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华,鬼将来接你了。”阿燕看到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他们说完话的鬼将,提醒晏沐华。
晏沐华轻声道,“我明日再来陪你。”
“好。”阿燕勾起唇角,笑着跟他挥手,“再见。”
晏沐华轻轻“嗯”了一声,跟着鬼将离开了。
临走前,他回眸看了一眼。
容颜如画的青年赤足在水边转了个圈,弯下了柔韧的腰肢,姿容动人。
好看的倒影在水里如同一幅水墨画,惊艳了一方天地,让墙边的花儿都忍不住羞愧地低了头。
夜深了。
虞星晚一身黑衣,艰难地从墙头翻了进来,靠在墙边急促喘息。
他低低骂了一句。
鬼宫的戒备果真极其森严,跟他们锁月阁也不遑多让。
如果不是常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他差点儿就被巡逻的鬼将包了饺子。
尽管如此,他也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谁在那儿!”
青年站在水边,警惕地看着墙边突然多出来的人。
虞星晚抬眸看去,神色有些无奈,“终于找到你了。”
再找不到,他就真要变成鬼了。
浓郁的血腥味让阿燕蹙了蹙眉,他没听到虞星晚的自言自语,迟疑地道,“你受伤了?”
“我让鬼将……”
“不行。”
他否决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鬼宫戒备森严,哥哥也不会允许有人莫名其妙闯入他的寝殿。
如果真让哥哥发现了眼前这个人,这个人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再叫一声
虞星晚懒洋洋地倚在墙边,装模作样地倒吸一口凉气,吃痛道,“好疼啊,你能不能帮帮我?”
阿燕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你怎么了……啊!”
虞星晚把人拽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腰,感受到手下柔韧温软的触感,满足地眯了眯眼。
果然,沈宜修身上手感最好的还是这儿。
他抓着青年的手,放在自己紧实的腹部,“这里很疼。”
阿燕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得颤了颤,手瑟缩了一下,却因为被虞星晚抓着,没收回来。
他被逼着摸了一遍虞星晚的腹肌,耳根都快红透了,羞道,“你,你先放开我。”
“我带你回屋上药。”
真没想到,沈宜修失去记忆反而好欺负了许多。
虞星晚勾起唇角,乖乖应声,“好啊。”
阿燕噎了一下,有种被下了套的感觉,可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好带着人往内室走。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放心。”
“下次你还是不要在鬼宫玩儿了,如果被哥哥发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说不定抓到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阿燕边说边转身,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就被身后人拦腰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他惊呼一声,不禁慌乱地搂住了虞星晚的脖颈,“你干什么?”
虞星晚垂眸扫了一眼他赤着的脚,“地上的草丛和石头扎脚,我抱你过去。”
青年的赤足白皙圆润,脚腕上系着的红丝线金铃铛更显得其皮肤白皙可人,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想……好好把玩儿一番。
虞星晚抱着怀里人,蹙了蹙眉,“怎么穿这么少?”
鬼界寒气重,他又是纯阴之体,本身就极为怕冷,可身上除了中衣就只穿了一件长袍。
阿燕有些不好意思,“穿太多跳舞会热,你别告诉哥哥,否则他会骂我的。”
虞星晚:“???”
他一挑眉,“哥哥?”
“就是鬼界大祭司,他是我的哥哥,你不知道么?”阿燕茫然开口。
虞星晚脚步一顿,随即嘲讽地笑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走进内室,将人放在床榻上,抬手用灵力点燃了四周的火烛和宫灯,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虞星晚倾身凑近青年的脸庞,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笑意,“那我比你年纪大,你又应该唤我什么?”
“嗯?”
上挑的尾音带着些诱哄,周围灯光暧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是如此。
阿燕有些惊慌地侧开脑袋,往后挪了挪,“太近了……”
虞星晚抓住青年纤细白皙的脚踝,惹得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阻止了他往床中心躲的举动。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捏了捏白皙的脚趾,还若有似无地在青年小腿上划拉了几下,带起一片酥麻的电流。
阿燕呼吸微微急促,望着虞星晚的眸子本是清澈无比,这时却被他逼得带了水雾。
他抬手推拒虞星晚的肩,侧开脸,耳根通红,“你不是受伤了么?我给你上药……别靠这么近。”
虞星晚的唇几乎贴上了他的耳朵,“怎么不说了?该叫我什么?”
阿燕推他,认输似的唤了一声,“叔叔。”
虞星晚:“……”
虞星晚:“???”
他气笑了,坐在床边抓着阿燕的脚踝把人扯过来,笑眯眯的,“来,有本事再叫一遍?”
大祭司那家伙可是个千年老妖怪,沈宜修都软糯糯地叫他一声哥哥,到他这儿直接来一声“叔叔”?
沈宜修是故意想气死他的吧?