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想的()
肠子快要尖叫了,铁打铜铸的舌头总是不以为然。
谈嘉山的手指灵巧,湿润厚实的舌头在他手里听话得像条被鞣制过无数次的韧性皮面,实在太适合把玩。
不过十指连心,谈嘉山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
舌头被玩得越软,顶着何应悟大腿的东西硬得越快。
都是男人,何应悟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用了些力气缩回舌头,亲了亲谈嘉山湿淋淋的指关节,后撤几步站在床边,缓缓跪坐了下去。
何应悟用脸蹭了蹭谈嘉山两腿之间无所遁形的鼓包,抬头向上望去。
“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个。”尽管身体的反应明显得厉害,但谈嘉山还是立马扶着人往上站,“现在是我在追你,应该由我来讨好你才对。”
是了,何应悟的确是那种没什么安全感的性格,他早就习惯了用十分付出换一分回报。
即使会感到为难,何应悟也总希望通过取悦他人,来获得微不足道的被认同的喜悦。
他习惯在姥姥面前扮演不让人操心的听话晚辈、在弟弟妹妹们面前装成有求必应的大人、在同事面前饰演好说话的可靠同事。
这一套很好用,至少何应悟靠着它把孤僻不合群的帽子给甩得远远的。
但谈嘉山不吃这套——他似乎很看不惯何应悟带着完美假面扮演好好先生的样子,总变着法子半恶劣半悲悯地激出他的真实情绪。
原来是可以不需要讨好,也会被偏爱的。
没有安全感的隐秘心思被戳破、被看透,难以言喻的恐惧感顺着何应悟的背脊往上爬,一直顶到何应悟的天灵盖。
“我想的。”
害怕与兴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混乱萦绕在何应悟胸口,叫他魂不守舍。
何应悟掰开谈嘉山的手,重新趴回对方并拢的膝盖上,手往里滑,声音坚定——
“哥,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