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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多,加上她的曾祖父清流雅望门生众多,温氏遂成了山阳郡的名门士族。温妟的父亲温容此时任廷尉史,掌决狱、治狱。

车轮滚滚,最终停在了温府。温府占地很大,为三进三出的院落,有仓楼,鸡埘,菜畦,起居处的内院三侧均为庑殿顶的三层楼房。

金玙随着温妟默默跨过门槛,心想这相当于三个他家了。

还未走到正厅,就有一仆人疾走过来报信。金玙落后温妟一段距离,未听清仆人在说什么。温妟让传话的仆人走了,转而对金玙道:“父亲被上司叫走了,说日暮就回,让我们等等他。”

金玙点了点头,反正府中也无事做。家里的仆役都在为他去地方任职做准备,回去反而添麻烦。

当天边一片彩霞时,温容到家了,换过常服就来正厅见新人了。

“大人回来得正好,晡食刚做好。”

他的食案上摆盛有清酒的二升漆卮与酸菜,中间放了可以加温酱汁的小火炉,右方则是温容心心念念的蒸鸭肉。这道菜还得他女儿来做才是正宗的味道。

温妟同金玙向温容拜伏在地正式行礼后就离开了,她还有事要做,种的花花草草和蔬菜还没好好看看呢。温容也知道自家女儿一日一食的习惯便放过了她,独留金玙如坐针毡。

一人一席一食案,外舅与女婿沉默无语。

温容与温妟长相上无任何相似之处,他正如金玙印象中的一样,一本正经,甚至眉宇带有厉色,这大抵与他职业有些关系。齐鲁出高人,他比金玙高出半尺。

待吃过饭后,仆人们撤走了食具,温容才问道:“这肉你吃着怎么样?”

“极好,之前从未尝过如此新鲜的味道。”

温容听后,才有些笑颜。

“妟儿在此道颇为精通,但不常做,我舍不得她在东厨太久,尘气太重。温家在她这辈,只有她一个女孩,又从小在她祖母膝下,宠得太过。平日里放肆些,女婿你要多担待了。”

金玙正色道:“玙定不负父亲所托。”

“那便好,丞相已私下同我说了你去地方上任的事,棠邑离巨野相近,有空的话让妟儿回家看看,她几个兄弟都挺想她的。”

金玙将外舅要求一一应下,温容也不再多说,直接让他回房了。

这一夜自然休在了温府。

金玙在床上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道:“昨日的无心之话,望夫人不要记在心上,玙从未有过要改变你的想法。”

两人背对着背,谁也看不见谁。温妟在黑夜里蹙眉,后又舒展开,金玙旧话重提,她就好好问问他。

“其实我并不在意,若我们不符合彼此心意,和离就是。”温妟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黑发,一圈一圈地绕在食指,平淡说道。

金玙霍然坐起,心中又惊又怒,很快化为了苦涩。温氏的确不在乎和离这种事,温妟只要回了家,好夫婿多得是,就算不嫁,又有什么关系。

温妟听到动静转身看他,哑然失笑,“君如此迫不及待与我和离吗?可是有喜欢的人?”

“……并没有。”金玙默默无声得躺了回去,这次与温妟面对面,借着洒进来的月光将她看了又看,即使她在他身边,他依然在想念她,他既没有拥有也没有失去的桃花。

“难道夫君不喜欢妾吗?”

“……”她怎么如此直白。

温妟趴在了他身上,锲而不舍地问:“夫君真的不喜欢妾吗?”隔着衣服都能感觉金玙饱满的胸部,指尖似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时不时地划过他的乳粒,从未有过如此新奇体验的红豆霎时挺了起来。金玙绷紧了身体,一呼一吸之间胸前起起伏伏。她将金玙松垮的衣领敞开,竟没有预料中的拒绝。

“君知道我要做什么,怎么不躲了?”

事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金玙大概想到这次拒绝了温妟,以后怕是要清汤寡水地过一辈子了。他已经领教过温妟凶悍的力气,没必要反抗她徒惹二人生分,以后再徐徐图之。

“夫人,随意就好。”

温妟听后如小鸟般欢快地啜吻了他的锁骨几下,她这样开心,金玙也不好饶扰了她的兴致,但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说些什么。

“要不然回家再……”

温妟抬起头,灼热的呼吸洒在他身体上,金玙看着温妟疑惑的目光偏过了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这儿也是我们的家。”

金玙的眼睛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眼睛都亮了。温妟翘起唇角,真好哄啊。即使如此,金玙仍然没有放轻松,还没有做什么,他的心脏就扑通扑通跳得很快。附带着全身都紧张起来,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放松放松。”温妟吻着他的胸膛,泛着凉意的手指沿耸起的肩峰滑到他的手腕,十指相扣,问:“妙青,是你的字吗?真好听。”

金玙渐渐放开自己过于焦虑的牙齿,一直咬着牙,下巴都有点僵硬了。

“……是叔叔起的字,选的是《荀子》里那句,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倘若真的青于蓝了,金氏怕是要走到头了。

因用的同一种香料沐浴,两人身上是相同的味道,温妟轻嗅着,鼻尖蹭了蹭他浅色的乳晕,齿尖碾过敏锐的乳头。金玙登时汗毛直立,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身上的温妟,他喉结微动,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床顶上的承尘。

无法描述的快感姗姗来迟,脱口而出的呻吟后,金玙立刻闭上了嘴。坏心眼的温妟只照顾到了右胸部便要向下挪动位置,身下人却用屈起的腿碰了碰她的左膝,示意她不要厚此薄彼。温妟抬眼瞧他,不敢直视她的金玙脸上浮现了红晕。

温妟如他所愿。她拉着金玙的手覆盖在那上面晃了晃,柔软且驯服的姿态令温妟疑惑,他没有必要如此讨好她。她嫁人是因到了律令规定的年纪,他娶她是因她是温家的人,各取所需的婚姻得过且过。

温妟将这粒红豆交给了他自己,道:“君像我方才那样,对,慢一点。”金玙内心的羞耻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又被他压下去,他从未如此做过,尚且不知这儿的乐趣。

而温妟的指腹在正在他的大腿内侧摩挲,与她的想象不同,如同丝绸的触感让她流连忘返。她的唇印在了金玙的小腹,腿侧,温热一触即离。金玙终于肯去看他身上的温妟,她挽在脑后的发髻不甚听话,有几丝黑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他微微直起上身伸手将它们拨在温妟耳后。

两人目光交汇,不点而红的唇再次吸引了温妟,她想尝尝这儿的滋味,她吻了上去。还未开始,金玙就不战而降。

温妟退了出来,对金玙笑道:“君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金玙摇了摇头,捧着她的脸吻过去。温妟趁金玙专注之时,灵巧地握住了他略涨的阴茎,金玙不自觉地往后撤。梦寐以求的人在给自己纾解欲望,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自己恐怕也受不了这种刺激。更何况温妟动作轻缓,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每个部位都照顾得体,他脑里的浪花不断翻涌汇聚,直到下身射出少许液体。

“唔……”金玙的喘息消失在二人相吻的声音里,正是精神恍惚之际,听到温妟问这算不算相夫。

金玙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怎么能算相夫呢。

“夫君这里的手感应该也是极好。”

金玙有些迷迷糊糊,她说的是哪里?

温妟将他翻了个身,彻底脱光了他的衣服,他像一块在地底埋藏了经年的黑宝石终于被她挖了出来。指尖沿着颈椎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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