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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竟敢不伺候他洗澡

 

成怒:“怎么不能吃?我可是随了喜礼钱,是来做客的!”

别人笑他:“咱们都看见了,你家一共给了两文喜礼钱,你公婆、你男人、家里四个小孩还有你都来吃席,之前在院子里还让每个小孩往兜里揣了一把果子一把糖,可算是吃回本了!”

众人哈哈大笑,那人涨红脸不敢再反驳。按理说,要点脸的这时候都该识相走了,可他不愿,前头锅里还炖着红烧肉呢,他还没吃上,怎么能走?

有了这一出,其他再有犯红眼病的也只能把话烂在肚子里。没了不愉快的声音,一场喜宴下来,宾主尽欢,客人们离开时,谢家人还请他们把吃剩的肉菜打包带走,更让人心生赞扬。

昏礼结束,杯盘狼藉。李玉素给厨子和吹鼓手们结了工钱,包了红包,让他们天黑前快些家去。谢黎谢晨谢明三兄弟则拉上几个小年轻,手脚麻利收拾起来。

裴风出了卧房,简单吃过饭后想要一起帮忙,却被谢明推了回去,揶揄道:“我的好弟夫,留着你的牛劲儿吧,晚上有你发挥的时候。”

听懂舅哥言外之意的裴风红了脸,没再推辞,默默钻进厨房。谢语竹正坐在灶台前,盯着灶膛里跳跃金黄的火焰。

裴风坐过去,问他:“在煮什么?”

谢语竹脸红道:“在烧水。”

顿了顿,他又说:“两个灶都是,我想着多烧点……”

瞬间又听明白小哥儿意思的裴风觉得口更渴了,兴许是离灶台太近,他身上燥热不堪。

水开了,他用水桶装好挑到卧房里,放在沐浴用的木桶旁备用,将剩余的倒入陶土罐温着,又返回厨房,哑声对谢语竹道:“再烧两锅吧。”

谢语竹惊讶地眨眨眼,后又羞涩地垂下脑袋,嘀咕道:“你这么厉害嘛……”

“什么?”裴风没太听清。

这时,李玉素推门而入,捂嘴笑道:“你俩躲这儿来干什么?打算在厨房洞房花烛?”

谢语竹羞道:“阿娘,我烧水呢。”

李玉素明了,催促他俩:“放心,这里交给我,你俩回屋去吧。水烧开了,给你们提门口去。”

“阿娘……”小两口的隐秘心思被戳破,都不好意思待下去,只好先离开。

外面天已经黑了。院里院外,桌椅杯盘都收拾得差不多,借来的也都还回去了。谢晨喊道:“三婶,院子里的地我们就不扫了,今天先回去了哈。”

李玉素冲出来回道:“好嘞,今个儿辛苦你们了,快回去歇着吧。”

她给每人发了个大红包,回头看,裴风正拿起扫帚跃跃欲试。

急得她又催道:“小裴,快放下!地留着你明天扫,没人跟你抢!”

众人哄笑,羞得谢语竹连忙拉人进屋去。

房门关上,裴风怕谢语竹误会他是拖延时间不想洞房,急着解释道:“我是怕娘累着。”

谢语竹转身,好笑道:“你别紧张呀,我又没怪你。”

他上前一步,环住裴风的腰,仰起的小脸红红的,话音里故意带上几分凶意:“但是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今晚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伺候我,知道吗?”

怎么伺候?不言而喻。裴风一颗心脏像泡在蜜水里,涨得鼓鼓的。他回抱住娇蛮美艳的小夫郎,轻柔亲吻他眉心的红痣:“嗯,我知道。”

“唔……”谢语竹一下子呆住了,脸颊霎时如烫熟般通红。

怎么回事,以往他都要半威胁半引诱,裴风才肯亲他。但是刚才裴风不仅主动亲他,还亲了他的孕痣,分明就是在向他求欢……果然,成亲后的男人不屑于继续伪装,终于要暴露衣冠禽兽的本质了吗?

