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许《一梦华胥》01
的皮肤上落吻,又加重点力道啃咬,听着许三多在自己身下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心中被奇异的情感塞满,他再度吻着许三多的唇,许三多也笨拙地回吻,几乎口中的每一处都被或轻柔或粗暴地舔弄过了,连津液也被剥夺,两人都身体赤裸,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下激动的热度。
伍六一抓着许三多的手,将两根硬挺的性器在一起揉捏撸动,另一只手也没空闲着,伍六一带着枪茧的手指剐擦着敏感的乳粒,又捏住辗转玩弄,他一点点地探索着许三多的身体,找到连许三多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点,劲瘦结实的腰敏感,手去捏住,许三多就会下意识地颤抖,要逃走,耳后敏感,在舔咬与细吻的时候,会慢慢染上一片红,未被人触碰过的两点也敏感,伍六一只是玩弄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下意识抬着腰,挺起胸膛,好似想要伍六一给他更多。
伍六一当然会给,他给了许三多绵延不绝的快感,柔软的胸乳到硬挺的下身,在几乎是没有断绝的快感刺激下,许三多哭着射出来,精液弄脏了床单,但没人在乎,伍六一将手指放进了许三多口中搅动,他很顺从,柔软的舌尖缠弄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尽力去将伍六一的手指给舔湿,这是许三多从未在任何人眼前表现出的样子,那么…色情,伍六一呼吸粗重地盯着许三多看,看他探出的红色舌尖,看他舔舐自己的手指,看他唇角因为来不及吞咽而流下的津液。
他不想伤到许三多,所以扩张也做的格外细致,每一处敏感点都被伍六一照顾到,他觉着有些好笑,原来那时答应史今的“照顾”,竟然用在了这种事情上,许三多打开双腿,任他去开拓,伍六一把紧致干涩的甬道一点点扩张到柔软,才换上自己的性器抵上去,他缓慢挺进的时候许三多抱住了他,小声说:“六一,我有点害怕。”伍六一被他抱着,有些僵硬,但顶进去的动作没有停止,他低头吻了吻许三多的嘴唇,说:“别怕。”
彻底操进去的时候伍六一顶到了最深处,许三多环抱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好似两个人的灵魂也交杂融合在一起,伍六一开始缓慢地抽送,不重,但每一次都进的很深,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嵌进许三多的身体,许三多颤抖着夹紧了他,湿热的肉壁紧紧纠缠着滚烫的性器。
伍六一咬着牙往外抽出,再猛地操进去,没多久许三多就被他操开了,只抽泣着发出被顶弄破碎的呻吟,见许三多似是已经完全适应了,伍六一这才加快了干他的速度,肉体的撞击拍打声开始在宿舍里连绵不断的回响,温柔太久,伍六一后面的进攻就开始粗鲁,他迫不及待地在许三多体内冲撞,感受湿热的肉穴把他性器咬紧,抽出时再痴缠不舍地挽留,单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声。
他被伍六一带进欲海浮沉,放眼四周都是无边无际,快感如同潮水般将许三多淹没,几近让他窒息,伍六一是他在这片海中唯一的浮木,所以许三多紧紧攀着他,又因为过于激烈地侵入,在他背上胡乱抓挠,伍六一不在意,一味地猛操许三多,每次都撞得又深又重。
他们后面换了个姿势,伍六一将许三多整个翻过去,从后面重新肏进去,许三多用力地咬住枕巾,涎水将枕巾那一小块沾的湿透,伍六一掐着许三多的腰狠狠干他,几乎在白皙的皮肤上捏出指印,他俯身贴近许三多,火热的性器也就顶的愈深,喘息声即使咬着枕巾也能从唇间不住地溢出来,伍六一干着他,吻他的后颈,然后留下齿痕。
许三多是趴伏的姿势,又被伍六一牢牢掐着腰,想逃都逃不掉,后穴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被持续不停地顶弄操干,想无力地塌下去,就会被伍六一重新搂回来,许三多只能狼狈地抬高了腰让伍六一操,因为快感而刺激出的泪水不停地掉落,将他眼前都氤氲的模糊不清,他趴着,找不到拥抱的人,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仿佛再次重演,他哭叫着喊伍六一,伍班副,又或是六一,伍六一不说话,但一次比一次深重的顶弄是回答,在许三多射出来的时候,他就把后人的姿势换了回来,正面顶入后许三多紧紧抱着他,这时候说不清那眼泪是快感还是哀伤。
在现实里的那天,许三多寂寞且失落的笑笑,他拒绝了伍六一关于打架的照顾,那么等自己走了之后,许三多又在想什么?录像带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播放,被摆成整齐队形的马扎,那天晚上,他应该留下来的,哪怕是跟许三多说会儿话。
伍六一失控地再次吻他,这次的吻失了力度,仿佛要确认许三多的存在一样,抽送操弄的速度更快了,显然是伍六一快到达了顶峰,许三多的双腿打到最开,方便滚烫的性器在他体内进出,在这种汹涌卷起的犹如滔天海浪一般的快感中,许三多感受到体内伍六一射进来的液体,温凉的,却很多,几乎小腹都要鼓起一块来。
伍六一伸出手,同样环抱住了他,问道:“还害怕吗?”
