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些人知道谢南洲的事情之后,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早朝。
他嗤笑了一声,直接当着众臣的面拔出放在一旁的长剑。
叶闻安像是没看见那些跪了满地的臣子,将那长剑放到自己眼前,眼里神色幽深冰冷。
“看来,爱卿们对朕,对朕的后代很是关心,这样吧,朕先问一句,可有爱卿要拼死上谏的?”
话音落下,那些刚才还吵得很欢的大臣全部噤声,低着头不敢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是真的会动手。
叶闻安一登基,就直接在朝堂上杀了几个说国师应当殉国的前朝大臣。
血溅当场之后,随便安了个罪名,抄家流放。
叶闻安并非一直都这样暴虐,对方也算是有耐心。
但是,遇到有关谢南洲的事情,似乎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
以至于他们虽然依旧不同意,却也不敢提起那位国师半点事情。
叶闻安见没人说话,随手挽了一个剑花,随手就将手里的剑扔出出去。
一声惨叫骤然响起,那位一直反对的白胡子大臣的手臂上,插了一把剑。
叶闻安脸色未变,面容冷峻威严,眼眸犀利幽深,“皇后的事情,朕不想再听见任何反对的声音。”
盲眼体弱国师23
谢南洲坐在床上,看着朝堂上的一切,微微挑眉,“如果我没记错,叶闻安的脾气应该不是这样。”
系统飘在半空中,【对啊,他只是针对宿主的事情才这样的。】
它看着谢南洲,突然想起上一个世界,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自家宿主好像在暗戳戳做什么,主角总是会变得有点奇怪。
不等想明白,门外就响起了声音。
谢南洲看向门口,脸上的笑容变淡,坐在床边。
叶闻安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对方一向温润的浅笑消失不见,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等着自己。
他脚步一顿,心里觉得有些紧张,却又隐隐觉得兴奋。
因为,此刻待在金笼子里面的谢南洲看上去就像是被养着的娇雀儿。
漂亮又娇气。
叶闻安按耐住自己心里的兴奋,走上前,半蹲在谢南洲的腿边,姿态放得很低。
他轻轻握住谢南洲的手背,轻轻叫了一声,“洲洲。”
谢南洲低头,没有抽回手,“叶闻安,你想做什么?”
再次被叫了名字,叶闻安依旧心尖一颤,眼神微动,似乎有些受不了他这样子。
他低垂下眼帘,遮掩住自己眼里的戾气,“洲洲,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不要离开。”
谢南洲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歪头,“我刚才摸了一下,是一个笼子,你就是让我这样陪着你的吗?”
“不是。”叶闻安慌乱解释,“不是的洲洲,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只是多了一个笼子而已,没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谢南洲脚边响起。
谢南洲轻轻抬脚,放在了叶闻安半蹲的大腿上,白皙的脚背被黄色的龙袍衬得发光。
叶闻安垂眸看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艰难地挪开视线,专心听面前人说什么。
谢南洲轻轻动了动脚,挂在锁链上的铃铛就叮铃铃地响起来,让本来沉重的气氛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他观察着叶闻安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里却刻意带着几分冷意,“那么陛下,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叶闻安还是没忍住,被那铃铛响得心跳加速,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微凉的触感贴近自己发烫的手心,却半点火热都降不下去。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昏,抬眸直勾勾地看向谢南洲,幽深的眼眸带着明晃晃的欲望和深情。
“洲洲。”
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嗓子干涩地不行,就像缺水一样。
叶闻安咽了咽口水,接着开口,“洲洲,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逃走,不想你离开,没有别的意思。”
脚踝处传来的灼热让谢南洲有些不适,他想把脚抽回来,却没能成功。
他疑惑地看向叶闻安,对方沉默了几秒,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谢南洲起身走了两步,发现那锁链的距离就到金笼子的边缘。
他伸手摸了摸,摸到笼子的栏杆之后,轻轻敲了敲,“陛下打算这样锁我一辈子吗?”
“当然不是。”
叶闻安走到谢南洲身后,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在他的耳鬓轻轻蹭了蹭,“我们还会大婚,我会带着你,在天下人的注视下,走上封后的台阶。”
谢南洲轻轻一笑,“陛下,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叶闻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洲洲,你会答应我的,对你来说,我还是有点特殊的,对吗?”
他眼含期待地看着谢南洲,盯着他的唇瓣,希望那像是花瓣一样的嘴不要吐出不喜欢听的话语。
然后,叶闻安看见,谢南洲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偏开了脸。
这与默认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闭上眼睛,遮住眼里的痴迷,像是小狗一样,轻轻蹭着谢南洲的脸颊,贪恋地轻嗅着怀里人身上的幽香。
那双手克制又紧紧抱着对方,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却又不舍得用力。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谢南洲,指尖轻轻地放在被白布遮住的双眼上,“洲洲,你是国师,世人都把你当作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