绪上的波动。
他亦是寝食难安,出轨这种事他无师自通,但他是个人。家里有着怀孕的妻子,他在外面赚钱睡了别的女人,怎么听都是自己的错。
一连几周薛朝华都吃住在华艺,他不是不想回去,他是自己恶心自己。到现在他都觉得两人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对方体内偏偏就是检测了出来,搞得他花了大价钱才封住口。
秦睿早产这天还是叁月份,她小脸苍白的从书房走出来,管家见她这样虚弱憔悴急忙联系了医院和薛朝华。
但薛朝华也没有想到她回这么早,人此刻还在东京参加一个交流会根本抽不出空回去,他就差把杰克从国外叫回去陪产了,能叫来的心腹皆在病房外等候。
但躺在手术灯下满头大汗的秦睿一闭眼都是那个视频里薛朝华搂着一个女孩进酒店的样子,他瞒了自己整整两个多月,面上云淡风轻说着事务繁忙不能经常回来看她。可实际,在外面潇洒啊。
晚上十一点半,天纵的哭声震响了整栋楼,倒也算是快速顺产,比起剖腹的苦她恢复的也还可以,不是她不想看儿子,而是从里到外恶心那双遗传薛朝华的紫瞳。
产后第叁天,她拜托言凭心定了离开的机票,去哪完全就是转盘给的答案,直到登机前她才看了眼机票的目的地,挪威。
她觉得两人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所以留给彼此冷静冷静,在想明白之前,她一眼都不愿意看到那个虚伪的人。
薛朝华依旧赶不回来,她没有接他解释的电话,连他的道歉短信也一眼没看。起码自己在跳天台和离开之间选了个更好的结果。
手机关机前她发给了薛朝华一条消息,照顾好你们。随后立马关机,尽管听到了提示音但她并不好奇他说了什么。
机舱安安静静秦睿带上了眼罩连夜去了挪威。
只是这一别已是叁年后。
手眼通天的他早都查到了秦睿去了哪,但她并没有固定的住所,自己前脚到她后脚就换地方,一千多个日夜他无不在后悔和思念中煎熬,儿子也完全丢给了保姆和管家去照顾。
在一切败露之前,他也沉浸在自己的谎言和家庭中,可这一切都被毁了,纵使在无心,自己也的的确确是做了那样的事。他认但他不服,普天之下,他没有得不到的,链子都有了,管你能走到哪,哪怕天涯海角他都收的回来那不识路的鸽子!
比起薛朝华依赖违禁品才睡得着秦睿要比他潇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