许三多愣了一下,轻轻地摇摇头:“不怕了。”
这场梦清醒之后,伍六一第一次去正式审视自己这种复杂的感情,像是之前审视许三多,最后他没得出什么结论,还好有足够的时间给他去考虑,何况还有一场特殊的体检,把他和许三多又重新召回到一起,伍六一尚未明确这种感情,却明白所有的偏见和讨厌早就全都消失不见,他们在冰冷的水中漂浮,许三多的嘴唇都发白了,可他对着伍六一说:“我们一起。”
伍六一哆嗦着,说:“好,我们一起。”
就像他跟着许三多走去没人选择的那个方向,错误的也没关系,就如同许三多自己说的,他独处在七连太久,伍六一只是不想再让他一个人了。
可命运多可笑,像是注定,又像是顽劣的嘲弄,他在许三多背上,几近绝望,却不敢挣扎,他得为许三多着想,无意义的挣扎只会浪费许三多的体力,伍六一声嘶力竭地愤怒吼叫,好像恨铁不成钢一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彻彻底底的哀伤:“放开啊!许三多,你还想一个人在那个孤零零的空屋子里吗!我们热闹你就看着?晚上了躲在被子里哭吗!”
但那个瘦削的兵将他背的好稳,哪怕脚步慢下来,也绝不撒手,伍六一怒吼,发泄,到最后已经有了哭腔,他说许三多我求你,算我求你放开,到嘴的馒头我们都不吃,现在为什么干这种事?
他的眼泪落在许三多的后颈,许三多感觉到了,但只是轻轻地颤了颤,他张口说话,声音也很轻,又带着嘶哑:“我跑了好远…从家跑到这儿…前边都是你们推着抗着,最后这一下,我帮一下,又算什么?”
那一刻,伍六一终于发现,一直被他们照顾着的兵,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蜕变、成长,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一个优秀的,真正的兵,这种转变几乎快要让伍六一觉得陌生,可他心底,由衷欢喜,由衷感到欣慰。
突兀的,伍六一释然地笑了,他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许三多愣住了。
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从许三多背上挣扎下来,然后咬下信号弹的引线,伍六一笑得好畅快,可顺着眼角淌下的又是什么?他不在乎了,胡乱地抹了把脸,踉跄两下后轰然倒地,他对着呆愣的许三多喊:“跑啊!许三多!你快跑!”
和许三多的一幕幕在伍六一眼前浮现,第一眼见到,就讨厌的烂泥,抢走他唯一朋友的罪魁祸首,不对付的冤家,难得说两句真心话的队友,还有梦里,不敢见天光,从未说出口的爱恋。
他躺在担架上,朝着许三多用力地挥手,这是伍六一第一次对许三多露出这样的,灿烂的笑,
我们是朋友,我们只是朋友,你已经成长,足够优秀,做到最好,许三多,你要继续向着前路走,坚定地向前,别回头,没有人会再照顾你,因为你不再需要别人的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