谢语竹心底隐隐冒出激动,但面上还是一派纯真无辜。听到外面没人声了,他拉住裴风道:“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裴风牵他走到桌边,斟了两杯酒。

红烛映桃面,合卺初交杯。

谢语竹酿过数十坛甜酒,也时而小饮,却不曾知自己有一日会因为小小一杯甜酒萌生醉意。烛光下,他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头脑越发晕沉。

俏嫩面颊如同晕染开艳丽的胭脂,他赖在裴风怀里撒娇:“我想洗澡。”

可没有半分起身的意思。

裴风默了会儿,自以为领略到夫郎的用意,期待紧张地试探道:“是要我伺候吗?”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夫郎却一把推开他,倒打一耙指责道:“谁要你伺候啦,总想着占人家便宜,不知羞!”

裴风:“……”说得他都不确定今晚要不要洞房了。

谢语竹推着裴风在床边坐下,拿过床头的红色寝衣,一脸正色道:“你在这坐好,不准偷看!”

对自己品格很有信心的正人君子裴风保证道:“好,我不偷看。”

“?你……”谢语竹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上了,一时语塞,来气了,指挥他道:“你转过头去,我要脱衣服了。”

裴风又顺从地转头面向床头的墙壁。

谢语竹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没有丝毫扭头偷窥的倾向,更不乐意了。

“哼!”他胸口堵着闷气,故意将脱喜服的动静闹得很大,靸着鞋“哒哒”跑去侧间屏风后沐浴。

水声哗哗,约莫过了有两刻钟,谢语竹绞着半湿的头发出来了。

洗去妆容的洁白面孔如出水芙蓉般纯净动人,可谢语竹的脸色并不好看,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抬起双腿上了床,白嫩的脚丫“啪”地踹在保持面壁姿势一动未动的裴风的后背。

“到你了,快去洗。”

“好。”裴风这才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脖子,起身看他。

可不知为何发脾气且到现在气还未消的小夫郎被子一掀,钻进大红喜被下,裹得严严实实不说,脸也转过去面朝内墙,只留个乌黑的后脑勺给他。

裴风不得其解,又怕多问惹得人更生气,拿过自己的寝衣一边去往侧间洗漱一边努力思索答案。

待人一走,谢语竹立马探出头来,看到椅子上只剩下他脱下的喜服和小衣,且保持原样没变后,气得双脚使劲蹬了蹬被子。

凭什么?裴风连脱衣服都要避着他,还有他不准裴风偷看,裴风就真的不看了?在这跟个木桩子一样杵着,都不对他的贴身小衣感到好奇嘛?

谢语竹闷闷不乐。亏他还以为裴风成亲后转了性,会更主动强硬些,没想到还是这副死板的呆样。

他一定要让裴风好看!

谢语竹偷偷摸摸筹谋一肚子的小计划,对此一无所知的裴风在洗完澡走到内室坐回床上后,还在纠结要不要吹灭喜烛。

他是不想吹的,可看谢语竹把自己都包成了春卷,是不是很害羞,不想让他看呢?

裴风心底划过淡淡的失落。

蓦地,左臂传来一阵拉力,他躲闪不及,后仰着朝床上倒去。

视野中,一抹极其扎眼的白突兀闯了进来,紧接着,一份熟悉的重量和热度贴了下来

裴风惊诧地瞪大眼,双手本能地去搂骑到他身上的人,却摸到一水儿的细嫩柔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在他手心里轻轻掠过,滑得几乎要攥不住。

“阿竹……”他低低唤道,晦暗的眸子里欲念翻腾。

谢语竹全身光溜溜的,养的一身细皮嫩肉白得似乎在发光,脸颊却是红得要滴血,忍着臊对他兴师问罪:“你刚刚为什么不伺候我洗澡?”

裴风:“?”他险些以为自己记忆出现错乱,不是谢语竹不许他伺候吗?

可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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